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戰争與夢想
當天晚上,度假勝地籠罩在夜色闌珊中,一位美麗的女孩穿着一身V字領黑色長裙,扭着柔軟的腰肢咔嗤咔嗤向刀疤的房間走去。
刀疤的房間在距離别墅不遠的獨立小樓的二樓。那個地方幽靜,裝修雖然不奢華,但典雅考究,是專門給貴賓居住的。
貴賓樓給刀疤住,這體現出程霸天對他的重視。
那個朝貴賓樓走去的美女叫露絲,混皿兒,既有歐洲女人的狂野,又有亞洲女人的内斂,算的上是一個複合型的美女。火辣,含蓄,又有氣質。
當露絲穿着那件镂空的真絲長裙走進刀疤的房間時,程霸天和小健坐在遠處的花園裡觀看。
程霸天手中拿着望遠鏡。
小健伸長脖子往那邊眺望,盡管他的眼睛睜得比雞蛋圓,但距離遠了,再加上戴着一副近視眼的眼睛,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看不見。
但好歹貴賓樓裡裝有竊聽器,刀疤與露絲的對話可以讓他想象出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刀疤正面臨着艱難的考驗。
之所以艱難,是因為原來的信仰遭到無情的挑戰。
來了,終于來了!
程霸天對他的考驗來得這麼詭異,這麼淩厲!
這比真刀真槍幹還要複雜、殘酷!
這幾天,刀疤無時無刻都在想着,程霸天就這麼相信了他?還把武器庫交給他。不僅如此,殺了幾個喽啰,程霸天不僅沒責備他,還誇獎他幹的好。
這反讓刀疤出奇的警惕,程霸天看來比想象中好要複雜,他有心計,還懂得駕馭人。也是,能在陌生的國度掙這麼大一份家業,程霸天自有他的過人之處。既然如此,那麼決不會就這麼放棄對他的考驗。
刀疤的猜測沒錯。在制毒廠房殺了三個消極怠慢的警衛之後,回到房間裡剛剛洗完澡,一個妖孽般的美女就闖進了他的房間。
外面燈光搖曳,夜色正濃。
露絲一進來就朝他發出誘惑的笑容。
“想要我陪你嗎?”
她坐在他的身邊,用光滑雪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面對這樣的考驗,刀疤的腦子裡轟隆隆在響。
怎麼辦?怎麼辦?該怎麼辦?
裝正人君子坐懷不亂是不可取的。這樣隻會讓程霸天懷疑他。其結果顯而易見,那就是喪失打進販毒集團的機會。離心中的理想會越來越遠。
如果,如果-------
那幾乎是不能接受的。在中國的國度,隻要經過正常的教育,就不能這樣亂來。這會受到道德法理的強烈譴責。
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隻身來到這裡,千辛萬苦,經過重重困難,不就是想把握機會嗎?
他沒有再想了,抱着露絲滾到床上。
花園裡的程霸天和小健聽到床在瘋狂的響,也聽見兩人像野獸一樣喘氣。心滿意足的離去。
十分鐘後,刀疤突然甩開露絲。
将床上的衣服丢在她的身上。淡淡的說:“走吧!我喜歡獨處?”
女人很納悶,問:“為什麼?”
刀疤穿上衣服,從櫃子裡掏出一根雪茄,用打火機點燃,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活到明天,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那麼别太啰嗦!”
露絲慌慌張張穿上衣服,倉惶離去。
露絲去了别墅,在客廳朝程霸天訴說。
程霸天怒不可遏,扇了她兩記響亮的耳光。
“臭婊子,沒喂飽你吧?還纏着他,你想幹啥?你想幹啥?别忘記你的身份!”
露絲掩面而哭,解釋道:“對不起,真對不起,不是你叫我這麼做的嗎?”
程霸天吼道:“我叫你那麼浪嗎?你還想陪别人一晚,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小健,送走送走!”
小健打發露絲出去了。
程霸天一個人留在客廳生悶氣。
不一會兒,小健回來了。看見程霸天這樣,笑着說:“一個女人,值得這樣生氣嗎?恭喜先生得到重要的人!”
程霸天一愣:“此話何解?”
“你想啊!先生,這個刀疤顯然不是一般的人,女人送上門,該玩就玩,想纏着他,沒門,做的挺絕情的。一等一的殺手,才會這麼做。”
“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不過我心裡挺不舒服的。”
“先生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能得到。要不我讓露絲永遠消失。”
程霸天略微思忖,點點頭。“去吧,去辦吧?免得我看了生氣!”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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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樓那邊,刀疤坐在地闆上喝酒。
他臉色蒼白,一手猛揪自己的頭發,一手拿酒瓶往嘴裡倒酒。
畜生,畜生,禽獸不如。你在做什麼呢?你成了一個道德淪喪的壞蛋!部隊培養你這麼多年,就讓你在這裡花天酒地?就讓你自甘堕落?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
找不到答案。
就這麼喝到半夜,也質問自己到半夜。
終于疲憊了,踉踉跄跄爬上床。擡頭,看見窗外一輪滿月。兩個月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兄弟倒在火光之中。
恍惚之間。
那些兄弟們皿淋淋的朝他喊:“報仇,報仇!”
他從床上跳起來,在心底回答自己的疑問。
這不算什麼。
這不算什麼。
隻要能報仇,什麼事情他都能幹!
想到這裡,他釋然了。重新爬到床上,酣然而睡。
貴賓樓下,小健正在空地上徘徊。耳邊帶有竊聽器的耳麥,聽見酒瓶子咕噜響的聲音。他很好奇,這個刀疤在做什麼名堂?剛剛玩完女人,莫非在喝酒。
他跑到二樓,站在刀疤的門外,用手輕輕一推,門口了。
裡面一陣酒味充斥而來。刀疤果然喝過酒,此時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大覺。小健笑了。“這個年輕人,真TM會享受。”
小健下樓,走進别墅。對程霸天說:“這個家夥,隻要有酒有女人,什麼也不顧了。我原以為他是個頂級的殺手,沒想到睡覺也不關門。看來我看錯了。”
程霸天哈哈大笑。“這樣不好嗎?正好能為我所用!”
這時候,另一個穿白色西服的年輕人走進客廳,這個年輕人是程霸天的秘書。叫白落,今天24歲,華盛頓大學的高材生。
白落拿着一紙電文說:“先生,湯姆遜先生來電,命令我們的人跟33旅一起進入Y國,去接應瑪麗小姐。”
“什麼時候?”
“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