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騰寬同學,布衣小僧同學的打賞!
這個小書生究竟是誰?
竟然擁有知府大人的名刺?
羅信站住了腳步,退到道路的一邊,朝着那個官員微微施禮,那個官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微微點頭,從羅信的身邊走過,不過他的心裡卻牢牢記住了羅信的模樣。n∈n∈,
過了不一會兒,羅信便在那個家丁的引領下來到了客廳大門,那個家丁便施禮退下,羅信拎着那個小酒壇子走了進來。孫繼先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那個小酒壇子上,眼中就現出了笑意。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羅信會拎着一小壇酒來拜會他。不過心中也有着一絲欣賞,看來羅信還是打聽過他的喜好,而且送一壇酒也是一件雅事。但是對那一壇酒心中卻已經沒有了什麼興趣,他什麼酒沒有喝過?
“見過知府大人!”羅信施禮道。
“羅信,坐。”孫繼先含笑道,卻沒有給他介紹那位夫山先生。羅信便隻好朝着那位穩穩坐在那裡的人施了一禮,然後這才将手中的那壇酒遞給了孫繼先道:
“大人,學生也沒有什麼相送,又不好空手而來,唯有一壇美酒送大人品嘗。”
“美酒?”孫繼先的臉上便現出了戲虐的笑容:“是何等美酒?”
“這是學生在踏青之時,偶遇了一個白眉道士,他與學生相談甚歡,臨别之時送給了學生這樣的兩壇酒,一壇已經被學生喝了,頓覺從未喝過此等美酒,便想着将這一壇送給大人。”
“哦?”
這一下孫繼先有了興趣,就是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夫山先生眉毛也是一挑,這愛酒之人聞聽到美酒,很少有人能夠忍耐得住。不過畢竟此時沒有聞到酒香,再說他們兩個也不是很相信這壇酒會有什麼稀奇,所以心中雖然感興趣。卻也能夠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
孫繼先接過了酒壇,将蠟封剝開,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就從酒壇内散溢了出來。孫繼先和那位夫山立刻眼中現出驚奇之色。那位夫山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嘗嘗!”
孫繼先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揚聲道:“取杯來。”
門外立刻便又丫鬟應了一聲是,不一會兒便取了三個杯子進來,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孫繼先便擺擺手讓丫鬟出去,見到孫繼先要親自倒酒,羅信便急忙站起來道:
“學生來。”
“來者是客。你坐着。”
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倒了一杯。見到孫繼先已經開始倒酒,羅信自然不好再去搶,便站在那裡,不好坐下。桌子上放着三個酒杯,很明顯也有他一杯。
孫繼先将三個酒杯斟滿之後,那夫山便已經端起了酒杯,孫繼先無奈而笑道:
“羅信,過來陪老夫和夫山先生喝一杯。”
“是,大人。”
羅信上前。端起了酒杯道:“學生敬二位大人。”
三個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羅信不是第一次喝這個酒,自然沒有什麼。但是,他沒有想到眼前兩個竟然也沒有被烈酒燒到失态,反而眼中現出亢奮之色。
“好酒!”兩個人同時吐氣開聲,那夫山先生更是将手伸向了酒壇,卻被孫繼先擋住道:“賢弟你急什麼,總歸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将這一壇酒喝掉。”
那位夫山先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羅信,臉上便現出了一絲尴尬,随後便又坐回了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打量着羅信。孫繼先也将目光望向了羅信。溫和地說道:
“坐!”
“謝大人!”
羅信坐回了椅子上,腦海中一直在搜尋着大明有那位叫做夫山,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羅信,今日來尋老夫。可是有事?”
“學生原本在上次府試之時就應該來拜訪大人,隻是那個時候來的匆忙,考完之後,又身心疲憊,這次道試學生便提前來到晉陽,拜見大人。”
孫繼先心中便明白了。羅信這隻是禮貌拜訪,并沒有什麼事情找他。一旁的那位夫山臉上卻是現出了譏諷之色道:
“是因為道試吧?”
這句話就有些毒了,這分明就是在譏諷羅信是因為道試的主考官是知府,是前來走關卡的。孫繼先的眉毛一揚,他害怕羅信年輕沉不住氣,說出什麼不響應的話,如此他的臉上也不好看。不由微微瞪了那位夫山一眼,心道:
“這老小子的脾氣怎麼就改不了?”
兩個人發現羅信臉上的神色是變了,但是卻不是變得激憤,而是流露出自信。考前一定要自信,科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管在什麼場合,面對什麼人,一定要自信,這個時候不需要謙虛,考後才要謙虛。
“這位先生,學生雖然不敢說奪得道試案首,但是中個廪生還是沒有問題。”
“哦?”
孫繼先和那個夫山的神色都楞了一瞬,他們也都是一路考出來的,自然了解考生的心理,考前自信這是在仕途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但是他們兩個卻也沒有想到羅信竟然敢在他們兩個面前如此自信。
楞過了一瞬之後,孫繼先眼中現出了一絲贊賞,那夫山的眼中卻是現出好奇,笑道:
“如此我來出一題,你來破題。”
羅信當仁不讓道:“請先生出題。”
“子曰。”夫山先生口中吐出兩個字,然後就閉上了嘴巴。
羅信還在那裡等着呢,這子曰究竟曰了什麼?
孫繼先便是無語地望着夫山先生,而夫山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羅信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絲狡黠,猛然反應了過來,原來他出的題目就是“子曰”。
羅信的心中不由浮現出苦笑,你還不能夠說對方出題跑出了四書五經,那論語上每篇都有“子曰”這兩個字,但是這根本就不是文章中的内容啊,這要怎麼破題?
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起來,孫繼先和夫山先生看到羅信并沒有退卻,雖然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自信卻沒有減少分毫,對羅信的興趣便大增。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大約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羅信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自信地望向了夫山先生凝聲道:
“匹夫而為天下法,一言而為天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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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