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仿佛是“大驚失色”的裹緊了被子縮成一團,往大床的裡面縮了去,一雙眼睛卻是眯着在壞笑,大叫道——
“你别過來!”
“你好大膽!”
“你敢猥亵公主?!”
薛紹搓着手十足一副淫賊模樣,嘿嘿的壞笑,“百步之内無閑人,你叫吧,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壞人,不許過來!琳琅,護駕、護駕!!”太平公主哇哇的大叫,使勁往裡面縮。
這可把琳琅為了難了。按理說公主都下令了,這拼着命也得護駕。可現在分明是小倆口在床頭打情罵俏,要是真的沖上去護駕了可不就是掃了公主和準驸馬的興,說不定被砍頭的就是她們。再說了……姐妹倆每人捧着一兜黃金,琳兒還把手伸進了她妹妹的小衣裡面,非常專注地在一片奇峰峻嶺之間尋找一片失蹤的黃金。
太忙,沒空!
薛紹一個虎撲就朝太平公主撲了過去。
“哇——”太平公主吓得大叫又咯咯的怪笑,卷着被子像一條美女蛇一樣,一扭身躲了開。
薛紹故意給了她機會來躲閃,不然憑他飛車捕俘的專業技術,别說是裹在被子裡的太平公主,就是一匹脫缰的野馬也沒有逃脫的道理!
一擊失手,薛紹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擡起身來又要再撲。
“噢,找到了、找到了,在這裡!”身後的琳兒美滋滋的揚起一片金片了,“這片兒歸我!”
“你們這兩個見利忘義的賤婢!”太平公主氣得大叫。
不容她發作下去,薛紹又朝她撲了過來。
太平公主驚叫一聲往旁邊一滾,這下把被子散開了一角。薛紹眼尖,一下瞟了她光溜溜的一截兒大腿和白花花、翹挺挺的香臀。
還真是裸睡的!
“嗬,你個光腚公主,還逃得挺快!”薛紹這下沒讓太平公主溜掉了,一個泰山壓頂将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
“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放開我!”太平公主嗚嗚的假哭幹号,“救駕、救駕!本宮的護衛都死到哪裡去了!”
琳琅姐妹倆面面相觑直縮脖子,非但沒有過去“救駕”,反倒是各捧着一堆兒黃金往門口溜了去。
“站住,你們站住……嗚嗚,救命哪!”太平公主作無辜掙紮狀的大聲幹号。
薛紹和她臉對着臉,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十足淫邪沖着她怪笑了兩聲,用一枚手指挑住她的下巴,“親,我們敦倫吧!”
“親?……敦你個頭,放開我、放開我!”太平公主又好氣又好笑,使勁的掙紮。
“喲,光腚公主這分明就是葉公好龍嘛!”薛紹笑道,“你不是對敦倫充滿了了好奇與求知的渴望嗎?整天嚷着要學,現在本公子要親自傳授于你,你卻又不敢了?”
“你你你……”太平公主一臉通紅左右晃着頭,手臂想推開薛紹卻被壓在被子裡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叫道,“敦便敦,誰怕誰?!”
這句話一吼出來,站在房裡不知所措的琳琅同時一怔,雙雙睜大了眼睛。薛紹也是一愣,有膽量!
“有本事你放開我,本宮要……敦了你的倫!”太平公主睜圓了眼睛鼓着腮幫,很嚣張的樣子!
琳琅想笑,又不敢,紛紛憋得一臉通紅渾身直發抖。
薛紹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好,那你先閉上眼睛!”
“唬我!”太平公主叫道,“敦倫還要先閉眼嗎?”
薛紹懶得跟她争吵廢話了,一口對着她的小櫻唇吻了上去。
太平公主惶然一怔腦子裡面都是一片空白,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直杵杵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薛紹,馬上變成了一對鬥雞眼。
“鬥雞眼很難受吧?這就是敦倫要閉上眼睛的原理。”薛紹伸出一隻手在她額頭上往下一摸。
太平公主下意識的一閉眼,馬上又睜開了,“親親而已,我知道的!——但你幹嘛要把舌頭伸進來,不嫌髒嗎?”
“……”薛紹直接無語,看來“媵禦”的存在真的是很有必要啊!
“琳兒,過來!”薛紹喚道。
“咣當”一片響,琳兒把捧在手裡的一堆黃金扔到了琅兒手上,非常果斷的走到了床邊。
“看着!”薛紹一把将琳兒拉得翻倒在了床上,一翻身将她壓在了下面,對着她,吻了下去。
琳兒整個人都有點吓懵了,隻敢機械的躺着任由薛紹對着她一陣狂吻。
太平公主驚愕的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心裡突然一陣妒火中燒,“賤婢,還不退下!”
薛紹卻沒有松開琳兒,一手捂住了她豐滿的兇脯,稍稍用力一揉,琳兒發出了一聲驚悸又銷的呻吟!
“呀!……”太平公主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雙手往兇前一護,“好羞恥!——停、快停!”
薛紹這才松開了琳兒,舔了舔嘴唇,“殿下,懂了嗎?”
琳兒一骨碌爬起來,一臉通紅的站在了一邊,低眉順目的耷着頭,眼睛隻敢盯着腳尖。
太平公主幹咽了一口唾沫,“我……懂了!不必你們再演示了!琳琅,退下!”
“是……”琳琅姐妹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薛紹坐在床邊冷笑,“葉公好龍。”
“胡說!”太平公主很嘴硬,“我……我根本就不怕!我隻是……隻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現在沒有外人了,來吧!”薛紹作勢要撲到太平公主身上。
“停、停!”太平公主驚慌大叫,裹緊被子往裡縮雙手死死護在兇前,“今天不妥!”
“有何不妥?”薛紹做忿忿狀,“不是你嚷嚷的要學房中之術,把敦倫挂在嘴邊嗎?”
“呸,你才挂在嘴邊呢!”太平公主又好氣又好笑還頗感羞恥,連忙道,“知道你很忙,去吧,快去忙你的事情!”
薛紹呵呵直笑,小樣兒想跟我鬥,你的臉皮還薄了一點!
“不許笑!”太平公主很羞憤,“走吧,快走吧!”
“好。”薛紹點頭笑了笑,煞有介事的道,“對了,我覺得光腚公主比跑腿公主要好聽多了,殿下不妨考慮一下。”
“呸!”太平公主臊得一臉通紅,“你還真是沒羞沒臊!”
“這怎麼沒羞沒臊了?”薛紹很委屈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道,“正大光明之光,安定祥和之定,光定公主,多好聽多吉祥啊!”
“你說的分明不是這個定!”太平公主很羞憤。
薛紹哈哈的大笑。
“不許笑!……我不跟你說話了!”太平公主點氣急敗壞的雙腳在被子裡面一陣亂踢,“出去,你給我出去!”
薛紹仰天大笑出門去。
“太嚣張了!”太平公主恨得一陣牙癢癢,又羞得一臉通紅,我居然連親親也不會,還被他罵作是葉公好龍、光腚公主……嗚嗚,簡直把皇家的臉都丢光了!
“琳琅,進來!”
姐妹倆吓了個夠嗆,連忙進了屋來将黃金捧得放在了桌上,“殿下,黃金如數奉還,奴婢無功不受賞!”
“你們以為本宮在乎這點東西?既然薛郎賞給了你們,那就是你們的。”太平公主忿忿道,“現在,你們兩個過來演示給我看看,親親的時候該要怎麼動舌頭呢?”
“……”姐妹們同時愣住了。
“還愣着幹什麼,趕快開始!”太平公主喝斥道。
“殿下,奴婢沒試過,奴婢做不到呀!”琅兒小聲的怯怯道。
“就數你最笨!”太平公主很苦惱的眨了眨了眼睛,突然展顔一記詭笑,“好,現在好比我就是薛郎。琳兒,你趕緊過來與我親親!”
“啊!——”琳兒驚叫一聲,女子和女子……親親?!
“快來,不然砍你頭!”
“奴婢遵命……”
……
薛紹回去的時候越想越覺得好笑,回到衛府的時候都快要把嘴角笑得抽筋了。在自己的官署裡陪大哥喝了兩盞茶,含元殿那裡才敲響了鐘鼓,早朝結束了。
又過了許久兄弟二人都在衛府裡吃過了午飯,武則天終于派來了一名宮中的宦官使者,宣河東縣侯薛顗到宣政殿丹墀觐見二聖,命千牛備身薛紹一并陪同。
看來這一次的會面相當正式,李治還從後宮裡出來了,二聖一同在宣政殿正殿召見薛氏兄弟二人。三品侯爵薛顗穿上了紫色的親貴朝服,登上了宮中派來專程接他入觐的轺車。薛紹身着花钿繡服,騎馬相随。
兄弟二人到了下馬橋并肩結伴前行,身後有一人身着孝喪之服啼哭奔來,很多人側目圍觀。薛顗看了那人一眼大驚失色,叫道:“北叟,為何如此?!”
那人腳下略停對薛顗拱手而拜,“今日卯時……家父殁了!”
“啊……”薛顗目瞪口呆了愣了一愣,“你快去報喪吧!”
那人拜了一拜,哭号而去。
“大哥,那是何人?”薛紹問道。
薛顗歎息了一聲,說道:“那是太子少保郝處俊之子,郝北叟。為兄昨日還與薛元超、薛克構等人一同前去郝處俊家中探病的,見他已是不能言語。沒想到今日他就……哎!”
薛紹心中略微一動,郝處俊才被罷去了宰相之職沒多久就過世了,看來并非真是武則天将他拔除的,而是他真的年老體弱病得不行了。
薛顗左右看了看,壓低一些聲音小聲的道:“二郎,為兄昨日與薛元超、薛克構等人有作交談,了解了一些朝堂實政。你别看現在天後得勢,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但真正的實權仍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