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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收尾

妾無良 古錦 6985 2024-01-31 01:14

  當然高門規矩多,人家女人家,是不能随便見男人的,不象武梁這号混江湖的二皮臉。

  所以請陶遠逸進來包廂同桌共食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陶遠逸跟鄧夫人隔着包廂門略說了幾句話,算是見了個禮,人就自行退散了。

  包廂裡,還是武梁和鄧家女人們開聊。

  武梁的表現,象一個正常的邦交樣子,沒有一絲那種瞧上人家男人了,遇見人家女人了,該有的那種試探啊,忐忑啊,或者谄媚讨好啊,哭訴與男人衷腸求成全什麼的,甚至連你是二品夫人,她面對你也坦然得很,就是遇到朋友家人了,熱情着客氣着,一場應酬而已。

  鄧夫人她們于是也不好闆着臉,反正她們來鬧事兒,隻是為了表達那麼個意思,隻要她懂了,或者說她壓根沒那個意思,那就行了。

  至于說未來她會不會變卦,又跟着男人就進了鄧府去,那隻能以後再說,難道今天她們能逼着人家發個誓不成?

  要說真把武梁往狠裡得罪,她們也少不得心裡含糊。

  一方面,你逮着人家欺負,程侯爺樂不樂意?

  另一方面,他們家那隻爺,脾氣可大着呢。
平時一張冷臉,難得擠出個笑意來,有幾人不怯的?
再說隻要不是男女關系,男人在外面結交什麼人也好,辦什麼事兒也好,很忌諱後宅女人們亂入。
萬一男人另有用意呢,你就這麼的壞了人家事兒,找抽呢。

  當然武梁一開始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讓鄧夫人挺滿意。
這麼個惡聲惡相的人,縱使入得府來,也隻會讓府裡的女人們一緻地孤立掉。
并且看她好像挺聰明,既然鋒芒畢露的針對她們了,應該是真沒安想進府的心。

  當然鄧夫人雖然心放下了,但讨厭武梁是肯定的,也止不住的想觀察她。
這樣的女人,是自家男人喜歡的類型?
明明很潑辣啊。
那自己這樣溫婉的,在男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啊。

  閑話可以慢慢說,當然首先的,就是要把剛才的事兒扯白清楚了。
要不然鄧府落一個客大欺店的名聲,那怎麼可以。

  但這會兒武梁态度好得不得了,孫子似的。
啊剛才碰着你了?
那對不住了,給您賠罪啊,作個揖行不行?
還灑了你茶水啊,那給你端杯茶陪罪啊。
還有茶葉水真的有股溲水……啊那個,有股黴味?
行了不管什麼味了,反正就是很難喝對吧?
行那壺已經淬了,好不好喝都沒影了,來來來那咱不喝茶了,給你賠酒行不行?
還有别的什麼得罪的地方?
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一看各位都是有内涵的人嘛……

  最後武梁嘻嘻哈哈的,都聊到合作生意上了,“鄧夫人是逛街逛到這邊的?
哎喲這附近啊,什麼都好,就是可供女人家逛的店面少,”她自己想開的脂粉店,成衣店那些,适合女人逛的店面都還沒有開。

  然後細細給人家講了一遍朝化街現在的房價多低廉,将來的景像會多繁榮,你看看,那陶老闆你也認識不是,下手多快,已經在朝化街連接三家店面了……

  反正就力邀鄧家人不管是家裡生意也好,自己私房也好,要開鋪子,這裡多合适啊。
唉鄧夫人哪,如果不嫌棄,咱倆合個夥兒如何……

  當然,笑臉陪了許多,銀子就不客氣。
結帳時除了某壺茶某壇酒是陪罪的,其他的照單結算,還有損壞的物件兒都細目列好,标上個十倍的成本價一起結了,反正這底價也沒個虛實。

  要翻臉再鬧,為了多賠些許銀子?
基本上鄧府也丢不起這人。
打着算盤的金掌櫃還說了,那些物件這樣那樣的,可是得訂做呢。
還有這種那種的,是從旁處運送來的。
這花的時間和人工可不老少,哎算了,既然我們掌櫃跟鄧府人熟嘛,就不找鄧府賠了……

  ・・・

  武梁站在酒樓二樓的欄杆邊,揉揉笑得發酸的腮幫子,看着一色的遮頭遮臉的鄧家女人們出了門上了馬車,默然目送。

  實際上,煩是煩了點兒,但她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對鄧隐宸,她心裡相當有愧,并且相當不安。
這個人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執拗起來,是那種不屑于解釋,不屑于商量,自作主張又足夠強勢的人。

  他說要生孩子,他有征求她的意見嗎?
說了那話他有些羞射,說完略有些慌張地匆匆走了是真,但不防礙他說到做到的淩厲行動力。

  以為他要許久才回來,想着他回來時能有個什麼物是人非的情形呢,現在看來人家快回來了,她這裡什麼都沒改變,一樣的無能為力。
拒絕,好使嗎?
她可以憑力一掙的,但用什麼說法呢?

  沒個說法就直接說老娘看不上你,老娘不願意?
或者也能行,但把那人得罪實了是肯定的。

  但如今她家女人來這麼一鬧,武梁忽然就覺得至少拒絕時,她心安理得得多,她正可以借此一推三裡地去。
看看你家婆娘的手段,我敢跟你多有牽扯,當我瘋了不成……多好的借口。

  ――旁邊忽然站了個人,寶藍的緞面棉袍,低調的金紋暗花。

  陶遠逸。

  是武梁并不想現在看見的人。

  上次說要一起合作,但這位姓陶的滑得跟泥鳅似的,把她的合作議案誇得跟什麼似的,然後說:“隻是我覺得,這裡應該這樣改……”

  細細斟酌之後,又慢吞吞說那裡似乎那樣更妥當,要不還是改改才對。

  然後還能由此想到,其實咱們一早就不這樣,咱們直接那樣,就最好不過了。
――好了,武梁原本的合作協議被不動聲色全盤否定,于是整個協議都要改……

  武梁:……

  這位陶老闆話總是客氣婉轉的,好像多有商量的餘地似的。
但任你再據理力争,他便都笑面虎一個,可以陪笑陪罪,但就是寸步不讓。

  所以武梁把心裡所想擺在臉上,表示拉你的倒吧,沒有了你這臭硬石頭,老娘還不過河了?
當然明面上話沒有說得這麼難聽,隻是迅速收兵,改日再議。

  改日再議?
還沒改日議呢,這位已經刷刷刷接手了三家店面,然後一攤手,“你看你說要合作,我不需要跟你合作,什麼店開不起來?
并且你說得那麼好,卻連個經營場地都沒有,我這裡現成的啊。

  當然他不會白白提供店面,這隻是更加要求店子一定要以他取的名号為準罷了,要給他利益最大化罷了。

  武梁想跟他合作,當然一時想利用他的人脈勢力,再一個,就是她想把店面鋪開,絕不能局限于京裡。

  本來成衣店武梁是想做成正正經經的武記,可見她準備要多認真做這件事。
并且關于武記,她不想招搖,不想讓外人知道她是掌櫃。
狡兔三屈嘛,成兮是她明面上的立足根本,若萬一她個小商賈惹了誰被動了成兮,她也還有退路不是。

  并且就算沒有人動成兮,這酒樓早晚也會交到程熙手上。

  而于她自己,她是想開創自己的其他産業,比如目前提起的武記,仍在思考中尚未成型的梁記。

  關于武記,按武梁的設想,用陶家的衣料,打自己的牌子,最好連鎖店一直開到陶記千織坊所到之處。

  原本協議是說,店鋪租金共攤,利益共享。
另外他提供料子,她負責款型創意及成型加工以及銷路問題。
賣出成衣後,給他按本價結算料錢,算是一種上達下付款的方式。

  也就是說,陶遠逸很省事兒,隻需鋪料出來,其他各色活計都是武梁這邊來幹的,但分利還各半,這不錯了吧?

  任誰都知道買進容易賣出難吧。
店裡要你料子,又不是不給本錢,話說我要拿錢,我去别家買不來麼?
象你們這麼大規模的沒有,但哪怕小作坊呢,也多的是啊。
就挂靠你一點兒名聲,讓你兩下裡賺錢呢,這還不算好事兒?

  但陶遠逸看起來那麼大個老闆,實際上龜毛得很,說什麼聽起來很公平的樣子,但你的生意風險太大了些吧,沒有生意怎麼辦,經營不善怎麼辦,光想着賺錢,若是賠錢了呢?

  武梁說大老闆啊,我若賠得起,你就更應該賠得起吧?
但實際上你的風險很小,到時候如果賣不出衣服,以衣抵料給你,你不會虧多少吧?
倒是我會虧得精光啊。

  陶遠逸說沒辦法,大家不熟嘛,所以對你經營店面沒有信心啊。
咱們再把協議好好修正修正,盡量避免風險,那不就行了?

  然後他提出的修正意見,就是把他那方的風險再降低點,利益再多争取點。
――他說,店面多投入一半,那收益對半共享是對的,但我還墊資了料錢呀,你前期少了這部分投入,所以收益方面,自然我應該更多一些。
――争取收益分配比例。

  然後,這種話兒他還能拐回來再說。
你看一直大批的墊料進來,肯定要壓不少成本,所以最初的料子,要先支付至少第一批,然後再上達下付款。

  也就是說,第一批貨賣出去之後,你再補貨的時候給你暫時賒欠小小,等下次再付款。

  反正他就在那兒這樣那樣,試圖把你繞暈了。

  ――把武梁都氣笑了。
當誰傻呀,一套一套的講自己的理,憑什麼好處盡是你的呀,誰不知道買東西容易賣東西難啊,合着他出料就得多收益,那她出力就白玩了?

  這一次,武梁幹脆把跟他的合作無限期延後,表示她隻對修改以前的協議感興趣,至于按他的要求這改那改後的合作協議,對不起,咱看不懂。

  反正這麼鄭重其事的兩次約談,結果誰都沒說服對方,也誰都沒放棄說服對方。

  武梁很放心,隻要他不放棄,那就說明有戲。
這不竟然默默地來成兮吃飯喝茶的,這已經第三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武梁這隻小魚兒自己撲上去咬餌。

  武梁沒再去見他,更别說重新談了……并且透出消息給他,她現在暫時不會着手成衣店或别的什麼店,因為她手上銀子有限啊,而她又有了更感興趣的生意哪……

  至于新的生意和不和誰合作,她沒提。

  陶遠逸知道,自己算是被她吊上胃口了。

  ――這會兒子,陶遠逸看着武梁直笑,“怎麼,你這般目送,是還舍不得。

  武梁看着他,她剛應付完那幫女人,覺得甚累,所以連裂裂嘴客套下也不願意,隻淡淡道:“讓陶老闆見笑了,看見了吧,這就是招惹了已婚男人的下場,遇到人家夫人就要裝得跟孫子似的,我可是怕了。
所以陶老闆,如果沒正事要談,咱們也不宜多見面,就此别過了。

  說着兩手一搭微微一揖就想走人。

  陶遠逸不緊不慢的,道:“知道嗎,你強勢有餘,綿軟不足,其實很不适合在店面裡做生意。

  這話成功留住了武梁的腳步,她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問他,“那你覺得我适應做什麼呢?

  她覺得陶遠逸說得真的很不錯。
看看人家牙子,明明隻是酒樓夥計,而不是誰家奴才,卻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讓作揖作揖讓下跪下跪,真正把顧客當上帝,無比的配合。

  并且關健是他還沒覺得受到多大傷害,心理上的,至少武梁沒看出來他覺得受到了多大傷害,反正她是見他事後照地上呸了一口,然後該做什麼做什麼。

  武梁覺得自己不是個唯利是圖的老闆,至少對自己的人來說,她一向相當維護。
但這樣他們還沒有反抗的自覺,那就隻能說,被不得了的人欺負,大約是某種常态了。

  武梁覺得她做不到。
憑什麼呢,她若被欺負了,她一定會反擊,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行。

  陶遠逸笑笑的,道:“我覺得你适合做掌櫃,真正的幕後掌櫃,做決策就行,别往前台沖那種……”

  呸,說了跟沒說一樣,她心裡沒數嗎?
沒看她尋常都不往酒樓這邊來嗎。

  陶遠逸看着她笑,“不過,這樣的女子,我喜歡。

  武梁翻白眼,好賤啊,搭讪搭成這樣。
“榮幸啊,謝謝啊。
你知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就是奸商,油嘴滑舌沒有可信性那種,很想知道這樣的你,怎麼把生意做起來的。

  陶遠逸一臉作做的驚詫,“不會啊,我面對客人,可是很實在的,說一算一的啊。
噢,你是說對你吧,你又不是我的客人啊,你隻不過是想做我合夥人罷了。
合夥人嘛,自然看到我身上有你能撈的好處,你才找我對吧?
你又那麼精明,所以我也得謹慎點兒,免得被你宰。

  武梁:……這油嘴滑舌的,真的是那個第一次見時,感覺謙謙君子一樣的人嗎?

  “那,你繼續謹慎着,回見。
”武梁随便擺了下手,算做告别。

  陶遠逸笑呵呵的,在她身後尤在那兒羅索,“你看你一見我就想走,可還是給我聊了這麼久……”

  武梁沒停步。

  “還有,我未婚。
”陶遠逸在他身後喊。

  這裡是酒樓啊,酒樓二樓啊,你在這裡鬼叫個什麼東西?

  武梁這下頓住了腳,轉身看着他,笑眯眯慢吞吞的,“所以呢?

  “所以不用怕人找你麻煩啊。

  “女人找我麻煩,我其實沒那麼怕,因為女人們終究還是怕男人的。
倒是你,确定不會被什麼男人找上麻煩?

  他應該把她調查得很徹底呢,會不知道男人們肯罩着她,她與人家的關系又是個什麼狀況?

  陶遠逸笑笑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道:“出來混,沒什麼好怕的。

  武梁慎真的打量他,怎麼忽然之間覺得,這奸商又高端大氣地飄逸了起來呢。

  她盯着他默了好一會兒,忽然意味不明地沖陶遠逸笑起來,熱情地道:“陶老闆既然來了,喝杯茶去?
”就差過來攜臂同行了。

  ・・・

  卻說鄧家那幫女人,才出了朝化街轉道沒多久,就忽然被人攔着了。

  來者是誰,定北侯爺程向騰是也。

  金掌櫃不是讓人去報信兒嘛,程向騰當時并不在府裡,去報信的人又不好在府裡明說找侯爺去成兮救駕呢,所以隻能找金掌櫃交待的可靠人轉告。

  雖然耽誤了功夫,當然最後總算是輾轉把信送到了程向騰那裡。

  因為鄧家那夥人最開始不是卷胳膊撂袖子的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嘛,于是金掌櫃就交待來人把事兒往嚴重迫切上說了說,就是略微的,要誇張那麼一點兒。

  所以送信的說得好像他走的時候,那裡已經要動上手了似的。
至于他走後情況如何,小的不得而知呀侯爺,隻是以當時情況推論,現在隻怕狀況已經很慘烈了呀。

  如果成兮不是真的有了急難的事兒,金掌櫃一般也不會讓人來找他。
實際上成兮酒樓那邊還真沒有什麼事兒找上過他呢。

  這是第一次嘛,所以程向騰不由得也把事情往嚴重處想了去。
腦補着武梁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什麼的,心裡的火苗是嘩嘩的燃。

  娘的鄧家這些貨們想幹啥啊?
男人賤,女人也賤,二品夫人了不起啊。
老子的女人,老子辣麼生氣都沒去收拾,讓你們随便去欺負?

  起身拍馬就過去了。

  當然他顯然到得晚了,勝利者已經準備揚長而去了。

  呔,哪裡走!

  ――路上的情形和成兮酒樓裡演過的差不多,程侯爺那邊也沒有報名号,隻是過去幾個侍衛,把人家馬車給攔了。

  有侍衛随便指了兩位馬車夫,說是他們府裡私逃了一個奴才,聽說和這兩位馬車夫有些關系,所以,他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要把這兩位車夫帶到一邊兒去問話。

  鄧家那是什麼人家,這馬車上的又都是女眷,被人當街這麼攔了路象話嗎?
但是隔窗質問什麼的毫無用處,人家壓根不理會,反正就是不讓走。
要麼車夫好生配合乖乖到一邊接收調查,要麼被人拿住掂溜過去,你們自己選。

  車夫們常在外面跑的,見識自然是有的,當然有人認出那邊是程侯爺駕到了。
但認出有什麼用,人家是侯爺嘛,沒他們這些奴才往人身邊湊的份兒,就連鄧夫人的問話都被擋了駕,侍衛們誰都不理,隻管拿那兩個車夫。

  然後,鄧家女人們就眼看着自己的車夫被帶到了不遠處,有人在那裡這樣那樣的問着,竟然問了好一會兒。

  鄧隐宸老婆很生氣,但這不要緊,表面上對方失的禮數,回頭都可以要個說法回來。
在她心裡,其實還是松了口氣的。
這可護得夠緊的啊,肯這麼護着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男人不上心的女人呢。

  不過既然這樣,為何不把人好生捂在家裡頭?
放到外面來禍害。

  一開始還算是挺客氣,除了兩個車夫被問話,耽誤了點兒時間,别的啥事沒有。
然後,等程向騰派去成兮查問情況的人回轉,如此這般的跟程向騰說明了情況,程向騰才決定放人。

  鄧家女人們等了半天,終于車夫回來了,然後就聽到有人報了一聲,“侯爺在此,馬車裡何人?

  馬車裡何人你們不知道嗎?
找人家麻煩半天了呀,剛才人家都自報家門了呀,何況人家馬車上也有标志啊。
真是裝得一手好傻。

  反而是人家鄧家人說不認識程向騰比較合理,畢竟他們騎馬嘛,沒有标志純考眼力的事兒,對于常駐後宅的女人們來說,真是挺難為人家的。

  現在好了,當街這名号喊出來,有理沒理誰都别再裝傻了,這就是叫她們出來行禮的。

  于是鄧家那一群的女人,帷帽了遮紗了什麼的一頓忙活,然後下馬車過去行禮,挺排場的在大街邊站了一群。

  鄧夫人早就盤算好了,既然這麼被堵在這兒了,怎麼也得給這位程侯爺說道兩句,激激他去。
他把自己的女人攬緊了,攬回家了,他們家那隻爺還不隻能幹瞪眼,so,鄧家就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了,多好。

  所以他們這麼一見禮,于是那位槍手炮灰同學又出來冒頭了。
反正就是以嘲諷的姿态,說侯爺心兇寬廣啊,既不會跟她們這些女人們過不去(說反話),也不會把自己喜愛的女人放在外頭,讓四方男人同賞……

  話沒放幾句,就被一侍衛掌了嘴。

  侍衛那大巴掌,那勁道,好吧,當場人嘴巴就腫成了香腸。

  打得滿場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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