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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這麼一說,周玉倒是理解,便點點頭道:“那第二個原因是什麼?”
“我還沒有創造出一種适合折扇的功法,等我創造出來之後,會教給大兄。”
“那你今天練的是什麼?”
“那是三套武學,一種是劍法,一種是刀法,一種是筆法。我就是想要将這種武學融合成一種适合扇子的武學。”
周玉楞了半天,朝着羅信豎起了大拇指。知道自己目前學不了折扇,便也準備踏踏實實地學太極拳。
不到一刻鐘,羅平和羅青也回來了。吃完了飯,羅平和羅青去田裡幹活,羅信和周玉又回到了西廂。周玉拿着羅信的那把大折扇打開看着道:
“信弟,我給你這折扇的一面畫幅畫如何?”
“那就有勞大兄!”上次羅信見過周玉畫孔子的肖像,知道他的畫功不錯,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下周玉來了興緻,将扇面打開,背着手在啊地上來回走動着,蹙着眉,搖着頭……
看得羅信牙疼!
索性将從陸★,府那裡借來的書拿了出來,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這一看,便入了神。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聽到周玉在喚他。
“信弟,過來看看為兄畫得如何?”
羅信急忙站了起來,興緻勃勃地走了過去,向着扇面望了過去,一座險峻高山呈現在他的眼前。
别說,周玉的畫不管是布局還是意境都可以算作登堂入室了。那種險峻的氣勢撲面而來,讓羅信一眼就認出他畫的是華山。
“這是華山?”羅信一手拿書,一手負在身後,微微歪着頭看着。
“你去過華山?”周玉不可置信地望着羅信。
羅信便翻了一個白眼:“你說呢?”
“那你怎麼認出華山的?”
“泰山雄、衡山秀、華山險,恒山奇,嵩山奧。你畫得如此險峻,不是華山是什麼?”
“泰山雄、衡山秀、華山險,恒山奇,嵩山奧。”周玉低聲呢喃,然後目放奇光:“信弟,你說得太準确了,你從哪裡看來的?”
“忘了!”羅信聳了聳肩。
周玉隻是感歎了幾聲,便不以為意,望着折扇道:“另一面你準備寫什麼?”
“華山啊!”羅信撓了撓頭道:“華山論劍啊!”
“什麼華山論劍?”周玉奇怪地望着羅信。
“沒什麼?”羅信趕緊搖頭道:“我隻是覺得這華山的險峻就如同一柄出竅的寶劍!”
“不錯,恰如其分!”周玉一邊點頭一邊自戀地說道:“我已經能夠把一座山畫出一柄劍的氣勢了。”
羅信不由又翻了一個白眼道:“另一面我就寫李白的俠客行!”
“妙!”周玉不僅撫掌。
到了午後,周玉一個人去河邊釣魚去了,羅信則是去了林秀才家。一個時辰之後,正在河邊釣魚的周玉聽到了村子裡傳來的洞箫之音,便收了魚竿,拎着魚簍向着村内走來。站在門口靜靜地聽完羅信吹箫,這才推門而入道:
“信弟,你的洞箫愈加的精粹了。”
和周玉接觸得久了,羅信也了解了他的性子。很淡然,這是像他作的詩那樣,很有一種道家的境界。所以羅信也漸漸和他放開,沒有那麼多的俗禮,聞言隻是笑笑,轉身向着屋子裡走去。
進入到屋子裡,羅信便放下洞箫來到了桌子邊向着打開的折扇望去,見到那幅畫已經幹透,便将扇面翻轉,開始研磨。周玉便湊了過來道:
“準備寫字了?”
“嗯!”
周玉便興奮了起來,他看過羅信的字,知道羅信的字寫得非常好,神色變得專注。而羅信研磨之後,提筆而立,神色也專注了起來。意識沉浸在《俠客行》的意境之中,腦海中前世看過的那些武俠電影的鏡頭不時地閃過,漸漸地身上散發出一種肅殺之氣。
周玉眉頭一挑,心中生出了一絲凜然,不由望向了身旁的羅信,目光中充滿了驚訝。在他的感覺中,此時的羅信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劍,讓他感覺此時羅信的身影竟然仿佛和他畫的那幅華山重合。
羅信動了!
提筆飽蘸濃墨,落筆蒼勁有力!
俠客行
李白
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在周玉的視野中,那一筆筆如同一柄柄利劍,或斬,或劈,或刺,或撩,或點……
一種淩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待羅信收筆之後良久,周玉雙目放光地望着羅信道:“信弟,你這一筆字已經可以為宗師矣!”
羅信端詳着扇面上的字,心中也十分滿意。隻是書寫了這一幅字,讓他有種自己的字又有着一絲提升的感覺。
“我一定要學扇功,到時候你也給我扇面寫上一幅俠客行!”
周玉眉飛色舞,羅信含笑點頭。
周玉在羅家住了七天,太極拳勉勉強強地學了一半。
這一日。
兩個人正坐在院子裡交流時文制藝,便聽到敲門聲。羅信便站起身形來到門前打開門,便見到外面站着一個衙役,牽着兩匹馬。
羅信一看認識,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還未等他開口,那個衙役便道:
“羅公子,我家公子可在?”
這個時候聽到聲音的周玉已經來到了門前。
“何事?”
那衙役急忙說道:“大人讓小的前來接公子回去。”
周玉臉上就是一喜,對羅信說道:“信弟,事情看來已經有了結果,随為兄一起去?”
羅信便搖頭道:“我就不去了,隻是文鬥的日子如果定下來,煩浩德兄告知一聲。”
“也好!”
關系到父親前程的事情,他也不淡然了。立刻回身進屋和羅氏告辭,然後匆匆上馬和那個衙役離開了上林村。
望着周玉和那個衙役離去的背影,心裡便有些感歎,一場文鬥,不知有多少人名聲鵲起,又有多少人黯然回歸。
又過三日,周玉騎着一匹馬又來到了羅家。羅信一看到他腰間挂着的長劍就覺得肝痛。穿着一身長袍,腰間挂着一把長劍,怎麼看怎麼覺得别扭。這也是羅信為什麼弄了一把扇子,而不願意挂劍的原因。
而且周玉那把劍他也看過,就是一個鐵片子,純粹的一個裝飾品。羅信甚至覺得那柄劍的殺傷力還不如他那把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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