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娘們,小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跟爺回去,收你做一房姨娘,你在這湘南城就可以橫着走了!”
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下面一陣喧嘩,來這裡吃飯的客人都是避而遠之,中間站着一名穿着極其華貴的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用手拽着一名穿着很普通,卻容貌嬌秀的女子。
“我不要!你松手!”
女子死命的掰着那人的手,臉上已是花容失色,可是她瘦弱的身體又怎麼比得過一個高大年輕的男子。
“小娘們,别給臉不要臉!”華衣男子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看起來一表人才的臉上多出了一絲不可置信,仿佛在說着,自己長得這樣俊郎,這個女人卻不喜歡自己!
“松手!快松手!我死也不會做你的姨娘!”那女子已經哭了起來,苦苦哀求這那華衣男子和四周的衆人,卻沒有人願意替她出手!
“跟爺走吧!”華衣男子硬拉了一把,就要拽着那名女子離開!
“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女子死命的掙脫着,大滴大滴的淚水在一張小臉上流淌,“救我!”
沐筱荨微微皺了皺眉頭,“绯紅,去救人。”
“是。”绯紅點頭,一道風似得從二樓的樓梯口沖了下去,一拳打在那華衣男子的漏在外面的腹部,将那名女子從他懷中搶了過來。
“嗷!__”
那華衣男子受了绯紅一拳,直接疼的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可見绯紅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拳,有多大的力量!
绯紅松開了那名女子,冷眼看着那名華衣男子,對于沐筱荨的命令,她一向不做到不會停手。
周圍的客人們有些已經開始四處逃散了,還有些客人欲言又止的看着绯紅,有些人躲躲閃閃的,好像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沐筱荨淡定的從樓梯上下來,看了那女子一眼,袖子口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女子被沐筱荨這樣一看,有些不好意思,手不自覺的蓋住另一隻手臂露出來的地方。
“蜜黃,給她拿件衣服。”沐筱荨有意的看了那女子的容顔兩下,一雙大大的杏眼,卻有一對紫色的瞳孔,像紫色的寶石一般耀眼,可以說,她的這雙眼睛給她本來不算突出的五官增加的一份色彩。
難怪這人要拉了她去當小妾。
跟在沐筱荨後面的蜜黃上樓去找衣服了,沐筱荨站到了绯紅的前面,冷冷的盯着這名男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馮尚!湘南城城主府的少爺,那個聲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嗷!你這個賤人,你敢讓人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過了半晌,那男子從地上捂着肚子爬起來,臉上鐵青,頭發都被绯紅給打散了幾縷,狼狽的樣子再加上他現在的話語,看起來就像是一名小醜。
“這位小姐,這個人是湘南城城主的少爺,您可千萬别撞刀劍啊!”終于有一個膽大的人,不願意看到沐筱荨這樣去撞牛角尖,好心提醒道。
“本少爺可是這湘南城的城主府的少爺,你可知得罪了本少爺,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馮尚氣急敗壞的罵到,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貌似和他府上的那群女人,有些不一樣!
色眯眯的眼神落下了沐筱荨的身上,讓沐筱荨不禁的蹙眉,要不是她現在不可以暴露身份,她哪個身份都夠治這個渣男了!
“你砍不動我的頭。”
沐筱荨給了他一個白眼,帝君都不敢輕易動她,誰他媽敢砍她的頭!
可在外人聽來,這是什麼意思?身為湘南城的土皇帝,砍不動她的頭,是說她自大狂妄好呢?還是說她太過強盛呢?
“你!”馮尚被狠狠的一噎,臉被憋的通紅,狠狠的咬着牙,看着沐筱荨,這個小娘們居然不怕自己!他可是這湘南城未來的主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馮尚指着沐筱荨的鼻子道,“要麼,把那個小妞給老子,再讓老子廢了那個家夥!”指了指绯紅。
“要麼,你替那個小妞留下來,做我的第三十二房小妾,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馮尚猥瑣的眼神看了沐筱荨一眼,讓沐筱荨不由的渾身一顫。
“第三十二房小妾,好像挺厲害的?”沐筱荨眨眨眼,問到,“那我可以得到什麼啊?”
衆人一愣,連之前那個好心提醒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姑娘,雖然額頭上有一刀刀疤,但仔細看來,比那個紫眸少女還要美上幾分,可她現在居然要給那個小霸王做第三十二房小妾,愚蠢!
馮尚猥瑣的笑了笑,“保證你天天山珍海味,每天不一樣。住着最好的房子,最好的丫鬟每天服侍這你!”
“那我住的房子是紅木的嗎?”
“不是。”
“那小葉紫檀?”
“這些隻有在皇宮才能見到,除了這些之外。”
“那花梨木呢?”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建!”
沐筱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我每天可以吃上珍珠魚的魚肚皮嗎?(咳,這個是作者胡謅的,大家不要信以為真,大家把它當成女主這個世界一種魚就好。)”
珍珠魚的魚肚皮?那可是産自北海的一種極為珍貴的魚,一旦離開冰冷的環境和海水太久,珍珠魚就會腐爛死亡。
珍珠魚隻有皇室才吃的起,而且魚肚皮更是最珍貴的一塊。現在隻有不殇商團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将珍珠魚送到京城,并且還是鮮活着的。
馮尚的臉上有些難看,這女子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不過,越是這樣的女子,馮尚越是有征服的欲望,“珍珠魚隻有皇室才能吃的起,不過你放心,隻有你想要,百年的人參,靈芝,雪蓮,這些都随你的意!”
沐筱荨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绯紅,去拿一支一千年的人參丢他臉上去,這些破東西還想讓我當你的第三十二房小妾?連一杯醉的支架柱子都隻是是花梨木的,堂堂湘南城的少爺,卻是一個窮鬼!”
绯紅默默的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支一千年的人參,“砰!”的一聲砸在了馮尚的臉上,“可惜了一支前年人參,就是送給醫館,說不定還能救好多人的命呢?”
馮尚被前年人參砸倒在地上,兩條腿蹬了蹬,昏死在地上。
“啧啧,就這樣?一支前年的人參就壓的你倒地不起,就這些能耐,給姑奶奶提鞋都不配,呸!”沐筱荨默默的嘲諷的馮尚一句,轉身帶着绯紅還有那名紫眸的少女回到了樓上,在上樓之前,她隻留了一句話,“準備一份最優等的晚飯送到天字一号房中。”
一杯醉作為一個酒樓,飯菜自然不會差了,紫眸少女換好了衣服,來到了餐桌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救了我!”
沐筱荨淡淡的笑了一下,少女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個飾品,讓她很在意,“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我叫鳳月荨,你呢?”
“我叫木櫻。”那女子得到沐筱荨的許可之後,坐下狼吞虎咽起來,說話也有些不清楚,看起來就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一樣。
“咳咳咳!”木櫻突然拍起自己的兇口來,小臉漲得通紅,蜜黃給她倒了一杯水,囫囵吞棗一般喝下那杯水,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呼!”木櫻對沐筱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月荨姐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不過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飯,這飯菜又這麼好吃,所以......”
“沒關系的。”沐筱荨淡淡的笑了笑,“我應該比你大一些,就叫你木櫻妹妹吧。你怎麼一個人來到這湘南了呢?這裡可亂的很。”
“我也不想啊!”木櫻嘴裡藏不住話,“我是偷偷瞞着父,父親自己跑出來玩的。”
“原來是這樣啊。”木櫻的話中有一絲停頓這讓沐筱荨更加肯定了一分,看着木櫻狼吞虎咽的樣子,脖子上的一個特殊的項墜一直在閃閃發光,看起來十分好看。
“妹妹脖子上的項墜倒是奇特,好像不是一般的東西呢?”沐筱荨仔細的看了看,“煞是好看。”
“謝謝姐姐。”木櫻也對沐筱荨一笑,拿着脖子上的挂墜道,“這個是我父親送給我的,從小就沒有離過身的。”
“是個特别的東西,妹妹有這樣一個疼愛你的爹爹,幹嘛非要偷偷跑出來呢?”沐筱荨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妹妹脖子上的東西在姐姐看來,價值不菲,妹妹還是小心些的好。”
木櫻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墜,這可是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在沒有到她想去的地方,她怎麼能輕易的摘下來!難道,這個鳳月荨,也想打她的主意?
“多謝姐姐提醒,要是所有萍水相逢的人都像姐姐這樣對待我就好了。”木櫻這話說的有另一層意思,萍水相逢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對陌生人這樣好!
“妹妹看來是懷疑到姐姐的頭上了呢。”沐筱荨笑了笑,這樣說,就代表這沐筱荨也不準備僞裝什麼了。
木櫻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就想要從這裡離開,被蜜黃給攔了下來,“放開我!”
“妹妹沒有必要慌張,坐下。”沐筱荨并沒有要怎麼木櫻的意思,“要是我想要圖你些什麼,以我的能力,直接從馮尚手中擄走你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想要幹什麼!”木櫻攥緊了小手,坐在了位置上。
“認識這個嗎?”沐筱荨也沒有準備隐瞞,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上面精緻的紋路和奇特的寶石很是吸引人的目光。這把匕首是先皇後木西木雅的陪嫁,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木櫻一定認識!
木櫻在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瞬間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想要拿起來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可以拿起來。”
聽到沐筱荨這樣說,木櫻是瞬間抓起了那把匕首,仔細的觀察着它的紋路,“這,這,這,木雅姑姑......不,不對,你怎麼會有這把匕首!”
“你認識它和它的原主人就好。”沐筱荨已經肯定這個紫眸的小姑娘究竟是誰了,心裡有了底數,又道,“這是它主人的兒子當年送給我的聘禮。”
“聘禮!”木櫻大叫道,“我,我,你,不是,我......”木櫻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木西木櫻。”
“诶!”木櫻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後,突然大聲答應道,說完後才發現自己暴露了!
“我雖然不是的你是西域王室的哪一位,不過你稱母後為姑姑,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這個天真脫線的女孩子,是西域人!
早在一開始,沐筱荨就注意到她一雙紫色的眼睛,這樣的眼睛不多見,但是西域人卻絕大多數有這樣一雙眼睛,尤其是西域王室,每個人都有這樣一雙紫眸,所以一開始沐筱荨便猜想這姑娘會不會是西域王室的人,之後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墜,不論是項墜本身的材料或者是品質,都與母後的那一把一模一樣,于是她才更堅信木西木櫻是西域的皇室!
木西木櫻抿抿小嘴,“我是西域的三公主,全名木西木櫻,我父王是木西拓唯,西域的王。”
“我真名是沐筱荨,龍躍左相之女……”沐筱荨也不打算隐瞞,卻沒想到說了一半被木西木櫻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月表哥的妻子!”木西木櫻眉眼彎成了一條縫,“木雅姑姑的兒媳婦,對吧,太子妃嫂嫂!”
太子妃?嫂嫂?
沐筱荨微微一愣,西域那邊,不知道父皇和母後已經去世的事情嗎?
木西木櫻沒有注意沐筱荨的表情,大聲道“太子妃嫂嫂,木雅姑姑和姑父怎麼樣了啊?我還記得小時候來龍躍玩的時候,姑姑和姑父我都可好了!還有月表哥!”
沐筱荨心中生出了一絲苦澀,聲音有些沙啞道“木櫻,我不是太子妃。”
“咦?姐姐不是太子妃嫂嫂嗎?姐姐不是丞相的女兒嗎?怎麼會不是月表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