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開的幾天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劉銘也很安靜,這日夜晚,楊齊給劉銘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藥已經準備齊了,讓他派人去碼頭裝船。
随後劉銘給王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很快王傑就來到了劉銘的辦公室,道:“銘哥,怎麼了?”
“明天我會離開上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上海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不在上海。”劉銘對王傑囑咐說道。
王傑雖然看似不幹預劉銘的事情,但是劉銘的事王傑是都知道的,王傑低頭想了想,看向劉銘道:“銘哥,我去吧,你留在上海,有什麼事交給我去辦。”
聽到王傑的話,劉銘拍了拍王傑的肩膀,道:“你去戴笠不會見你的,這件事隻能我自己去辦。”
“銘哥,其實我們現在沒必要再去招惹戴笠,這個人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會來上海的。”王傑對劉銘繼續勸解道。
王傑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劉銘在上海隻手遮天,連日本人都不敢動他,但是出了上海,那些有想法的人,每一個都能治劉銘于死地。
“放心吧,不管怎麼說劉舟都是我大哥,雖然我想殺他,但是他還是會保護我的。”劉銘已經打定了主意所以誰勸他也無用。
最後王傑無奈的歎息一聲,道:“那我挑幾個身手好的人,保護你。”王傑說着便向外走去。
但是卻被劉銘喊住,道:“不用,就讓洪濤跟着我就行了,去的人多了,更被動。”
“銘哥……”王傑還想勸解劉銘的,但是見到劉銘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銘哥,小心一點,我們不能沒有你。”
“放心吧”劉銘拍了拍王傑的肩膀,繼續說道:“你親自帶人去福運碼頭将楊齊準備好的那些藥裝船,到時我也會跟着這個船,秘密出上海。”
“跟着他們出上海,這不等于将你的行蹤暴露給他們了嗎?”王傑聽到劉銘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
劉銘來到王傑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總感覺我們身邊有共産黨的人,再給呂梁通風報信,與其這樣還不如明白的告訴他們。”
“不會吧,自從上次醫院的事情之後,我們可是從上到下都清理過來,剩下的我想不可能出現共産黨的人啊。”王傑聽到劉銘的話,有些心虛的說道。
“共産黨最厲害的就是籠絡人心,而且真正潛伏下來的特工,不是你一次簡單的清理就能清理幹淨的”劉銘說到這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繼續道:“而且在身邊就在身邊,記住了,最重要的事情隻能自己知道,否則隔牆有耳。”
王傑并沒有在說話,而是坐在那想劉銘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後并沒有想出什麼,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道:“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帶人去碼頭了。”
“嗯,小心一點,我想日本人一定會湊熱鬧的。”劉銘将煙頭撚滅,對王傑囑咐道。
“放心吧銘哥,我知道該怎麼做。”王傑離開辦公室後,劉銘便再沙發上躺了下來,蓋上自己的大衣,準備休息一會。
而王傑帶這人離開百樂門以後,便讓人去福運碼頭找楊齊接貨,而後裝船,而他則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張大伯的院子裡,呂梁以及張宇施雲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明天就第三天了,他們也在擔心到底劉銘會不會信守承諾給他們藥。
“咚咚咚!”
就在這時院子裡的大門被人敲響,聽到聲音,張宇走出院子,警惕的問道:“誰啊?”
現在這個階段是上海灘最緊張的時候,所以張宇警惕的聲音,并不會讓人有任何的懷疑的,因為上海灘的百姓人人都如此。
“我王傑。”
張宇聽到是王傑,連忙上前打開了門,王傑進去後張宇還出了元子門四處看了看,确認沒人有跟蹤,才再次關上門回了房間。
“你來找我們就不怕劉銘知道了?”
“你們是不是還有人潛伏在銘哥身邊?”王傑并沒有回答呂梁的話,而是對他反問道。
“你知道了?”聽到呂梁頓時站了起來,因為王傑知道了也就代表劉銘知道了,那這樣的話,那同志也就危險了。
“具體是誰還不知道,不過銘哥已經有所察覺了,而且我想你們也知道&&了明天銘哥會藏在給你們運藥的船上離開上海。”王傑說到這看了一眼呂梁。
呂梁并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王傑笑了笑,才開口道:“劉銘去天津真的是去見戴笠嗎?”
“潛伏在我們身邊的那個人,既然知道這麼多事,我可以肯定,他活不長不了。”王傑也說到這,臉上露出微笑,看了一眼呂梁繼續道:“想讓他活命就讓他離開百樂門。”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劉銘真的是去見戴笠嗎?”呂梁對王傑繼續問道。
“不知道,今天銘哥和我說了一句話,也許這也是我永遠無法超過他的原因。”王傑靠在沙發上,眼神很平淡的道:“銘哥說,最重要的事,必須隻能自己一個人知道,否則擔心隔牆有耳。”
“但是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他還有什麼瞞着你嗎?”
“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銘哥到了天津,必定引起一場皿雨腥風,你們如果不想被波及的話,就不要參與進去。”王傑說到這站起身繼續道:“這批藥銘哥不會平白無故給你的,小心點。”
“你是說劉銘可能給我們假藥?”聽到王傑的話呂梁不僅也緊張了起來,因為在洪濤給他的信息中,弄這批藥以前劉銘去見過南田武厄,當時呂梁就在懷疑這件事。
“如果這麼簡單讓你猜到”王傑說着搖了搖頭笑着道:“那就不是劉銘了,那批藥放心的用吧,不會有問題的,也許銘哥給你們這批藥的目标并不是你們。”
王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向碼頭的方向趕去,王傑必須見楊齊一面,王傑離開之後,張宇看向眉頭緊皺的呂梁,問道:“呂部長,我們應該怎麼辦?”
“既然我們選擇了劉銘,就應該相信他,而且這批藥我們回去也是要做實驗的,不用擔心。”呂梁想了想說道。
等接完貨王傑回到百樂門的時候,來到劉銘的辦公室想要告訴他一聲,一切都正常,但是卻并沒有找到劉銘的身影。
當時王傑也并沒有在意,便在劉銘的辦公室坐了下來,最後便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王傑睜開眼但是依舊沒有見到劉銘的身影,這時王傑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随後便派人去找洪濤,洪濤一般情況都是跟在劉銘身邊的,果然洪濤也不見了,王傑坐在劉銘辦公室,想着所有的可能。
快到中午的時候,呂梁等人已經跟着裝藥的船在福運碼頭離開了,而王傑這邊還是沒有劉銘的消息。
王傑将剛才知道劉銘失蹤的人都召集了起來,讓那些人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等交代好後,王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到了一杯水,坐了下來,想要讓自己冷靜冷靜。
“嗚嗚嗚……”但是王傑剛剛坐下,就聽到不遠處沙發下面傳來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被堵住了嘴說不出話來,而發出的聲音。
王傑連忙将手槍拿在了手上,小心的向着沙發的方向走去,舉着搶慢慢的蹲下身子,向沙發下面看去,而後就見到洪濤被人綁着堵着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見到這王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将洪濤給拽了出來,将他嘴上的破布拽了下來,問道:“誰把你綁在這的,銘哥呢?”
“是銘哥,昨天晚上你剛離開,銘哥就喊我去他辦公室,給我喝了一杯水,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醒來就已經在這了。”洪濤喘着粗氣,對王傑說道。
聽到洪濤的話,王傑将洪濤身上的繩索解開,順勢坐了下來,想着劉銘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就在洪濤扯着自己身上的繩子的時候,在口袋中發現一個信封,連忙拿出來,對王傑道:“傑哥,你看有封信。”
王傑連忙将信封撕開,信上隻有短短的一行字:“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回來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雖然字裡行間劉銘并沒有提他,但是王傑知道,大多事劉銘都知道,就算有不知道的,也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看完信之後,王傑就将信扔給了洪濤,洪濤看到上面的字,不僅一驚,努力露出微笑,道:“銘哥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去想吧”王傑扶着額頭,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最好在銘哥回來之前想明白,否則後果自己承擔,快走吧。”
洪濤聽到王傑的話,站起身,想要張口說什麼,但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轉身離開了王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