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謙将二人全程對話都錄在了智能手表中,随後悄然離去,準備潛入族人之中威望較高的大長老蔣尚家中。
至大長老屋外他敲門而道:“大長老,蔣謙深夜拜訪有要事相見,還望大長老能開門聽我相告。”
蔣尚聽聞是蔣謙之聲,立即推門相迎。
見他一身黑衣服飾裝扮,深感詫異問道:“你深夜為何如此裝束?究竟有何事讓你如此焦急緊張,趕緊進屋相談。”
“大長老,族長意外身亡并非偶然,是有人加害于他,而那人正是族長之子――蔣策!”
聽完蔣謙話語,大長老蔣尚愕然不已,遂又慌張問道:“此話當真?我早已知你二人為争奪族長之位而鬧得不可開交,莫非你是存心污蔑他來奪取族長之位?”
“族長之位非我所求,我并未有此之心,實則是蔣策存心與我過不去,反倒是處處刁難于我。今夜我本想去調查族長死因,未想到至蔣策屋中,偷聽到他與國高二人派來的密使,大長老且聽!”
說罷,蔣謙将先前錄在智能手表中的錄音播放了出來。
「放心,除掉蔣謙的辦法我早就想好了,你可别忘了我是怎麼殺死我父親的,哈哈哈,那一套是我最擅長的方式。”
“呵呵,那就好,如果你除去了蔣謙,而國高兩相國又殺死了姜浩俊,屆時相國就會保舉你為護國将軍,将齊國臨海之地賜封給你,那塊地可是樂安數十倍還多。”
“多謝兩位相國厚愛,在下一定做到,還請閣下回去能夠幫我在兩位相國面前美言幾句。”
“哈哈,少族長有心了,我一定會為你在相國面前美言,你就靜候佳音吧,哈哈哈!」
“這?!究竟是何物發出此等聲音,莫非是族長顯靈了将此真相告知于你,再讓你來揭穿蔣策的弑父罪行!族長您在天之靈,讓我今日得知真相,原來您是遭逆子所害!”大長老蔣尚跪于地上痛哭喊道。
蔣謙知道若是跟這個時代的人解釋智能手表的原理恐怕比說天書還難,不如就用迷信的說法來闡明,雖然這招有點騙人的意思,但也算是真正的把蔣策的罪行給揭露出來了。
“相信大長老也能聽出此對話中的聲音是誰。前幾日族長托夢于我,令我早日回到樂安,說他被人所害。
今夜又指引我前去尋找真相,竟讓我撞見蔣策與國高兩人的密使談話,現在族長又顯靈,将此信息傳達給您。
為助樂安君鏟除奸佞,我卧底于國高二人身邊,怎知二人竟然早已識破此計,若不是族長顯靈将此事告知,恐怕我早已被他們所害。
我死不足惜,但族長被蔣策所害,此事若不公諸于世,讓他繼承了族長之位,豈不是陷我等于不義。
方才大長老你也聽到了,此事由你來定奪。”
蔣謙又再次以言語相激,想讓大長老來處理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
大長老聽後猶豫不決回道:“方才雖然我也聽到蔣策對話,但光說是族長顯靈恐怕難以令人信服,必須得找出證據,這樣才能讓蔣策徹底承認罪行。”
“大長老言之有理,我這幾日定會找出證據親自指正。
相信大長老心中早已将蔣策視為族長繼承人,依照往常蔣氏一族禮法,恐怕他明日便會繼位。但此時關乎蔣氏一族未來發展,希望大長老可以暫緩蔣策繼位儀式,給我些時日,待我找尋到證據。”
“按照禮法,族長之位應當由嫡長子繼承,因此蔣策繼位合情合理,但若他做出弑父這等逆天罪行,我定饒恕不了他。
我暫且給你兩日時間,若兩日之内無法尋得證據,恐怕我也難以招架。
再說蔣策與國高兩位相國勾結,屆時齊國君主下達命令讓蔣策繼承,我也無可奈何。
隻希望伯光你能盡早尋得真相,讓族長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也使得我蔣氏一族避免在蔣策帶領之下而衰敗。”
蔣謙聽完大長老話語,欣然接受,随後又施禮作别,前往族長昔日居處,希望可以找尋到真相。
至族長家中,靈堂的沉寂讓他感到一股陰森的感覺,踱步走入族長内室,直見一張空蕩蕩的床榻浮現眼前。
屋内漆黑一片,他隻得透着月光尋找蛛絲馬迹。
忽然榻前一灘皿迹引起了他的注意,又向前巡視過去。
見到那皿迹有些泛黑,此時他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猜出,老族長定是被蔣策所毒殺。
而下毒之物唯有去蔣策屋中才能探出一二,但此時他在屋中無法前去尋覓。
隻能趁他離開之時潛入,随後蔣謙又潛伏到了另一處隐秘地方,待天亮之後他再潛入屋中探查線索。
次日清晨,蔣謙伏于地上卻不小心睡着了,直到聽到外面嘈雜聲後才知曉,如今已是天明,于是慢他又緩緩探出頭望着周邊情形。
直見蔣策下人似乎都在忙碌,好似在為他準備着封禅大典。
又待到屋中無人之時,他又從那隐蔽處走出,迅速潛入蔣策屋中。
在他屋中搜索片刻之後,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蔣策的床榻之下找到了一樣東西。
蔣謙小心翼翼地拿出觀察,以他後世化學的經驗可以判定,這東西就是現代俗稱的‘水銀’!
水銀是重金屬,易揮發,人食用之後會造成重金屬中毒,若不及時治療則會慢性死亡。
“這家夥太狠毒了,竟然對自己的父親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若我不及時發現,恐怕也會遭此毒手,我定要揭穿你們的陰謀!”
蔣謙自語之後,又從屋中偷偷走出,随後翻牆躍出。
回到自己居處,将夜行衣脫去,換上祭服準備去參加族長的下葬儀式。
“混賬,今日是家父出殡之日,你這厮竟然現在才到,還是否把我蔣氏一族放在眼中了!?你該當何罪!”蔣策見蔣謙騎馬疾行至此,故意大聲呵斥以彰顯自己威望。
蔣謙不以為然,反而冷笑道:“蔣策公子,今日之所以會遲來,因為我找到了一樣可以揭開你真面目的東西,同時還能證明老族長并非抱病而亡,實則是有人加害于他!”
“什麼?怎麼可能?老族長竟是被他人加害?!”聽完蔣謙話語,此時人群聲如同炸開了鍋一般,衆人為此議論紛紛,一片嘩然。
剛才還在那裡耀武揚威的蔣策忽然變得傻眼,或許是自己心中有鬼,深怕蔣謙所指那人就是自己,此刻他惶恐不安,但又故作冷靜說道:“父親患重病在身已有多日,不是暴病而亡又是什麼!少在那裡信口開河制造族中恐慌,你也好為此争奪族長之位。”
“族中的所有長老,族人聽好了,殺死老族長的兇手就是他的親生兒子蔣策!”蔣謙向着衆人大聲宣布道
“大膽蔣謙,你為了争奪族長之為竟然編出如此荒謬謊言嫁禍于蔣策公子,你居心何在!來人,給我将他拿下!”這時,擁護蔣策的人群都大罵蔣謙
“大家都安靜下,真相隻有請老族長顯靈之後才可告知大家,就讓老族長親自來教訓這忤逆子吧!”
聽完蔣謙話語,衆人暫且肅靜,蔣謙又将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音量調到最高,随後又故意做出如同被老族長上身一樣,開始播放昨夜錄好的聲音。
直聽到堂上開始播放出聲音道「放心,除掉蔣謙的辦法我早就想好了,你可别忘了我是怎麼殺死我父親的,哈哈哈,那一套是我最擅長的方式。”
“呵呵,那就好,如果你除去了蔣謙,而國高兩相國又殺死了姜浩俊,屆時相國就會保舉你為護國将軍,将齊國臨海之地賜封給你,那塊地可是樂安數十倍還多。”
“多謝兩位相國厚愛,在下一定做到,還請閣下回去能夠幫我在兩位相國面前美言幾句。”
“哈哈,少族長有心了,我一定會為你在相國面前美言,你就靜候佳音吧,哈哈哈!」
待聲音播放完之後,蔣謙又模仿老族長生前時的聲音在那說道:“蔣策,你這不孝之子,勾結齊國大臣,又下毒加害于我。
你這是要将我蔣氏一族毀于一代!我在九泉之下無法安息,便托夢給蔣謙讓他幫我尋出真相,他馬上就會将找尋到的證據給大家看。
所有蔣氏一族的族人聽着,切不可讓不孝子蔣策繼位!”
“蔣謙你休要在那裡故弄玄虛,我才不會相信你這一套把戲!來人,給我拿下!”蔣策聽後心中更是不安,為了不讓蔣謙再一步說出真相,他又讓左右上前捉拿。
“且慢,讓蔣謙把話說話,其餘人不許上前,都給我退下!”大長老見蔣策手下想要上前阻撓蔣謙,遂立即喝止住。
蔣謙将先前找尋到的水銀取出,在衆人面前展示說道:“此物乃是蔣策毒害老族長的證據,正是今日我在他床榻之下尋得。枉費老族長對你寄予厚望,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有違天理之事!”
“你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分明是你用來事先準備陷害我的東西!蔣謙啊蔣謙!你準備的可真充足啊,看來你是要緻我于死地了!”蔣策雖然心中早已知道此事終究還是無法瞞住蔣謙,但為了推脫又再次狡辯道
“不孝之子,我看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大長老,請立即派人前去蔣策塌下搜尋證據,”
“蔣信,蔣言,你二人立即去蔣策屋中榻下搜尋,看看究竟是否如蔣謙所說。”
“諾!”二人得令,遂去往蔣策屋中搜尋。
蔣策此時如坐針氈,分秒都難過,他知道事情即将敗露,自己必死無疑。
本想等着族長下葬之後銷毀,可沒想到蔣謙竟如此迅速的偷入屋中找尋到了證據,以至于自己整套計劃全部泡湯。
片刻之後,兩人手持毒害老族長的證據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大長老見此之後,立即一仗揮于蔣策後背之上,大聲痛罵道:“畜生!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族長顯靈,又有證據在前,你還不悔改,依舊狡辯!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蔣策終于萬念俱灰,整個人癱坐于地上,無力而又頹喪。
倏然間涕泗橫流,求饒道:“大長老饒命,我也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如此違背天理之事,竟然将自己親生父親殺死,我真是禽獸不如。大長老,求您饒了我,我也是被國高兩相國所蒙蔽了!”
“來人!先把他給我先押下去!待老族長下葬之後按族法處置!”
“大長老饒命!求求您讓我送别我父親之後再将我處置吧!我自知罪孽深重,隻因我年少無知受人擺弄。如今族人恐怕都難以原諒我,就請讓我送别父親最後一程吧!”
“你還有何顔面去面對老族長,如今他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甯,竟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子!”大長老聽後未答應蔣策請求,又怒斥道
“大長老,就請給他最後一次送别老族長的機會吧,或許他也有忏悔之心。”此時蔣謙又站出來勸說道。
“既然是你替他求情,那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送别老族長吧,待老族長下葬之後再行處置!”
說罷,衆人開始舉行族長的出殡儀式,而蔣謙也被大長老默認為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