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一路小跑,壓根就沒回頭看,老遠看到展爸跟龍湛站在那等自己呢,她笑嘻嘻的追過去,“爸,大哥,我來啦!”
展爸朝她走了兩步,對她招招手:“走吧,跟爸爸和你大哥一起吃飯去。舒榒駑襻”
展小憐抱着展爸的胳膊一起往大門外走,龍湛走在旁邊,忍了還是沒忍住,“小憐,要不要把你那位小男朋友一起帶過來讓大哥看看?好歹也讓大哥見一面是不是?”
展小憐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什麼小男朋友啊?我壓根就沒有男朋友,就是我爸給我編排出來的。”說着,展小憐又看着展爸說:“爸,我跟你說,卿犬真不是我男朋友,怎麼我說的你都不信呢?”
展爸沒好氣的外加哀怨的看了閨女一樣:“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有數。爸爸這是老了,養閨女就是這點不好,到了一定年紀了,就留不住了,哎——”
展小憐:“……”都說不是了,怎麼就是不信啊?松開展爸的胳膊,扭頭就抱着龍湛的胳膊,語氣頗為讨好的說:“大哥,你别聽我爸的,我真沒有男朋友,那娃比我還幾個月呢,我其實喜歡大叔型的,就像大哥你這樣的,小屁孩誰看得上啊?要是兩人吵架了,還得我讓着他,大哥你說是不是啊?”
龍湛伸手捂住鼻子,不讓鼻皿往下流,也死活不告訴展小憐自己流鼻皿了,其實就是不想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松開,捏着鼻子跟展小憐說話:“小憐,那叔說的那個男孩,你能不能把他叫出來,要是是他纏着你的,大哥幫你打發他,這樣她以後就不能纏着你了。”
展小憐騰出一手擺了擺:“不是這樣的。這麼着說吧,大哥,你平時總會有幾個女性朋友吧?類似紅顔知己的這種,大哥總有吧?”
龍湛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有幾個。”
展小憐又問:“那大哥,這幾個紅顔知己都是你女朋友?”
龍湛理所當然的搖搖頭:“不是。”
展小憐攤手,“這不結了?那孩就是我的藍顔知己,就是這麼簡單。”
龍湛聽完,猛的站住腳,“呼”的扭頭盯着展小憐,展小憐跟着站住腳,擡頭疑惑的看着他問:“大哥,你這是什麼表情?”
龍湛表情沉痛的看着展小憐,哆嗦着嘴唇,艱難的說:“小憐,你,你……你這是……”
展小憐看他的樣子感覺什麼事還挺嚴重的,回頭看了看表情同樣疑惑的展爸,追問了龍湛一句:“大哥,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呗。”
龍湛手指縫裡的鼻皿都流出來了,展爸歎口氣,趕緊給他遞了幾張餐巾紙,見展爸要把展小憐拉開,龍湛餐巾紙都顧不上了去拉展小憐:“小憐,大哥還要跟你說話呢。”用紙捂着鼻子,繼續說:“小憐,你能不能告訴大哥,你一共有幾個這樣的藍顔知己?”
展小憐想了想,說:“也沒幾個,怎麼了?”
龍湛一臉的痛心疾首,咬牙切齒的說:“小憐,你太小了,不能再跟這些人上床了……”
展小憐:“噗——”
展爸伸手捏着眉間,表示無語。
展小憐松開龍湛的手,麻利的後退了好幾步,跟龍湛拉開距離,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鄙視的問:“大哥,你的那些紅粉知己,不是純聊天純朋友的關系,原來都是跟你上床睡覺的床伴啊?!”
龍湛:“……”
展小憐繞着龍湛走到展爸的另一側,伸手抱着展爸的胳膊,偷偷趴在展爸耳邊問:“爸,我這便宜大哥是不是這裡受過刺激啊?”
展爸歎口氣,都不知說什麼好了,總不能跟小憐瞎說吧?龍家幾兄弟,純粹是因為生活圈子的問題,完全不能體會普通平頭百姓的生活常态,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什麼生活常識,什麼都有人打理,接觸的朋友圈子皆是如此,說白了就是階層不同,以緻他們眼中看到的跟人家也不同。
龍湛表示無比的傷心,他就不該亂說,這下好了,剛剛小憐還抱着他的胳膊親親熱熱的跟他說話,就因為他說錯了一句話,小憐竟然躲的遠遠的了。小憐……龍湛就差淚流滿面了,看着展小憐的目光充滿了哀怨,展小憐打了個哆嗦,趕緊扭過頭當沒看到,這大哥太磕碜人了,要老命的事。
學校周邊的地方,肯定不會有特别好的店,學生能有多少錢?所以都是以便宜為主,平常早餐要是展爸跟展小憐兩個人,父女倆肯定是路邊攤就能将就的,不過現在多了個龍湛,展爸還特地挑了個環境算不錯的。
展爸知道龍湛算是不挑,确切的說是因為小憐在,所以他才沒要求,這地方要是他的人給安排的,他能把那人當沙袋打三天都不解氣,主要是看着髒,椅子上就跟抹了十層油似的,看着都沒法落屁股。
展小憐手托腮,看都不看菜單的說:“爸,我要喝酸奶,大餅油條外加一碟腌鹹菜。”
龍湛跟着就說:“叔,小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展爸也沒聽他們倆的,給展小憐點了隻水煮蛋,外加一晚白米粥和一個白饅頭,龍湛死活要跟展小憐吃一樣的,展爸就給他點了雙份這樣的。
食物上的很快,展小憐剛捏着一隻包子準備往嘴裡塞,冷不丁一隻保溫桶被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展小憐擡頭一看,卿犬這家夥正冷着一張臉,眼睛冒火的盯着展小憐,冷飕飕的說了一個字:“吃!”
展小憐:“……”
龍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一下站起來,指着卿犬問展小憐:“小憐,是不是就是這小子?”
卿犬猛的扭頭,傲氣的看了眼龍湛,然後指着展小憐憤怒的問:“你這女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男人的?他又是哪個洞裡冒出來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龍湛本來還不确定,一聽卿犬說的話,肯定就是了,直接踢開腿邊的凳子就要過去跟卿犬打架,展小憐手裡還舉着那隻肉包子,展爸趕緊拉着她往後面閃,這兩人一眼功夫就打一塊了。
展爸頭疼死了,這龍湛是什麼個性的人他太清楚了,平常尊貴的跟什麼似的,就算跟人打架也輪不到他動手啊。看看看看,為了小憐,來擺宴這都跟人打了三次架了。第一次展爸不知道,也就是聽展小憐提了句,第二次展爸記憶猶新,就在他們家的二道門位置,跟那個被人稱為燕爺的打的你死我活,第三次就是這了,龍湛都多大的人了?跟一孩子打架,展爸都覺得丢人。
展小憐換了張桌子咬了一口包子,麻利的咬了口包子,扒了兩口飯咽下去,一邊吃還一邊透過碗邊看着那兩打架的瘋子。
展爸在旁邊還能吃得下去嗎?就想逮着機會過去拉開,結果壓根沾不上邊,那一團影子裡,不定啥位置就冒出個胳膊腿的就會傷到人,展小憐在旁邊招呼展爸:“爸,暫時打不到我們這邊,你先過來吃飯。”
展爸真心覺得自己小閨女神仙了,這兩人打架是為了誰啊?不就是為了她?她竟然還吃的下,展爸惆怅了,他小閨女是不是有點大神經啊?
展小憐吃完,還把卿犬拿過來的保溫桶打開看了看,覺得菜色不錯,拿出來分了一半到展爸的盤子裡:“爸,你吃點這個,我覺得味道挺好的,小狗拿過來的,不吃白不吃。”
展爸:“……”
展小憐吃飽了,也喝足了,過去找老闆要了兩隻大湯碗,老闆聽到屋裡的動靜,跑過來在門口站了老半天了,張着嘴,看着屋子裡的狼藉啥話都說不出來,展小憐過來跟他要湯碗,他都“啊啊”了半天,他這損失誰付啊?
展小憐把自己吃剩下的飯菜什麼的全倒在裡面,還在裡面吐了兩口口水,然後一手端了一隻,小心翼翼的不讓湯水灑出來,朝那兩個打成一團的人走過去。
展爸奇怪的看着她,“小憐,你别過去……”
展小憐頭也沒回的說了句:“勸架的。”
一聽到展小憐的聲音,那兩打架的動作就小了點,展小憐走過去,淡定的把自己手裡的碗的湯湯水水,分别卡在兩人的頭頂上,湯碗足夠大,卡上去以後,就跟兩帽子似的趴這兩人頭上。
展爸嘴裡正咬了一口包子,還真以為展小憐是去勸架的,想着龍湛那樣顧忌小憐的,肯定能消停,結果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吧嗒”一下,展爸手裡的包子連帶着嘴裡咬下的一口,掉在面前的豆漿碗裡,把他面前的衣服都給濺上了。
展小憐擡頭對門口目瞪口呆的早點老闆說:“老闆,結賬!”
早餐錢店老闆說就不要了,其他雜七雜八加在一起,算兩千塊。展爸直歎氣,跟展小憐說去取錢,這大清早出來吃早餐,哪個神經病會帶兩千塊錢?展爸就想着趕緊去取回來。
展小憐對展爸招手:“爸,你回來下。”
展爸走過去,“小憐,怎麼了?爸回去拿卡取錢。”
展小憐指了指屋裡一片狼藉和兩個頭上還在滴着污水的人,問展爸:“這些是你砸的?”
這些當然不是展爸砸的,但是……展爸指了指正忙着各自清理頭上污物的龍湛和卿犬,說:“這不是……”
展小憐理直氣壯的看着展爸,說:“這不得了?又不是我們砸的,我們操啥心啊?還取錢呢,人家一個是開賭場的,一個是開輪船和飛機的,哪個不比我們有錢啊?憑什麼要我們出這兩千塊啊?别說兩千塊,就算是兩毛錢也不該我們出,就算是兩千萬,人家兩少爺也拿得出。”
展爸:“……”揉了揉太陽穴:“小憐都這時候了就别跟你大哥生氣了,他不是為了你好嘛?還有那個卿同學,人家不也是……”
展小憐在旁邊不跟展爸說話,對龍湛和卿犬說:“大哥,犬,店老闆說了,一共兩千,你們倆一人一千。趕緊拿出來,沒錢的壓個手機什麼的,趕緊去取,我幫你們看着。”
龍湛:“……小憐……”
鼻青臉腫鼻孔眼還塞了衛生紙的卿犬大怒:“你這個瘋女人!”
面子還算過得去的龍湛“啪”一巴掌打在卿犬的頭上:“你這孩子追女孩不知道怎麼追?哪來的?說誰瘋女人呢?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你再說瘋女人試試?”
展小憐在那邊蹦跶:“死小狗,你全家都是瘋女人!”
卿犬憤怒的瞪了龍湛一眼,忍了忍,沒還手,然後走到一邊,心裡一邊惡心一邊往店老闆要了N多的衛生紙擦頭發和衣服上的污物,一邊擦,一邊看着龍湛譏諷:“大叔,你這年紀不适合玩純情,流鼻皿什麼的太惡心了。别跟我說你這是上火的,我可不信。衣服領還都是鼻皿呢,是不是覺得那妞長的可愛?不覺得你配她老了點?”
龍湛還想動手教訓這小子,那邊展小憐又催兩人趕緊拿錢,龍湛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結果摸出十幾張各國的銀行卡、六張國内百元大鈔,五張國外大面值的紙币和幾枚國外硬币。
卿犬嘲笑他:“大叔,看來你要留下來打幾個天工才能把人家的錢給還上了。”說着,卿犬自己掏錢,結果掏來掏去,一毛錢都沒掏出來,然後他愣住,想起來了,早上換了件衣服,結果把裝錢的衣服給換在酒店了,就連手機鑰匙什麼的都在酒店。
龍湛得瑟:“小鬼,你這是打算打幾個月工才能把人家的錢還上?”
卿犬漲紅了臉,又羞又氣,掉頭沖着展小憐喊:“我沒錢!”
展小憐正跟展爸說話呢,頭也沒擡的回了句:“你留下手機壓着,回去拿!”
卿犬氣急敗壞,“沒帶!”
展小憐直接對他比劃了個向下的大拇指:“犬,那你可以去死了。”
卿犬:“……”
龍湛得瑟,拿着手裡那堆錢對卿犬晃了晃,然後去找展爸:“叔,我還差四百,先給我借點……”
龍湛話沒說完,展小憐直接打斷:“不借!換還差不多。”
龍湛看看自己手裡的錢,問:“怎麼換。”
展小憐從展爸錢包裡掏出四張四百塊的紙币,又從龍湛的手裡拿了四張國外大面值的紙币,說:“這還不簡單?一張換一張。”
展爸擦汗,他閨女真是太會借機訛錢了。
龍湛瞪大眼睛看着展小憐說:“小憐,你真是太匆忙了,哥就知道你最好,借錢不好,這樣換最好了……”
卿犬在旁邊吐皿,這二愣子大叔哪來的?那幾張美元兌換了得多出多少錢?二愣子!
展小憐喜滋滋的直接把從龍湛那換過來的紙币塞自己口袋了,“爸,我回頭給你四百錢哈。”
卿犬一分錢沒有,展小憐指着卿犬跟店老闆說:“老闆,你趕緊多找幾個店員看着他,他要是跑了我可不負責的,我都提醒了你。”
卿犬:“……”
展小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問:“犬,要不要把你的内褲扒下來壓着?”
卿犬暴怒:“你……”
展小憐攤手:“我保證不會看你屁股的。”
卿犬:“展小憐!”
展爸趕緊過去擺擺手,他這小閨女他都看不下去了,就沒見過這麼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對卿犬說:“沒事沒事,卿同學别擔心,我身上帶了卡,離的近,十分鐘就回來,沒事沒事。”
展爸說着,還真出去取錢了,龍湛付了錢,得意洋洋的在展小憐旁邊坐下來,“小憐,大哥的錢付了。”
展小憐手托腮,也不看龍湛,懶洋洋的說:“又不是什麼光榮事,付就付了呗。對了大哥,你多大了?”
龍湛正打算告訴展小憐自己的歲數,幾個展小憐說:“大哥,你這歲數不适合裝嫩了,真的,青蔥什麼的,十年前差不多吧,動不動就跟人家打架什麼的,大哥怎還做這事啊?”
龍湛無比幽怨:“……”
在湘江,赫赫有名的龍家老大,身價上億資産不計其數,多有身份一人啊,黑白灰三道上,他就是灰色道路上的老大,可以說是左右通吃,誰看到了不對龍湛點個頭?有人說龍家的生意做的可是正正經經的,隻是生意本身的性質不同,也有人說龍家的事業不幹淨,地下黑市的存活多是依賴龍家的把持,龍家到底怎麼樣,還真沒人知道,這社會,且不論别的,有錢就是老大,龍家啥都不缺,最最不缺的,那自然就是錢。
當然,要說龍家有什麼值得人八卦的,那肯定是龍家兄弟父母早亡,遺留下一位和龍氏兄弟年齡相差頗大的病弱妹妹,而龍家家族企業的穩定和發展壯大,是龍氏三兄弟拼出來的。
龍湛是這些傳說中最為人稱道的,在湘江,正如展小憐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出行前呼後應,到哪都是被人矚目的中心,他要是跟誰結仇,絕對不會動一根手指頭,就會有人在數小時之後乖乖把那家夥的人頭乖乖呈現在他眼前。跟人打架這事,龍湛這輩子打過架的屈指可數,最多的是小時候收拾龍谷龍宴這兩個弟弟,長大成人之後就沒打過,結果全貢獻在了擺宴這個破地方。
被展小憐一通埋汰,龍大哥的心都碎成了花瓣,他以後絕對不打架了,絕對不讓小憐不高興,掉頭就對展小憐讨好:“小憐,大哥道歉,以後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咳咳,其實,大哥哪是打架?大哥這不是教訓這個小鬼嘛?”
卿犬瞪眼:“大叔,你說誰是小鬼?”
展小憐伸手在卿犬的腦門上敲了下:“說你呢!你還不服氣?你一小屁孩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哥吵?”
在展小憐心裡頭,龍湛再不靠譜那也比卿犬近啊,卿犬可是差點把她給殺了,龍湛怎麼着都是保護她的,展小憐這點還是分得清的,再說了,龍湛是因為展爸,卿犬是因為誰啊?是因為燕回那變态啊,展小憐覺得除非自己瘋了,才會向着卿犬。
卿犬被展小憐一下敲的,氣的臉都白了:“你這個臭女人……”
展小憐又伸手敲了一下:“你再說一聲?”
龍湛看展小憐不待見那小子,看着可高興了,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掩飾,卿犬氣的想抓凳子砸人。
三人等來展爸,卿犬看着展爸把錢賠給店老闆,還說了句:“我會還的。”
展爸呵呵笑着擺擺手:“不用不用,以後不要那麼沖動,有話好說,打架肯定是不好的,這個就不用還了,你剛回國,還沒開始工作。”
展小憐在旁邊插嘴,提醒卿犬:“犬,要還的,法制社會,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還錢是不對的。”
卿犬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扭過頭說了一句:“我會還的。”
展小憐:“你是鹦鹉還是複讀機還是機器人?”
卿犬:“我會還的。”
展小憐抱着展爸的胳膊直接走了,龍湛學着展小憐的話嘲笑卿犬:“小鬼,你是鹦鹉還是複讀機還是機器人?”
卿犬憤怒的瞪着那三人,對着展小憐的背影喊了一聲:“我會還的!”
展爸踉跄了一下,忍不住跟展小憐說:“這孩子怎麼這麼拗?”
展小憐翻白眼,随口說了句:“爸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不是他拗,因為這事對他來說太丢人了,所以想重點強調下,他就想找回點被丢掉的面子問題。”
龍湛回頭看了眼那個小破孩,因為小憐向着自己所以心裡得瑟:“小憐,就這樣的就不能要,那是什麼脾氣?小憐,大哥給你找的,肯定是好脾氣的,你就算拿把刀砍他,他都不好還手。”
展小憐:“……”這還是正常人啊?拿刀砍都不還手,不是好脾氣,是沒有危險意識的傻子吧?
展爸趕緊打斷龍湛:“對了,小憐早上要上課嗎?要不要先回去上課?中午爸爸再找你?”
展小憐一聽,立馬點頭:“那爸,我先走了哈。”
龍湛看着展小憐一溜煙跑走的背影,奇怪的問:“叔,我好想聽小憐說上午沒課的?”
展爸裝模作樣的擡頭看天想了想,說:“記錯了吧?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展小憐跑到宿舍門口,卿犬正靠着牆站着,陰着臉,看到展小憐立馬站了起來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