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遠遠望見山賊寨中出現混亂,以為劉政得手,正準備指揮南陽軍攻山,突見寨門自動打開,劉政還有一位儒士出現在寨門。
劉石手一的按:“停!”
隻見劉政道:“師兄!幸不辱使命,山寨已降。”
随即指了指身邊的那位儒士道:“師兄可識此人?”
劉石定眼一看,似曾相識,猛然記起,驚喜道:“莫不是公孫師兄?”
劉政、公孫方大笑,這公孫方大劉石十多歲,劉石去鄭玄處讀書時,已是成年,故十年來變化不大。
劉石疑道:“公孫師兄怎會在此處?”
公孫方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安排人接手處理完山寨後再詳談如何?”
劉石雖然疑惑,但公孫方如此說也有道理,山寨此時極不穩定,劉石在公孫方的幫助下,南陽軍迅速控制了山寨城牆及山寨各要地。大局已定,劉石也松了一口氣,整頓的事自然由曹性等來處理。招降黃巾軍也不是第一次,輕車路熟,隻将昌稀的幾個死黨處置,其他人隻要不是最大惡極,一切從寬。
由于時間緊迫,劉石帶領劉政、公孫方、魏延等迅速将整個山寨的物資進行清理,除了昌稀的一些私密地方,公孫方大多都清楚,有帳記錄。而昌稀的私密處也在劉石、公孫方對幾個昌稀的親衛的審查下一一弄清。
通過清理,攻取山寨共得糧食十多萬斛,良馬三百匹、金八百斤、銀三千斤、錢二百萬、各類錦、帛、布三千多匹,鹽、古玩一批、牛、羊、豬等無數。三萬多人,能戰之士兩萬多人,制式兵器一萬多件。
這時曹性來報:“昌稀部已整頓完畢,按南陽軍要求,壯卒一萬六,老弱近兩萬,其中十二歲至十八歲的少年三千。如何分配請指示。”
劉石道:“壯卒分為三部,分别加入前中後三軍之中,其他的仍按五百人一組進行分類。”
想了想又道:“三千少年由中軍管理,匠人另組,布匹分配給針工裁制成軍服,另組一個辎重隊,糧食等全部帶走,飽餐一頓後立即出發,将山寨一把火燒掉。”
曹性得令去安排,劉石這才有時間問起公孫方來。
公孫方,姓公孫名方,字玉成,劉石的同門師哥,黃巾之亂時,随鄭玄為逃避黃巾躲入東萊不其山,因缺糧鄭玄不得不解散學生,各奔東西。崔琰、宋健等約好回家看望父母後遊曆荊州、穎川,公孫方想先在青州、兖州、徐州走走。
不料剛出青州就在琅邪被昌稀抓住,昌稀聽說公孫方是鄭玄的弟子,讓公孫方做軍師,不從就殺了他,公孫方無奈隻得依從。
昌稀與藏霸一樣,占據琅邪郡,挂着徐州陶謙的名,是徐州名義上的官軍,隻是從不聽從陶謙的調派。而是依山建城,強收琅邪各地的賦稅,有時也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公孫方嘲道:“如果不是遇見劉師弟,恐怕再難相見了。我在這裡,名為軍師,萬事皆昌稀作主,這兩年來,隻下過一次山,還被幾十名親衛護着。這一入賊身,清名不在,也無顔再見父老親朋了。”說罷淚花閃現。
劉石長歎一聲,一個士子一入賊行,再難洗脫,還是勸道:“蝼蟻尚且惜生,再說這昌稀不是還挂着一個徐州官身嗎?師兄不要多想,何況我能打破山寨,順利整頓昌稀部,師兄功不可沒。師弟如今人手奇缺,還想請師兄前去南陽幫我呢?還要師兄不要拒絕。”
本來公孫方想讓劉石将昌稀部整頓完後就雲遊四方,不再關心國事,見劉石誠心相邀,隻得應允。
得到十幾萬斛糧食,劉石也不在讓老弱吃稀粥,而是兩幹一稀,正卒三餐幹飯。這樣一來,走得也快多了,每次紮營,劉石令必須按軍令訓練一個時辰,少年組也不例外,隻有老弱可免。半個多月後,這四萬多人的軍隊,氣勢煥然一新,略有點軍隊的模樣了,就是那些老弱也與以前絕然不同,臉上都有了喜氣和盼頭,做事、走路精神了許多。
自昌都出發到現在已曆時一個多月,剛到東海,糜家早有人迎接,劉石随來人前去拜訪糜竺。
糜竺大喜,糜府張燈結彩,對劉石熱情款待。将早以準備的刀、槍、弓、箭及糧草着人搬入營中,又送戰衣五千套,喜餅無數。
一時營中也是喜氣洋洋。
有錢好辦事,自昌稀一役,得錢不少,糧食也較為充足,劉石就在沿途已購置了不少的布匹,制做出近三萬套軍服,此時糜家又贈送的五千套戰衣,劉石又再次去購買了一些布匹,整個軍隊都換上了一色的軍服,再配上刀槍,原本稀松的軍隊已成一支威武之師。
劉石要在徐州辦理結婚儀式,按劉備與糜竺訂的婚期,還需停留半月之久。劉石令管亥、魏延、劉政、公孫方帶着衆人先行,隻留下三千精銳由項熊、曹性帶領,至于回到南陽之後的安排,劉石已用快馬送信給劉真、李儒。
剛剛送走衆人,劉備派人來到大營,請劉石去琰縣府第内述話。
劉石覺得奇怪,那糜竺不是說曹兖州攻打徐州正急嗎?他以為自己少不了參與其中争戰。不料一路走來,不見曹軍。雖然心中疑惑,隻得忍在心裡,在親衛的指引下,來到琰縣劉備府第。
剛進門,見到劉備、關羽、張飛,還有一壯漢迎了出來。
劉石與劉備見完禮,這才與關、張相見,雙方行禮完,睢見另一壯漢站在一邊,相貌不凡。劉石覺得此人氣度森嚴,不拘顔笑,給人一種正氣禀然,不可冒犯。
仔細觀察,覺察到此人武功不凡,就是自己也有一種壓抑,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說。劉石不覺多看了一眼。
劉備介紹道:“石弟!我來同你介紹一下,這位姓趙名雲,字子龍。是公孫大哥派駐青州,協助為兄的騎都尉。武功不凡,與雲長相差無幾。”
劉石一聽來了興趣,前段時間,他聽張飛介紹過關羽的來曆,不過沒有比過,倒是同張飛打過幾場。以前是被張飛虐,現在反過來,三百回合之後,張飛氣力不佳,反被劉石壓着打,算是報了以前之仇,氣得張飛呱呱亂叫。幾次慫恿關羽同他打一場,關羽總是摸摸長須不語,張飛不可奈何。
見劉石對趙雲有興趣,心中暗笑,言道:“石弟啊!你現在雖是貴為侯爺,是否有膽同子龍打一架呢?這子龍可是比我還強上一籌的猛士。當然,你如不敢也罷,以後别在我的面前稱勇了,如何?”
劉石聽張飛這麼一說,心中也是躍躍而試,雖然已是安南将軍、南陽太守,作為一個武人,一個年輕的武人,仍免不了想找一個稱手對手打一架的念頭。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可說對手難覓。
當即上前一步,向趙雲道:“子龍兄意下如何?可肯賜教?”
趙雲擡眼,迎向他的目光迎來,一點也不示弱,一股戰意升起,恭聲道:“被侯爺稱兄,不敢!如侯爺有興趣,子龍可陪侯爺玩一下。”
劉備笑道:“子龍不必客氣,我弟雖被先帝賜封為鄉侯、恢複宗室身份,你我交情,石弟稱為兄長也不過,無須太過拘泥于禮制。”
趙雲溫聲道:“話不可這樣說,劉豫州稱我為弟,這是劉豫州敬我。侯爺畢竟是先帝所封,身份尊貴,作為武人,雲願陪侯爺玩一下,打一場,卻不可亂了身份。”
劉備苦笑道:“算了!這子龍什麼都好,就是太拘泥于禮制。石弟!子龍堅持,你稱其為子龍罷了。”
張飛笑道:“子龍!打起來的時候可不能放水啊!如果是那樣,那可不是尊重石弟,而是瞧不起了,那我可不依的!”
趙雲道:“冀德放心!雲絕對會尊重對手,盡力而為,而不會有意謙讓。”
張飛大笑道:“好!好!我信子龍。快走,快走!我都等不得了。你們兩個打起來,将是何等的精采,這讓我很期待呀!”說完往外就走。
劉備笑道:“這冀德!”搖了搖頭,心中隐隐也有一絲期待。這兩人究竟誰會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