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許是我太多疑了”章光說到這歎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陳立夫的辦公室,但章光轉身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劉銘離開辦公大樓之後,并未直接前往美軍基地也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古順夜總會,這裡的人依舊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劉銘坐在角落,看着這些抱着女人,臉上帶着笑容的人,不僅搖了搖頭。
“這位老闆,怎麼看着有些面生啊,第一次來?”就在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端着酒杯坐到了劉銘的身邊,說話的時候,身體已經快要貼在了劉銘的身上。
劉銘習慣性的向旁邊靠了靠,道:“換個目标吧,在我身份你撈不到油水”劉銘說着這話的時候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也許是劉銘的話刺激了這個打扮妖豔的女子,不僅沒有離開,而是更加的向劉銘身邊靠了靠,臉盤仿佛要碰上劉銘的臉龐,輕聲說道:“我還沒有見到過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身上得不到油水”
聽到這劉銘不僅對這個女子也有了一些興趣,再次靠了靠身體,盯着女子看了一會,道:“是嗎,能和我說一說你的經驗嗎?”
“為了和我們上床,你們這些男人還會在乎那點錢嗎?”
“那上了床之後呢?”
“我們要的是錢,你們要的是虛榮心,各取所需,沒有之後”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紅嶺”女子似乎也看出了劉銘不想讓自己靠近,所以便旁邊靠了靠,與劉銘保持了一段距離,其實說到底在她的心中劉銘和那些人還是一樣的,隻不過是比那些人更加的虛僞罷了。
“好名字,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一個好名字”說完之後,劉銘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很長時間,那個女子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将劉銘的這種行為當成了是欲擒故縱。
天逐漸的黑了下來,夜總會的人也多了起來,期間也有很多的人來到劉銘的身邊與紅嶺搭讪,但是當他們坐在紅嶺身邊見到劉銘之後,便都灰溜溜的走了。
如今在這上海,隻要是有點地位的人也許沒有人不認識劉銘的吧,在上海也唯有劉銘是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人。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看着那一個個來搭讪的人都灰溜溜的離開,紅嶺也感覺到了劉銘這個人與以往的那些來夜總會的人不一樣了。
“他們好像都很怕你?”最終還是紅嶺忍不住了,對劉銘問道。
“也許吧,但是我感覺我自己并沒有那個讓人害怕,最起碼你就不怕我,不是嗎?”
紅嶺出身貧苦人家,劉銘說的很多這個名字并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她出生的地方的地名,原本她是來上海尋親的,但奈何兵荒馬亂,想要尋的人已經不在了,為了生活隻能出賣自己的身體,能讓自己活下去。
知道此時紅嶺才對劉銘與那些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劉銘依舊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着王傑找來的線索。
“銘爺,您怎麼在這?”此時的古順夜總會對于劉銘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也就不需要将它交給自己最親的兄弟來鎮守了,此時夜總會的老闆隻是青幫内一個普通的小頭目。
“閑着沒事來喝兩杯,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那人聽到劉銘的話,不敢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不久便有人送來了美酒果盤,劉銘拿個那剛送來的美酒看了一下,道:“不錯,是好酒,要不要來一杯?”
“你是劉銘?”當夜總會的老闆來過之後,紅嶺似乎也明白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了,臉色不僅冰冷了下來,眼神之中帶着仇恨的光芒。
見到這劉銘将紅嶺杯中原本的紅酒掉到,再次為她到了一杯,道:“怎麼,看你的樣子,我們兩個似乎有什麼仇恨啊?”
“你記得王石嗎?”
聽到紅嶺說的這個名字,劉銘想了想,還真的想起這麼一個人來,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這個人也是青幫的人,當初代替被抓捕的那些人共産黨地下黨員被關進了辦公大樓的審訊室。
想到這劉銘猛地擡起了頭,看向了紅嶺,臉色冰冷了下來,紅嶺的到來不僅提醒了劉銘,那些替代原本被抓捕的地下黨員的青幫人員,雖然明面上已經沒有了親人,但誰知道還有沒有向紅嶺這樣前來尋親的人。
如果他們的身份一旦被暴露,那他精心策劃的騙局可就完全的被揭破了,想到這劉銘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鎮重之色逐漸的消失了,被微笑所取代,而一旁的紅嶺見到劉銘的微笑,既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僅讓自己的身體向後縮了縮。
“你是王石的什麼人?”
“王石是我堂哥,老家被淹了,我們這次來就是來投奔堂哥的,沒想到卻被你給殺了,否則我也不至于……”紅嶺說到這不僅哭了出來。
如果論心計的話,就算是十個紅嶺也比不上現在的劉銘,可以說此時的紅嶺已經完全被劉銘牽着走了。
但是劉銘的注意力并沒有在紅嶺的臉上,而是在她的剛才說的話中,剛才紅嶺說的是我們,而并不是我,這就說明前來投奔王石的并不僅是她一個人。
對于她知道王兵是被他殺了的這件事并沒有什麼稀奇的,用青幫中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來替代共産黨地下人員,是要找一個理由讓他們消失的,而這個理由就是觸犯家規。
這件事沒有人提不會引起注意,但隻要有人出來這麼一宣揚,那些有心的人就會想到這一方面,抓捕共産黨地下人員的那一天,就是那些人消失的一天,而且那些在審訊室死去的人,到死都說自己不是共産黨,這樣一來就有了完美的解釋。
“銘哥,我就知道你在這,找到了……”就在劉銘想着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的時候,王傑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劉銘的身邊,但是見到紅嶺的時候,将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而且王傑也看見了紅嶺的表情:“銘哥,怎麼了?”
“想辦法找到這個人住在哪裡,把和她過接觸的所有人都秘密的監控起來”劉銘站起身,湊到王傑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而後便轉身離開了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