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蕭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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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這事不急,等過幾天我讓張順去叫你過來商量這事吧。”這張順就是張管事,和長孫澹有過幾面之緣。
“哦,好的。我就先回去了。”長孫澹看出來長孫無忌的忌憚所在,而且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搞定的事情,是以沒有那麼急迫。
恰好這趙國公府離着東市不遠,出的門來的長孫澹就打算去看看自己的産業。
老遠就看見一根旗杆上飄揚的“東來順”三字,這是自家開的茶樓。
茶樓作為一項新興的産業,其盈利能力長孫澹心裡沒有低。
好在這福伯倒是老成持重,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進的樓來,生意确實出乎意料的好。
此時的人們幾乎是沒有什麼娛樂的,而一樓卻是布置了一個舞台,舞台上的秦腔卻正是高潮的時分,那種仿佛撕心裂肺的從肺部發出的金鐵之音卻是最适合這一方水土的。
這裡人們叫好聲不斷,間雜着續水,上茶的大喝聲,仿佛不論台上台下都是猛張飛一樣。
一樓讓長孫澹暗自點頭,這場景确實不錯。
上的二樓來,這裡卻也是高朋滿座,用屏風隔開的小隔間裡居然坐滿了人。
“客官,實在抱歉,今天這二樓确是已經客滿了。”小二做了一個揖,這屬于新來的,今天福伯沒在,這店裡認識他的人基本都在忙着。
“沒事,我就看看。”長孫澹不以為意,繼續打算沿着走廊轉一圈,這王鐵膽被長孫澹留在了一樓看戲去了。
“可是,這裡很多客人都是不喜歡被打擾的。”小二繼續勸阻。
“哈哈哈,小友,老夫這裡還有個座,要不進來聊聊?”一個爽朗的笑聲從一個隔斷中傳了過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長孫澹順口回到。
“哦,你這句話到有點意思,可有什麼出處?”老者問道。
長孫澹愕然,不是吧,難道這句話都成為我的原創了嗎?
其實這句話語出宋代,講的是婆媳間的事情,原話是“恭敬不如從命,受訓莫如從順。”
“随口一說,沒什麼深意的。”長孫澹哪知道這裡的事情,隻好含含糊糊的帶過。
“看小友這打扮,可是國子監的監生?”老者看長孫澹不願答,也不深究。
“這倒不是,前年從算學結束外出遊曆了一番。”
“算學?這算學還研究這這些嗎?”老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那到不是,隻是我的身份的原因沒有資格去國子監的。”其實長孫無忌當時運作一番長孫澹進國子監倒也可以,隻是長孫澹有所顧慮才沒有進着國子監。
“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複姓長孫名澹,字還未曾取,不知小子該如何稱呼老伯?”
“老夫蕭瑀。”
隻有四個字,長孫澹卻是被震住了,眼前這位在初唐的曆史上沒有房杜長孫以及各位武将那麼出名,可是淩煙閣排位第九,秦瓊隻排第二十四位,由此可見這位的能耐。
“看來你這長孫家的老六志向倒是不小啊,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看來長孫澹這幾日在這長安城的風頭确實不小。
“蕭相的大名這長安城可是無人不知啊,隻是小子的名頭居然入了蕭相的耳朵卻是意外之喜。”盡管長孫澹對于朝堂之事興趣缺缺,可是這重要的官員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這蕭瑀在官場上可算是異類,本來官場就是個渾水潭子,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下絆子。可是這蕭瑀卻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幹什麼事都是直來直去的,都說在貞觀時期魏征是出了名的诤臣,可是和蕭瑀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些火候的。
一是地位不能與蕭瑀相比,而是給李二陛下出主意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會看眼色和臉色的,可這蕭瑀卻是不管這一套,為此已被罷過相,這次不知道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罷相了。
“你這小子,知道老夫的名頭就來這一套,早知就不告訴你了。”這蕭瑀大概六十歲左右,可是長孫無忌比他小十多歲都有的城府在他身上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到,正是老而彌堅。
“小子惶恐。”長孫澹知道這蕭瑀的脾性如此,倒也不以為意。
“你惶恐個什麼,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是不是覺得老夫這官沒了就使不動你了。”
“哦。”這話長孫澹可不敢接,一時為之語塞。
“哈哈哈,看你那慫樣,吓唬你的。”這蕭瑀的脾氣一般人卻是消受不起啊。
“小子給蕭相賠禮了,今天這我請了可好。”
“什麼相不相的,還不是一個卒子就能要了你的命,不過我要你過來,這客得我請。”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又來了。不過你怎麼得罪太子了?”
“哦,我也不知道了,我在會長安城也就不到一月的功夫,估計還是家事的原因吧。”長孫家嫡庶之争是瞞不過這些老狐狸的,還不如搬到台面上來說。
“你小子到是不遮遮掩掩的,很對老夫的胃口,就是别學我這臭脾氣啊。”蕭瑀有些落寞。
“不知蕭相怎麼有功夫來泡這個地方啊?”長孫澹此時才說出心中的疑惑。
“嗨,這不是閑的嗎,上午去東宮上一節課,路過這裡聽這裡的秦腔不錯,就進來聽聽,誰知道這裡的茶居然比家裡的還不錯,就喜歡上了這麼個地方。”蕭瑀倒也沒有其他官僚那樣遮遮掩掩。
“唉,說到這,好像我家的茶葉是從你的‘盛和軒’買的吧,這茶葉這麼沒有這裡有味道,是不是你臧私了?”蕭瑀好像發現了什麼。
“蕭相家茶葉泡出來的茶湯是否為金黃色?”長孫澹遇到過這樣的問題。
“看來你小子真是臧私了。”
“這到沒有,隻是蕭相家裡的采買将茶葉買回去就算完事了吧,有沒有人告訴沏茶的方法?”
“這沏茶還有講究?”蕭瑀有些不解。
“當然,這裡邊的學問很大。”長孫澹有些傲然的說,後世千餘年的知識課不是說着玩的。
“願聞其詳。”對于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蕭瑀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