第一百八十九章 :誰不懂誰的心
“我還能騙你嗎?我是怕說出來讓你心不安,所以才一直忍着沒說。”
說着,簡玉衍伸手解開了包紮的布,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簡玉衍亮出的傷口,讓拓跋月仔細地看。
“你看,蘇然剛才說的沒錯,好多地方都空了,裡邊的皿肉也是一團模糊。”
“你忘了?之前的帶回來看的時候,都說不能再糟糕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拓跋月急得雙眼發紅,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像流水一般。
“簡玉衍,你放心,就算你雙腿都沒了,我也會養活你的。隻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會少了你的吃的,隻要我拓跋月活着,我就不會讓你活得難看。”
簡玉衍真的是想找個枕頭來撞死這撻拔月怎麼就這麼不懂他的心呢!
“好月兒,你就讓蘇然來照顧我嘛。等我的腳傷好了,我就陪你去騎馬陪你去射箭,你看這樣可好?”
拓跋月嘟着嘴:“好是好,隻是……”
簡玉衍見拓跋月終于有所松懈,趁勝追擊:“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簡玉衍這句話來的實在太猛烈了,拓跋月一下子回過神來,連連擺手:“波波還是由我來照顧你,我照顧你慣了,知道你每天都需要些什麼?蘇然姐姐,還有一個子喬要照顧,還有這麼大個府邸要照看,哪裡有心思來照顧你呀!再說了,簡玉衍,我剛才已經答應你了,隻要我拓跋月還活着,就絕對不會虧了你。”
簡玉衍知道拓跋月是死腦筋,隻是對她說道:“你的話他肯定不會聽。
“哎喲哎喲!”
簡玉衍忽然哀嚎起來。
拓跋月完全慌神了,着急地跳了起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隻一個勁兒地問她:“簡玉衍,你怎麼了?”
簡玉衍一邊哀嚎,一邊強行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疼!好疼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每天到了夜裡都會這樣疼,但是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我每次都忍着疼痛。”
拓跋月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的手忽然被簡玉衍寨住了,簡玉衍不斷的搖晃着她的手,祈求着她:“好月兒,你就讓蘇然來照顧我嘛。”
這時候,蘇然再起身來。她已經不想再看見語言拙劣的表演了。
簡玉衍的表演恐怕隻能哄住拓跋月吧,因為隻有拓跋月,才會因為太過關心他的一舉一動,而忘了去分析簡玉衍是否是在表演?
簡玉衍見蘇然要走,連忙問他:“你不管我了嗎?你不怕我的腿馬上就廢了?”
蘇然道:“我自然是要照顧你的。”
“不行。”拓跋月态度堅決,脫口而出。
蘇然雙目微凝,看着拓跋月。
“我照顧簡玉衍,你為什麼要反對呢?莫非……”
蘇然還沒有說出這句話,拓跋月就已經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連忙說道:“我隻是擔心蘇然姐姐會分身乏術。”
蘇然擺手:“不用你擔心,我自知分寸。”
不管拓跋月想盡什麼辦法想讓所有人打消照顧簡玉衍的念頭,蘇然都依舊态度堅決。
拓跋月沒辦法了,隻好把蘇然拽到一邊去。
“蘇然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四下無人拓跋月直接問道。
蘇然看着雙眼發紅的拓跋月說道:“簡玉衍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提出來照顧她,月兒,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拓跋月遲疑了一下說道:“蘇然姐姐,你之前不是說,你知道我的心思嗎?”
“什麼心思?”蘇然似乎話外有話。
拓跋月遲疑了下,像沒有聽懂蘇然的話,繼續說道:“當然是我對簡玉衍的心思,好了,蘇然姐姐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我喜歡簡玉衍。”
蘇然一臉驚詫的看着拓跋月:“這和我照顧簡玉衍有什麼關系?”
拓跋月急得都要哭了。
“好姐姐,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讓簡玉衍對我有所改觀,他好不容易對我好一點兒了,我怎麼能放棄呢?你這個時候交進來,豈不是又要把我好不容易才在潔顔心裡建立起來的好印象給打沒了嗎?”
蘇然凝視着我拓跋月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你那個簡玉衍雙腿廢掉,也不願意他被我照顧?”
蘇然甩出來的這口鍋實在是太大了,拓跋月可背不起,她連連擺手。
“好姐姐,我哪有那個心思啊?我當然是希望簡玉衍立馬就能好起來,可是,大夫已經說了,隻要每日按時換藥,他定然能好起來的,并不需要蘇然姐姐親自來照顧。”
蘇然面色沉靜,甚至還帶着一絲冷冽。
“可是,結果已經擺在那兒。你每日都按大夫所說的去做,并不見效果。”
蘇然的話十分刺耳,但也直接擊中了拓跋月的心脈。
拓跋月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沉默讓氣氛顯得十分尴尬。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接着蘇然又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平時我照顧簡玉衍的時候,你可以跟在身邊,你和簡玉衍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管,我隻負責他的傷口。”
蘇然已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拓跋月如果還要再拒絕的話,那就顯得太奇怪了。
拓跋月知道就算自己再不甘心,就算自己再不願意,也必須收手了。
“我知道了,那就勞煩蘇然姐姐了。”
蘇然卻擺擺手,表示不用感謝。
蘇然的話剛說完,就看到管家從一旁經過,蘇然把管家叫了過來。
“簡玉衍這幾日的情況有些奇怪,你多派一些人手,讓他們精心照顧簡玉衍,平日裡最好派兩名以上的人伺候在他的床前。”
管家應下便去忙别的了。
拓跋月一臉的驚訝:“蘇然姐姐怎麼還加派人手?”
蘇然疑惑:“怎麼了,月兒?”
拓跋月道:“簡玉衍的情況是有一些奇怪,不過我覺得隻要按時換藥,聽大夫的說法應該就可以了,不用再加派人手,再說了,政府上的人手也都不懂藝術,就算拍百十個人手在見語言的床邊也都無濟于事。”
蘇然面色清冷:“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