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南田課長喊我來,有何事?”雖然劉銘已經猜測到南田武厄是為了明天黃教授的事和辦公室内被人監視的事情,但是劉銘卻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我想請教劉處長,明天的事情應該怎麼辦?”南田武厄靠在沙發上對劉銘問道。
其實這也看出了日本人真的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否則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明知道是共産黨而且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毫無辦法。
日本人現在不敢在大肆的殺戮了,隻能用什麼大東亞共榮圈的幌子想要來蒙蔽中國人,想要讓中國人接受他們,而讓他們進一步的教化中國人。
“其實很好辦,隻要殺了沒有自然就解決了,至于是真的假的,有誰能真正的分辨的出來!”劉銘很平靜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怎麼處理劉銘并不着急。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縱,怎麼解決對劉銘的影響并不大,現在劉銘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怎麼對付戴笠的身上,隻有戴笠死了,丫頭才最安全,丫頭的安全就是現在劉銘最擔心的問題。
“就真的會這麼簡單嗎?”南田武厄聽到劉銘的話,不僅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而是隻有冰冷,笑着的冰冷。
“其實有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劉銘盯着南田武厄片刻後繼續說道:“南田科長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在一直監視這你的辦公室,有是誰在操縱這件事,神木滕三的死是不是敵人知道了什麼,而且對方到底還知道多少?”
“我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的辦公室傳出去的!”南田武厄盯着劉銘,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而且我也不相信我的屬下會出賣我,會出賣大日本帝國!”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談話就毫無意義,而你作為特高課的課長,失敗是必然的!”劉銘毫不客氣的說道。
劉銘的這句話一出,南田武厄的身上的殺氣已經很明顯了,雖然看似平靜,但是卻暗中藏着殺機,南田櫻子見到這擔心劉銘的安全,站起身而後看似無意的坐在了兩人的中間,對南田武厄說道:“哥哥,我覺得劉銘說的是有道理的。”
“殺一個人很簡單,難得是怎麼把自己想知道都弄明白!”南田武厄聽到南田櫻子的話,不僅深吸了一口氣,将自己的殺氣内斂,而後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明天我給你真正的南田谷一,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弟弟白死,一個星期之内,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而且那個背後的卧底,我也要知道!”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劉銘在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煙,點燃而後吸了一口很随意的對南田武厄說道。
“什麼條件?”
“特高課行動隊由我指揮,完全的聽從我的命令!”
“這不可能,特高課的行動隊不可能讓一個中國人去指揮,而且你不是有七十六号的那些人嗎?”
“既然這樣那就勞煩南田課長親自去查吧,而且那些人都是一些牆頭草,一旦涉及到你們日本人全都沒用!”
“我看不如這樣吧,由我帶領憲兵隊協助劉處長,直到此案結束為止!”南田櫻子看向南田武厄問道:“哥哥你看怎麼樣?”
“就這麼辦,但是七天的時間如果不能給我滿意的答案,那我們兩個就需要認真的談談了!”南田武厄說完這句話煤油燈劉銘說話,便離開了南田櫻子的别墅,會特高課了。
“七天你真的能夠弄明白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南田武厄離開之後,南田櫻子向劉銘身邊靠了靠,握住劉銘的手,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對于自己哥哥的脾氣,南田櫻子是很熟悉的,如果真的到了期限還沒有弄明白的話,那是真的有性命危險的。
“放心吧,七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劉銘将手抽了回來,并且向旁邊靠了靠,離開南田櫻子一段距離。
南田櫻子看着故意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離的劉銘,并沒有再進一步的向劉銘靠去,而是轉身沒有感情的說道:“走!”隻是簡單的一個字,聽不出南田櫻子的喜怒哀樂,但是在南田櫻子的臉上卻可以看出有很多的無奈。
劉銘聽到南田櫻子的話,并沒有說什麼,便站起身向外走去,等劉銘離開之後,南田櫻子眼中流出了一行淚,眼神變得狠辣起來,小聲的說道:“劉銘,這是你逼我殺她的!”
第二天等劉銘來到七十六号的時候,黃教授等人已經等在了那裡,這一次見到劉銘并沒有上前去攔截,而是任由劉銘進入了七十六号,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李振興和南田櫻子正在辦公室裡,而且南田谷一也在這裡,隻不過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南田櫻子的臉色很難看,不管怎麼說死的都是自己的弟弟,見到劉銘進來,便站起了身,說道:“隻有七天的時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來找我。”
劉銘隻是點了點頭,南田櫻子便離開了辦公室,南田櫻子走後,李振興來到劉銘身邊道:“處長,死人給他們,他們會相信嗎?”
“一會靜觀其變吧,告訴下面的人沒我的吩咐不得和他們發生沖突,一切等我的命令行事。”其實這個結果是劉銘比較願意見到的,而且劉銘心中正在打算怎麼才能利用這七天的時間來擴展自己的勢力,鏟除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當劉銘出現在七十六号門口的時候,黃教授等人迅速沖了上來,劉銘對李振興擺了擺手,李振興便讓人将南田谷一的屍體擡了出來,劉銘指着屍體道:“這就是兇手,看看吧。”
黃教授蹲下身子将蓋在南田谷一身上的白布拉開,看了一眼,但是黃教授也不過是按照那并不算太準确的畫像大概的猜測而已。
發現南田谷一與畫像上的人是有些相似,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将那個當初見過南田谷一的學生喊了來,讓她确認一下。
那個學生顯得很害怕,在黃教授細心的安慰下,才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一下南田谷一,喊道:“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小信。”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黃教授聽到那個學生的話,便将她扶了起來,讓人将她帶走了,而後看向了劉銘說道:“我們說話算話,明天所有停課的學校都将會恢複上課的。”
“黃教授。”劉銘喊住轉身想要離開的黃教授,上前說道:“好好的當你的教授,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洋洋得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教授旁邊的一個學生,仗着七十六号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仗着身邊有黃教授這個考上,根本不把劉銘放在眼裡,與劉銘針鋒相對的問道。
劉銘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并沒有說話,而是一腳便踹了過去,頓時那人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劉銘蹲下身子抓着那人的頭發就抓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不是政府,我不怕你鬧罷工。”
“劉銘你幹什麼?”見到這黃教授便對着劉銘大聲喊道,而且身後的學生也向前沖來。
劉銘身後的李振興連忙擋在劉銘的前方,讓他們不能接近劉銘,那個被捂着肚子的并且被劉銘抓着頭發的學生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我想讓你們記住,你們其實什麼也不是,把你們全殺了,也不過是讓諾大的上海灘少幾個人而已。”劉銘說完便将那人給扔了出去,轉身對李振興說道:“記住,從現在開始,閑雜人等進入七十六号警戒範圍,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殺。”
說完後劉銘再次看了一眼黃教授,便轉身進入了七十六号,劉銘離開之後,李振興對那些特務喊道:“沒聽到處長的話嗎?這是對你們的第一次警告,再不離開,就要開槍了。”
“黃先生我們怎麼辦?”遲雄來到黃先生身邊問道。
黃教授想了想說道:“這個劉銘就是個瘋子,說的出做得到,而且仇也報了,沒必要無謂的犧牲,我們走。”
聽到黃教授的話,所有的學生都離開了七十六号大門前的警戒範圍,站在辦公室窗口處盯着大門口一切的劉銘,輕輕的道:“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要自己送死還帶着這麼多無辜的學生。”
這日夜晚劉銘回到家之後,與丫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劉銘抱着丫頭,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卻并不知道怎麼開口。
丫頭看着劉銘的樣子,問道:“銘哥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