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宇的話,劉銘始終感覺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算是真的想要換成金條,這麼好的房子,也不可能隻要五根金條就賣給他們。
“什麼時候給他金條?”劉銘靠在椅子上對張宇問道。
“明天上午十點,在谷歌咖啡館,給他金條他給我們鑰匙和房契。”
“明天上午我親自去。”劉銘始終不放心。
而此時就在那棟劉銘想要買的别墅左邊差不多二百米外的另一棟别墅内的客廳裡,南田櫻子坐在沙發上,端着酒杯對在那恭敬的站着的男子問道:“怎麼樣了?”
“和我接頭的那個人已經同意了,明天上午在谷歌咖啡館給我金條我給他房契和鑰匙。”那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那你知道明天應該怎麼說嘛?”
“知道,就說我有急事要離開上海,需要現錢,否則也不會五根金條就将在這處宅院賣掉的。”
“好了,你下去吧。”南田櫻子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對那個人說道。
那個人離開之後,南田櫻子躺在了沙發上,扶着額頭,身上寬松的睡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而且因為飲酒的原因臉色微紅,露出極限的誘惑,紅唇輕啟輕輕的道:“放心吧,就算我沒有了權力,我不死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的。”
就在昨天上午,特高課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調整,自課長一下幾乎全部重新調整,南田武厄接替了南田櫻子的職務,全面主持上海的一切軍政要務。
行動隊隊長也由南田武厄帶來的崗村次郎所替代,而龜田一雄則被調往情報處擔任處長,負責情報。
而南田櫻子則由課長的職務直接成為了機要室主任這個沒有任何權力的閑職。
而劉銘原本被南田櫻子認命為七十六号的隊長,但是卻也被南田武厄推翻了,由一個施天正推薦的人接替了劉銘。
第二天上午十點劉銘與張宇準時到達了谷歌咖啡館,劉銘四處掃視了一眼對張宇問道:“哪個?”
“靠窗戶那個。”張宇指着那靠着窗戶正向外看的那個身穿西服的男子說道。
劉銘點了點頭便向着那個人走去來到那個人的身邊臉上帶着笑,伸出手道:“你是楊先生吧?”
“你是?”楊先生也伸出了與劉銘握了一下問道,而後便見到了劉銘身後的張宇,便臉上了笑意說道:“這位是劉先生吧?請坐。”
“楊先生将現如今上海灘最安全地段的将近六百平米的豪宅五根金條就賣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劉銘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眼神卻冰冷的盯着那楊先生問道。
“怎麼會呢,我怎麼敢欺騙劉先生呢,我不過是做生意賠了,要馬上換成現錢離開上海,劉先生應該知道,雖然那很安全,但是誰也不願意去那接近日本人住啊。”楊先生明顯很緊張,額頭上都出現了汗珠,掏出手帕擦了擦說道。
“銘哥,我從來沒和他說過你姓劉啊?”張宇靠在劉銘的耳邊說道。
劉銘聽到張宇的話,并沒有說什麼,而是将在懷中掏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而後便站起了身便向外走了出去。
楊先生見到劉銘就這樣離開,連忙站起身喊道:“劉先生,這房子……”
楊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宇一把薅在了脖領子上,拉着他便向咖啡館外走去,楊先生見到這不僅頓時慌了,喊道:“張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别說話,跟着走。”張宇拉着楊先生的衣領冷冷的說道。
楊先生咽了一口氣,便不在說話,而是老實的跟在張宇的身後,上了車與劉銘坐在後面,張宇上了駕駛位置便啟動了汽車,向劉家胡同的方向使去。
“誰讓你把房子賣給我的?”車上劉銘盯着楊先生問道。
楊先生咽了一口唾沫,苦澀的笑着說道:“真的是我現在缺錢,急着換成現錢,而且那個地方在日本軍官居住的别墅區,也沒有敢去那裡住啊。”
“是龜田一雄還是南田櫻子?”劉銘并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能夠将日本駐上海的高層居住的别墅賣給他們而且還有完整的地契,不用想就是日本人,如果是南田櫻子到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龜田一雄,那劉銘就要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南田櫻子。”楊先生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住了,為了活命隻能如實的交代了,将南田櫻子交代給他的事情都對劉銘說了一遍。
“告訴南田櫻子,今晚我在劉家胡同請她吃飯,多謝她這次對我的幫助。”劉銘說着在口袋中掏出了五根金條塞到了楊先生的口袋裡。
楊先生連忙在口袋中将房契拿出來遞給劉銘,劉銘接過房契,對張宇說道:“前面停車。”
車剛停下楊先生便快速的拉開車門下了車,張宇啟動汽車,對劉銘問道:“銘哥,我們真的要去那裡住?”
“有一件事姓楊的說的對,那裡是現在上海灘最安全的地方。”
其實劉銘還是有另外的想法的,雖然住進了那裡,就等同于在日本人的監控之下,但是也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确保丫頭的安全。
現在上海雖然有很多暗地裡反抗汪精衛政府反抗日本人的,但是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真的和現在的日本人正面*起沖突。
“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日本人的侵略戰争大規模潰敗,否則也不會借助大漢奸汪精衛的力量控制中國,如果日本人有一天戰敗退出中國,那我們可就真的成為了衆矢之的了,接下來怎麼開展工作?”張宇與劉銘所考慮的也不同。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有一天日本人戰敗了,國共必有一戰,那你覺得是到時你利用叛變共産黨的身份和漢奸的身份投降國民,哪一個更容易讓國民黨相信。”劉銘靠在汽車座椅上,閉着眼對張宇問道。
“雖然我們有信心将日本人趕出中國,但是那一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來呢。”張宇說到這不僅歎息一聲,因為日本人的侵略,這個原本強大富饒的東方古國,滿目瘡痍,不知何時才能重新擁有自己的主權。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長。”劉銘見到張宇的樣子不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回到劉家胡同以後,王傑見到劉銘連忙問道:“銘哥怎麼樣?”
“沒事,是我想多了,是這一切都是南田櫻子安排的。”劉銘坐了下來說道。
“南田櫻子?”王傑聽到劉銘的話,繼續說道:“這幾天汪精衛政府大換皿,就連特高課也不太平,聽說這個南田櫻子被一個叫做南田武厄的人給頂替了,現在隻是一個閑職。”
“這些消息你在哪聽來的?”
“我王傑在這上海灘混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認識一些熟人的”
“看來我們要想個辦法了,原本靠着南田櫻子那些敵對我們的人不敢對們怎麼樣,現在我們要小心了。”劉銘說到這,張宇接過去說道:“我們不能每日都憋在家裡吧,就算是我們買下日本人那裡的别墅,我們這麼多人也沒辦法全過去啊。”
“這好辦,我們有錢有人,想幹什麼不可以。”
“哎,哪這麼容易,上海灘有施天正,賺錢的買賣他都涉及,我們去哪?”
“不如我們把古順夜總會搶回來,我想施天正不可能真的和我們皿拼的。”
“施天正正愁沒有理由除掉我們呢,這麼做不是給他一個理由嗎?”
就這樣王傑與張宇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聽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在這上海灘還真的沒有了他們的用武之地。
“實在不行我們就離開上海。”張宇盯着劉銘說道。
“離開?死海計劃怎麼辦?”雖然劉銘并沒有加入共産黨,但是卻知道了死海計劃可能是汪精衛政府與國民黨頑固派合謀的陰謀,利用上海灘的百姓,打擊共産黨,而且利用王位将美國拉到他們一方,死海計劃如果成功的話,那上海将是又一個南京,甚至更徹底,“等晚上見了南田櫻子再說吧。”
日本高層居住的别墅區南田櫻子居住的别墅客廳裡,楊先生全身有些顫抖的站在那裡将劉銘說的話對南田櫻子說了一遍。
南田櫻子聽完之後很平靜,其實在一開始南田櫻子就沒有認為楊先生能夠騙的過劉銘,“好了,這件事你完成的很好,這五根金條就當是你的報酬,走吧。”
“多謝南田主任”楊先生聽到南田櫻子的話不僅露出了微笑,連忙對着南田櫻子恭敬的說道。
有了這些錢他就可以帶着老婆孩子離開上海這個是非之地了。
楊先生走後,南田櫻子站起了身,進入卧室換上軍裝便去了特高課南田武厄的辦公室内。
“大哥,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有?”南田櫻子坐到了南田武厄的對面問道。
“你這樣關心那個劉銘,你還說隻是為了死海計劃?”南田武厄将手中的文件合上,盯着南田櫻子問道。
“這件事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妹妹,除了你,我已經再無牽挂,你為什麼非得自己卷入其中呢?”南田武厄伸手握住南田櫻子的手繼續說道:“我向軍部申請前來上海擔任特高課課長,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回國,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哥哥,我明白,但是我沒辦法!”
“那如果劉銘死了呢?”南田武厄的眼神之中出現冰冷的神色,在南田武厄的心中任何威脅到自己妹妹安全的人都該死。
“如果你殺了劉銘,你連我的屍體都運不回日本!”南田櫻子知道自己在哥哥心中的位置,為了劉銘的安全南田櫻子隻能這樣做了。
“好,我答應你,讓李振興當他的助手!”最後南田武厄還是讓步了,繼續讓劉銘擔任七十六号的處長,讓李振興給他當助手。
“謝謝哥哥!”南田櫻子聽到南田武厄的話,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
“但是如果查出劉銘真的與共産黨有關系,他必須死!”
“我明白!”南田櫻子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南田武厄的辦公室。
看着南田櫻子離開的背影,南田武厄不僅歎息一聲,靠在椅子上很是無奈。
每一個人都有逆鱗,南田櫻子就是他南田武厄的逆鱗,南田家族的族長有六個妻子,他們的母親是南田家族的正妻,但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他們兩個人的童年可以說是在被自己的兄弟姐妹們欺辱中度過的,他們兩兄妹相依為命,長大後南田武厄作戰勇猛,被天皇看中成為天皇的親信。
南田櫻子離開辦公室之後,直接來到了劉家胡同,見到劉銘院子裡的那些拿着搶的人,不僅笑道:“劉銘,看來你現在過的很好啊?”
“喪家之犬,活着而已。”劉銘靠在沙發上盯着南田櫻子說道:“聽說櫻子小姐這段時間,也不太舒心啊?”
“我很舒心啊,沒了繁雜的工作,你不覺得我這兩天臉色更好了嗎?”南田櫻子坐到劉銘的身邊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一下丫頭嗎,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介紹丫頭給你認識!”
“就在這吃?”
“那你想去哪裡?”
“我請你藍格西餐廳,我在那裡等着你!”南田櫻子說完便站起身離開了。
“銘哥,現在外面很危險,我聽說上海那些大哥,有很多都蠢蠢欲動,有些不服施天正這個話事人,要造反啊!”王傑坐到劉銘旁邊說道。
“這樣不是更好嗎,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施天正老了每天藏在家裡,怎麼讓那些江湖大哥服氣,想辦法聯系幾個人!”劉銘說着便站起身,繼續說道:“但是也不要小瞧施天正,他能夠擁有今天的權勢,還是有些手段的!”
“銘哥放心,那些江湖大哥,說白了,誰能給他們最大的利益,他們就聽誰的,我有辦法!”王傑臉上露出笑意說道。
“現在就交給你了,你是老大,我隻不過是你的一個跟班的!”
“銘哥,什麼意思?”
“不管怎麼說我施天正都是我的義父,如果以我的名義,那些老家夥不會和我們合作的!”
“明白了,你不适合當大哥。”王傑也是一個聰明人,聽到劉銘的話,立刻便明白劉銘這樣做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