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緣由
馬匪很是郁悶,他們本來是洛陽城裡的一幫遊手好閑的地痞無賴,因着新上任的洛陽太守嚴厲打擊,不得已過了黃河,在這中條山上上做些無本買賣。
作為地痞,他們比很多人都更為的專業和敬業。
很多地痞無賴都因這次的事情紛紛洗洗手,上了岸。
可是這十餘人卻都是從小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沒了去處也就混不下去了,隻好做起了強盜,因為他們的敬業,加上中條山幾乎處于“三不管”的地帶,這短短的日子裡到也混的有模有樣,不過隻是搶些财貨,倒也沒有出過人命。
這次看着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二人雙騎走在着山道上,也就起了越貨的心思。
誰知道這半路殺出個殘廢的王鐵膽,上來就幹翻了兩個,另一個馬有些小問題隻好下馬去照看那兩人。
當然這追逐還在繼續。
“壯士,我們無意與你為敵,我等對你也無惡意,你隻要将剛才那女子的去向告訴我等,我們保證不會為難你。”為首之人很是懂的變通。
回答他的依然隻有風聲。
TMD,這與人對敵的過程中居然還有閑工夫說話,你這是嫌命長了嗎?要是我有一張弓的話,你們這一群人早躺地上了,王鐵膽在心裡罵着。
沒有人回應,這首領有些老羞成怒,卻也不在說什麼,隻是打馬死命的追擊。
王鐵膽看着四人向着自己而來,不僅松了一口氣。
“用長孫澹的話來說,這叫拉仇恨成功。”王鐵膽不知怎麼的,腦海裡居然莫名其妙的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為了不暴露長孫澹的行蹤,王鐵膽打馬向着北邊奔去。
這距離越拉越大,身後的四人終于停止了追擊,停了下來。
雖然有王鐵膽斷後,但長孫澹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隻好先向葛家堡奔去。
一路打馬奔馳,不久葛家堡就遙遙在望。
“注意看是否有強盜來襲。”長孫澹對着守門的人員吼道。
守門的人員并沒有多餘的表示,隻是身體有些繃直。
這葛家堡也算是曆經戰陣的,此時已快到日落時分,幾乎沒有幾個行人,城牆上多了一些人外并沒有多餘的動作。
長孫澹顧不上這些。
這些守門的人員看是長孫澹,也不多問就放行了。
長孫澹進了城門就松了口氣,下了馬緩緩而行,危機解除了,也就沒有必要在疾馳了。
進了葛成澤家,這葛六爺一見這狀況就大緻明白了。
“這是怎麼回事?”明白歸明白,但有的時候還是要揣着明白裝糊塗的,這太聰明了容易早死,比如龐統。
“路上遇見了這位姑娘從馬上掉了下來,受了傷,而且後面好像還有人追着。”長孫澹簡要的将他知道都說了出來。
“那這位姑娘你可知後面有多少人在追你嗎?”葛六爺出于謹慎,還是問了一下。
“大概七八個人吧。”被長孫澹扶着的女子有氣無力的說着。
“哦,那問題就不大。”葛六爺這下完全放下心來,這幾個人十有八九屬于中條山打家劫舍的那夥人,隻要不是大家族家的仇殺,葛家就不怕。
“我先扶你進去休息下。”長孫澹稍稍的換了一下身體的姿勢,女子許是被碰到了受傷的地方,倒抽了一口涼氣。
“哦,來人,将姑娘扶去客房。”葛六爺家丫鬟有的是,自然不會繼續讓長孫澹扶着。
“是。”兩名丫鬟自然是知道這些事該如何處理,當然也有人跑着去請大夫了。
“賢侄,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有一人呢?”等到下人全部離開了,葛六爺才問到。
長孫澹将詳情說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估摸着這幫人應該是在這中條山落草的盜匪,雖然幹些無本的買賣,倒也沒有出過人命。”葛六爺說到。
“隻是這女子卻也不知怎麼就一人上路了。”長孫澹說到。
二人閑扯了一會,這大夫也來了。
長孫澹和葛六爺跟着就進了客房。
“怎麼樣?”長孫澹看着大夫推拿了一番後問到。
“不妨事的,就是這估計是摔了一跤,有些擦傷而已,另外就是這腳給扭了。”大夫說到。
“那還是煩請給開副方子調養一下。”葛六爺說到。
“六爺客氣了,這拿些外敷的藥敷一下就好了,口服卻是不必要了。”
“那麻煩了,葛滿,給劉大夫拿點診費。”說完就和這大夫有說有笑的出去了,将這空間留給了長孫澹和這女子。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女子斜躺在床上,出身問到。
“在下長孫澹,字緻遠。不知這姑娘為何被那幫人追?”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在下姓王。家住洛陽,此去原本是打算前往晉陽投奔親戚的。”這王姓女子明顯還是心有餘悸。
“王姑娘可是孤身一人前往?”
“不是的,我是和我哥一起前往的,隻是過這中條山的時候,哥哥為了引開盜匪,和我分開了。”說到這裡,女子終于是嘤嘤的開始抽泣。
“那為什麼這還有這麼多人追你?”長孫澹問到。
“我也不知道,那夥盜匪大概有十幾人,分了幾人去追我哥哥。我眼看他們要追上了,就将身上的首飾扔了出去,那幫人估計是看我一個女子,就一邊撿拾一邊追,是以我才能被公子救下。”
“是這樣啊,你很是機智啊。”長孫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沒有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客氣。”
“隻是不知那另一位壯士怎麼樣了。”女子幽幽的說到。
長孫澹不知道王鐵膽的本事到底如何,兩年的時間,他對王鐵膽的了解卻是很少,每天和他一樣鍛煉,雖然隻有一隻胳臂,可是單手舉起的石鎖卻也不輕。
有空的時候會纏着張忠和福伯學些字,還總是說這軍伍之時将軍讓他學文,總是覺得學不進去,現在覺得當初将軍說的還是不錯的。
長孫澹胡思亂想着,越想越是擔心。
一旁的王姓女子看着長孫澹有些郁郁的面色,也不在說話。
“哎!你先好好養着,有什麼事情跟外面的兩個丫頭說。”長孫澹終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告了别後就起身往城牆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