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一路上自從與蔡琰同行後,便沒遇到什麼麻煩事。
路上除了趕路外,閑來就與蔡琰聊聊天,到了城中還能聽蔡琰彈彈琴,讓陶明自在非常。
糜竺還多次取笑他說:“小公子這是心有所屬了啊。哈哈”搞得陶明經常臉紅。
不過陶明确實是有所心動,當時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蔡琰的美貌和文雅的舉止所吸引,說是一見鐘情也不為過。
而如此佳人又與他同行,若不主動一點,豈不是浪費大好的機會?
說來,陶明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從不忌諱什麼,隻要自己感覺喜歡便好。
而蔡琰性格開朗,且為人心細,對于陶明的愛慕也有所察覺。但是作為大家閨秀的素養,使她隻能裝作不知,等待事情之後的發展。而且蔡琰作為第一才女的驕傲,也讓她對自己的心上人要求很高,如果不能達到自己心儀的地步,也是絕不會傾心的。
如此潇灑的日子沒過多久就暫時結束了,因為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幽州境内。隻要再有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幽州的治所薊縣。
“小公子,我們既然已經進入幽州境内,依禮是否因先通知一下當地的官員?”糜竺來到陶明身邊說道。
陶明聽到糜竺的話後,覺得也應是這樣,就回答道:“嗯,卻是應當如此。走,這便前去。”
來到當地縣衙,在亮明身份後,幾人很快便見到了當地的官員。
本來打算通知一聲便啟程的衆人,奈何不得官員的熱情相邀後,隻得在城中住了一晚,其實也是給他們通報的時間。
當晚,月光已至。
在房間中無所是事的陶明來到了院中,借着月光遊走在花園内。
此時此景,讓陶明不禁想起前世,想起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來東漢末年。心中有太多的感慨,太多的離殇。
不由的鳴唱起前世家喻戶曉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常向别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
唱完,端坐在池邊。
這時,從另外一邊傳來說話聲:“沒想到恩公還有如此才情,适才的一首詩詞不僅意境深遠,而且還配有音律,難道恩公也曉得音律之道?為何一路不見恩公提起?”
從一旁走來的便是蔡琰。本來也想出來散散步的蔡琰正好聽到陶明一時有感而唱的這首水調歌頭。覺得眼前這個男子還真是有些猜不透了,武藝出色便罷了,文采也如此驚豔。
聽到蔡琰的話音,陶明一時覺得有些尴尬,這哪裡是自己所作。但如今已被發現,總不能說是後人之詞吧?
随即便尴尬的回應道:“元亮從小便沒有出過遠門,如今偶然有感而發,卻是讓姑娘笑話了。”
也幸虧此時已是夜晚,讓人看清臉色,不然蔡琰見他此時臉色,定會生疑。
蔡琰笑了笑說道:“恩公卻是謙虛了,此等詩詞隻要日後傳揚出去,必是千古流傳,蔡琰怎敢笑話與恩公。”
恢複了一下情緒的陶明接着蔡琰的話說道:“姑娘真是缪贊。還有當日之事已過數日,姑娘就不要稱我為恩公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隻怕換個人來也會出手的。姑娘不如稱我元亮或名字便好。”
“恩公當日之舉,在恩公看來隻是小事,但卻救得小女子性命,小女子怎麼敢忘?恩公要小女子稱呼元亮,但元亮不還是稱小女子為姑娘嗎?若元亮不嫌棄便稱我表字文姬或者琰兒吧。”說完,感覺好像有些太過親近了,便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
陶明看着眼前嬌羞的蔡琰,忍住上前輕摟的沖動,說道:“那日後,便稱琰兒吧。如此更顯的親近些。”
“随元亮便是。”說完,好像為了掩飾臉上的羞澀,走到了湖邊看着湖中倒映的月光。
欣賞着站在月光中的蔡琰,還有那被秀發所修飾的俏美臉龐。讓陶明心中的愛惜更加泛濫。
借着此刻澎湃的心情和寂靜的環境,陶明鼓起了勇氣問道:“琰兒,不知你心中的意中人為何樣?”
蔡琰聽到陶明如此露骨的話語,更是羞澀不已,但還是頗為羞赧的說:“元亮怎可問如此問題,你叫琰兒如何回答?”
說完,頭更加低了,雙手還不由緊張的擺弄着身前的衣邊。
聽蔡琰如此說話,作為前世未曾談過戀愛的情場小白,陶明急了,忙說道:“琰兒切不要生氣,隻是陶明心中對琰兒一直心有愛慕。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卻是元亮莽撞了?”
聽到陶明說所說,蔡琰本來已經羞澀的欲要離開了,但聽到陶明話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話。不由又覺得這人好生奇特,常常出口成句。
這一愣神,可是急壞了陶明。蔡琰回神看着眼前焦急的陶明,不由笑了出聲。心想:這一七尺男兒,卻是對這男女之事也如我這女子一般。
蔡琰心覺好笑,但為了懲罰他剛剛直接向自己表達情意讓自己匆忙之間羞澀非常的事情,就故意說道:“哼,我與元亮也才相處幾日,元亮便如此說話,相信在那徐州家中也定是對許多女子說過吧。還如此言語輕薄于我,琰兒不想理你了。”說完,留下陶明一人,轉身回房間了。
而留在此處的陶明,張口欲言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挽留,隻能看着遠去的蔡琰,心中暗歎:這女人心,海底針啊。看她的表情不似生氣,但是卻為何如此說呢?難道是怪自己輕薄?
在原地待了很久的陶明,回到房間後,還是久久不能入睡,心中像有把火一般,欲得而不能。
而此時,另一邊的蔡琰,躺在床上也是心中小鹿亂撞,時而嬌哼、時而羞澀,嘴中還時常低估着:“這個笨蛋,哪有這麼直接說的,都不用慢慢培養感情的嘛?哼。這個大笨蛋陶明。”
兩人為了同一件事,卻各有所思,真是讓人心感急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