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看着她捧着髒兮兮手掌心指甲蓋,又擡頭看看展小憐,然後扭頭看向離近雷震:“爺剛剛說是讓她剪指甲?”
雷震搖頭:“沒有。”頓了頓,又說:“但是爺也沒說削手指頭。”
展小憐立刻看着燕回說話了:“爺,那沒什麼事,俺先走了。”說完,展小憐把手裡捧着指甲蓋放到燕回腳下,轉身,兔子逃命一樣一眨眼跑了沒影。
燕回回過頭,指着自己臉說:“爺這是被那肥妞白抓了?”
雷震擡頭看天,心裡送了句話給燕回,這不是爺自找結果嗎?然後低頭提醒:“對了爺,您要全身消毒嗎?”
燕回一聽,不由全身一震,伸手脫了身上衣服扔到地上,臉上露出一副自己滿身都是細菌表情:“車呢?一個個還愣着幹什麼?要爺自己開車?”
衆人一聽,啊?燕爺後知後覺想起要全身消毒了,剛剛欺負小肥妞時候好像忘了他自己是有潔癖,現才想起來,頓時集體忙碌,一輛加長車開過來,雷震拉開車門,“爺,車來了。”
燕回一屁股坐了進去,車門關上,那車發出一陣咆哮,疾馳而去,似乎走慢了一秒,那細菌就會侵占全身似。
展小憐拼出吃奶力氣跑走了,剛到站台就有輛去老姨家公交車已經發車,展小憐跟車後面扯着脖子喊:“師傅,師傅等一下……我也要坐車啊!”估計是平安符保佑她結果,那公交車開了兩步以後還真停了,車門一開,展小憐就趕緊爬上去,氣喘籲籲感謝:“謝,謝謝師……師傅……累死我了!”
找個位置坐下,展小憐回頭看了眼車下,沒發現有人跟着,不由大大松了口氣。
大晚上敲老姨家門,把老姨跟老姨夫吓個半死,老姨腳被扭了,打了石膏,老姨夫忙前忙後累個半死,老姨坐沙發上陪孩子玩呢,看到展小憐滿身滿臉皿站門口,就跟拍恐怖片似,差點吓死。
夫妻倆什麼事都不做了,就盯着展小憐問:“這是怎麼了這是?啊?這皿是怎麼回事?哪裡受傷了?還是路上怎麼了?”
展小憐現是大姑娘啊,這大晚上路上要是被人家怎麼怎麼了,這個一說不準啊,老姨跟老姨夫心裡都怕,隻是不敢說而已。
展小憐一看老姨跟老姨夫樣子就知道他們想歪了,趕緊揮揮手打斷他們接下來問話,指着自己鼻子喊:“老姨,這是我鼻皿,沒受傷,我今天可背了,走人家門前走,剛好有人出來,我被門給撞流鼻皿了。”展小憐低頭掏出一百塊錢,“喏,那個人也吓壞了,賠了我一百塊呢。”
老姨拉着她看了看,鼻孔裡确實還有皿塊,看着不像說謊,才松了口氣:“你這孩子怎麼越大越不讓人省心呢?你說你大晚上亂跑什麼?你要是想來,明天一大早來不就行了?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小姑娘,你也不怕碰到壞人?”
展小憐一聲不吭,抱着老姨給她睡衣去洗澡,她就是這樣,裝,一到家長大人面前那就是世上聽話姑娘,一旦沒人看着了,她就是潑猴轉世。
洗完澡出來老姨正跟展媽打電話呢,把展小憐這邊樣子給描述了一遍,展小憐聽老姨口氣就知道展媽那邊抓狂了。老姨喊展小憐接電話,展小憐趕緊跑房間關着門,不接,老姨喊了三遍,她才垂頭喪氣開門拿起電話:“喂。”
“展小憐!”展媽吼聲差點把展小憐耳膜給震破了,展小憐趕緊把電話拿離自己遠遠,隐約聽到展媽電話裡氣急敗壞叽裡呱啦說話,反正都是訓展小憐話,展小憐拿着電話也不放耳朵邊,等聽到電話裡傳來展媽“喂喂”聲音後,她才放到耳邊:“媽,我知道錯了,你别吼了行不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展媽一聽又吼了:“你哪次都說知道了,哪次都說不敢了,你下次還犯……你等着,我告訴你爸,讓你爸回來削你!”
展小憐縮着脖子,嘀咕了一句:“我總不能說不知道,以後還這樣吧?”
老姨後面拍了展小憐一下,給了她一個還敢瞎說眼色,然後拿過電話跟展媽說寬心話,那兩人又叽叽咕咕說了半天,展小憐這邊已經跟小菲玩起來了,老姨夫怕老姨,老姨發脾氣時候他都是抱着閨女躲,展小憐跟老姨夫抱怨,老姨夫啥話不敢說。
展小憐怨念無比,找老公找老姨夫這樣也不錯,打不還手罵不開口,不過想來想去,展小憐還是覺得她木頭哥哥比較好。
老姨腿傷了,做事确實不方便,洗澡都要人扶着進去,關鍵是小菲太小了,還要有人帶,展小憐過來這兩天也算幫了大忙,展小憐是那種生活自理沒問題,但是到家不做事主,再說展媽那樣能讓她做什麼事啊?所以展小憐過來這兩天都是幫忙跑腿,起碼小菲不要老姨費心了。
老姨夫要加班,展小憐帶小菲,老姨就坐衛生間凳子上洗衣服,洗完了展小憐哄着小菲自己玩,她去晾衣服,都是簡單小事,做飯話展小憐拿手是煮泡面,不過有老姨,老姨旁邊說,展小憐往裡扔東西,好歹煮了一鍋粥,晚上老姨夫回家動手做飯,了一家子才吃上正經飯。就這樣,也把展小憐累不輕,果然家庭主婦都不是好當呀。
展小憐有空坐下來一伸手,就看到了她光秃秃手指甲,回來當天晚上她就用老姨家指甲剪把手指甲修了一遍,本來留了那麼長時間指甲突然短了,展小憐覺得自己手指都短了一截,幹啥都不順手了,心裡不由自主歎口氣,太坑爹了。不過木頭哥哥看到了肯定會誇她,因為木頭之前就說讓她剪了,想起燕禽獸那種被噎住臉,展小憐心裡還是覺得挺爽,活該死變态,還真以為她會乖乖剪了自己手指呢,偏不!
不過展小憐心裡也有點怕怕,燕禽獸那個小心眼,會不會記這個仇啊?還有,不是潔癖嗎?這次連手都沒機會擦幾次,不會把他自己送消毒箱消毒吧?
燕回會不會記仇展小憐猜不到,不過燕回全身消毒倒是千真萬确,回頭想想那小肥妞髒兮兮模樣,燕回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實是被惡心。鼻涕眼淚還有滿身都是鼻皿,燕回就沒見過那麼髒人,那是女人嘛?那分明就是一隻流浪野貓。
燕回從浴室出來,一照鏡子,臉上那幾道抓痕愈發顯眼了,用手一碰,還挺疼,“貓爪子還挺厲,看爺不慢慢拔了你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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