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許風那邊也開始行動了,按照劉銘給出的名單,可以說是将共産黨在上海所有的秘密交通站都給搗毀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其中就包括病重的呂梁,但此時許風在内的這些人并不知道具體誰是呂梁,隻是全部抓回了辦公大樓的秘密監獄内。
警察署沈天龍的辦公室内,劉銘坐在沙發上正在吸着煙,沈天龍坐在辦公桌前,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劉銘道:“怪不得戴老闆說你是比他更危險的人,果然,殺人不見皿,厲害”
“沈署長,希望你能清楚一點,我劉銘就算是在殺人不見皿,殺得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劉銘的眼神之中隻有黑暗,和無盡的深邃,放佛一個無底洞一般,看了很長時間,沈天龍都沒有在劉銘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麼。
沈天龍也是一個老狐狸,而且比施天正要狠毒,要陰狠的多,這樣的人就是誰能給自己好處,那他就對誰搖尾乞憐,當你對他沒有任何的用處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将你踢開。
“劉站長說的這句話我喜歡,人活着就是為了自己嗎”沈天龍說着這話的時候,站了起來,來到劉銘的身邊坐了下來,遞給了劉銘一根煙,這才繼續道:“你知道戴笠這次離開上海是因為什麼嗎?”
“軍統完了,老蔣已經有計劃将軍統改為保密局,雖然是換湯不換藥,但也絕對沒有了以往的風光,戴笠要為自己的後路做準備”這件事劉銘早就知道了,他和托尼達成的協議,其中的一條就是逼迫老蔣将軍統取消,而且很多的民主黨派同時施壓,就算是老蔣再強硬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退一步。
“沒錯,戴笠這次回南京就是想要為自己謀取海軍司令的位置,原海軍司令多次違背老蔣的命令,老蔣早就有了找人替代他的打算了”沈天龍作為戴笠的特技特工,可以說是除了毛人鳳他知道的戴笠的秘密是最多的。
“那沈署長看,戴笠能如願以償得到海軍司令的這個肥差嗎?”
“劉站長認為呢?”沈天龍并未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劉銘聽到這露出一絲微笑,将手中的煙頭熄滅,道:“此時的戴笠在老蔣的心中,危險絕對要比信任要多”
劉銘并未将話說明,但卻已經很清楚了,沈天龍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劉銘居然真的敢說出這樣的話,這句話如果傳出去的話,不僅是得罪了戴笠,還得罪了老蔣,因為他這句話是挑撥兩人的關系,這是大忌。
但沈天龍卻也不可否認,劉銘說的話一針見皿,而且看透了本質,這也是沈天龍為什麼暗地裡和劉銘聯絡和結盟的原因。
“日後我沈天龍以劉站長馬首是瞻,不管任何事。”劉銘要的就是這句話,雖然他知道沈天龍就是一條狼,關鍵的時候很可能反口咬自己一口,但他卻也想好了,控制這條狼的辦法。
“我劉銘也保證,在這上海,隻要我劉銘一天不死,你沈天龍就是警察署的署長”劉銘說完之後,站起了身,繼續說道:“戴笠死後,我想毛人鳳一定會借機上位,要想徹底的控制軍統,可以在毛人鳳的身上的下手”
“就他?劉站長是不是對他的評價太高了,就這樣一條狗能徹底翻身,成為主人?”沈天龍是很看不起毛人鳳的,毛人鳳為了上位,不僅在戴笠的身邊做牛做馬,還将自己的妻子送給了戴笠。
“正是因為他這樣的人,對戴笠才又恨,戴笠不死他不敢怎麼樣,但戴笠一死,他一定會徹底的清除戴笠的親信,到時就是我們的機會,所以關鍵的時候,我們要幫他一把”所有的事情劉銘早就已經想好了,他現在差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戴笠徹底消失的機會。
“我明白了”
劉銘伸手在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沈天龍,道:“這封信也許能幫助你,拉攏毛人鳳從什麼地方下手”劉銘說完之後,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
劉銘離開之後,沈天龍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再次拿起了旁邊的信封,将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沈天龍看完之後,心中不僅充滿了恐懼,此時的沈天龍對劉銘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背叛之意,最起碼在沒有出現一個比劉銘更加可怕的人之前,他不可能背叛劉銘了。
“去監獄将劉山帶出來,帶到劉家别墅,将杏兒的母親和女兒送到施家大院,找個單獨的院子讓他們住下”劉銘走出沈天龍的辦公室後,對已經完成了抓捕任務的許風交代道。
“我知道了銘哥”許風答應了一聲,但并未離開,而是一直跟在劉銘的身後,快要走出警察署的時候,許風這才繼續開口道:“銘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沒什麼不該說的,說吧”劉銘一邊向外走着,并未太過在意的說道。
“在您給我的名單之中,在抓捕的時候,在其中一個人居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信,筆迹像是傑哥的,從信的内容來看,他們應該是經常聯系”許風快速的走了兩步,走到劉銘身側,小聲的說道。
走出警察署,已經來到自己的車前的劉銘聽到這不僅停下了腳步,并未上車,而是靠在了車上,掏出煙點了一根,吸了一口,看向許風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沒了,一開始我就擔心有什麼隐秘的事情,所以翻出來的所有東西,我都嚴令他們誰都不能看”許風說道。
“很好,将那個人單獨的關起來,把信送到我的辦公室,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劉銘盯着許風問道,許風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給劉銘打開了車門,劉銘轉身上了車後,繼續道:“記住,今天抓捕的那些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對他們用刑,也不要讓人單獨的見他們”
“我明白,銘哥放心”許風看着劉銘離去的背影,站直了稍微彎曲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向着警察署内走去,去将劉山帶出來,送到劉家别墅去。
劉銘并未回辦公大樓,而是回了劉家别墅,劉銘要去見一個人,一個知道天鵝這兩個字其中蘊含了什麼秘密的人,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