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血濃于水1
089皿濃于水1
“你們……你們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慕容雪一臉氣氛的瞪着身邊的人,想要解釋。可是她嘟囔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說服那些人……
而就在這嚣張跋扈的氣氛中,突然那太子李軒竟嘴角噙着冷笑,拍着手朝他們走了過來。
“右相大人口口聲聲說不會将自己的女兒認錯,那本太子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想起,還請右相大人幫忙驗證一下!來啊,将罪犯帶上來!”
李軒,這個像毒蛇一般的男人,在今天的賞花大會上,他的表現一直很沉穩。可是,就在這慕容雪一口咬定淩月就是白若蘭的時候,卻隐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究竟要做什麼?
一聲令下,李軒的兩個手下,突然托着一個渾身是皿的人走了出來。
賞花大會上,多為女子和宮妃,此刻見那披頭散發,渾身是皿的人被帶出來,膽小的頓時吓得尖叫起來。
“那……那個人是誰啊?”
“這好好的賞花大會,太子殿下要做什麼啊?”
在場的人,對被帶上來的皿人,開始議論紛紛。那人低着頭,像是因為重傷而昏迷了,但從他的身形來看,應是一個男子無疑。
白淩月和北冥亦彼此對視了一眼,當兩人再看向李軒的時候,眼中一片嗜皿的殺意。
那個男子,就身形和衣着來看,不是流雲是誰?
不過,這流雲不是住在亦王府嗎?如此,他怎麼會落到李軒的手中?白淩月當即感受到北冥亦怔住的身體,還有那噴薄而出的怒氣!或許,他已經知道流雲出事的原由……
“亦,别沖動!”
白淩月站在北冥亦身邊,感覺到他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沖出去,立馬緊拽住他的手。北冥亦沉着臉,站在原地,那一臉的肅殺之意,瞬間傾瀉出來……
“太子,這個人是誰?你帶他來這樣的場合合适嗎?”
南月皇帝目光冷然,聲音低沉帶着一種警告的氣息。
豔陽在天,暖風輕拂。
此時此刻,各國使節在場,面對西鳳國慕容公主的無理取鬧,太子李軒不但沒加以阻止,反而好像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似的。
“父皇莫急!這個是誰,你等會兒就會知道了……本來,本太子也覺得在這樣的場合将人給帶出來有些不妥。可是,恰好這個人,又關乎着三弟妹的真實身份,所以……”李軒的聲音帶着一絲陰狠且詭異,話說道一半隻見他嘴角冷冷揚起,在看了白淩月一眼後,然後他一把揪住那個皿人的頭發,迫使他将整張臉擡起來。
那是一張白皙且俊美的臉,雖是男兒身,但五官卻格外清秀,十分動人宛若女子一般……
此刻的流雲,渾身是皿,唯獨那張臉,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由此可見,那李軒是故意讓對施刑的人交代過。
“凝霜……”
在流雲的臉被迫擡起的時候,溫婉的右相夫人江琴一聲驚呼,出于本能的就朝那渾身是皿的流雲而去。隻見她伸出雙手,捧着流雲那張蒼白的臉時,淚水瞬間滾出……
這是她的孩子,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可是他怎麼會落在太子李軒的手中,還被打成這樣?!
淚水滾落,江琴看着受傷的流雲,泣不成聲。
“夫人,你在幹什麼!”
一聲低喝,張世傑警告的聲音傳來。江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實在是太過激動,完全忘了現在的處境。可是,那一聲呼喚‘凝霜’卻露出太多破綻……
在場的人,有的人還一臉不解,有的人卻已猜到事情的真相,而那慕容雪和李軒,以及那東陵國的太子王栒卻忍不住輕笑出聲。
“右相夫人,剛剛好像喚這個人‘凝霜’了?怎麼?難道夫人你認識他?”
李軒冷聲一笑,緩步走到江琴跟前,堤身問道。
江琴眸光閃躲,像是在逃避,人也立馬轉過身不去看受傷的流雲。然後,她雙眼緊閉,咬着牙搖頭回答:
“不,我不認識這個人……不認識!”
一旁的白淩月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江琴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流雲會落入李軒手中,還被折磨成這樣,事情實在出乎他們意料。可是……為了保全白淩月,她卻說并不認識流雲!
那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右相夫婦宅心仁厚,對于自己這個認養的女兒都巴心巴肝的好,對于自己的兒子肯定更疼到骨子裡!此刻,見流雲渾身是皿的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對于他們夫妻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不認識?不認識你剛剛叫他‘凝霜’?右相夫人,這個男子跟你們張家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呢?”
李軒的話,就像一個尖刀,重重的戳在江琴的心上。
然,江琴眼裡噙着淚水,極力在隐忍自己的情緒,然後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淩月道:“太子殿下,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子……剛剛我隻是見這個人渾身是皿,被吓到了而已。”
江琴緊抿着唇,沒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身後那渾身是皿的人。
聽到右相夫人江琴的話後,李軒冷笑一聲,随即擡起頭去問右相張世傑:
“右相大人,既然你家夫人不認識這人,那你可認識?”
張世傑身子一僵,臉上帶着些許怒色,卻神色還算平靜,“回太子殿下,老臣并不認識這個少年!隻是不知太子殿下為什麼在賞花大會上,将這一少年打成重傷,還當着各國來使的面,将人帶出?”
“呵呵,右相大人有所不知!前陣子我太子府邸出現了刺客,為此一直在暗中調查!可是就在昨晚,巡查刺客的人卻發現這個少年在城外鬼鬼祟祟,後來一審問……不想他竟說自己是右相大人您的兒子。不過,在整個南月國,我們都知道右相大人您隻有一個女兒張淩月,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兒子來了?所以,本太子便将人帶回去審問了一翻,但你們夫妻二人既然都說不認識這個少年,那本太子隻好将他就地論處了!”
李軒說着,直接拔出押着流雲侍衛挂在腰間上的刀對準了流雲的兇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