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潛伏在軍統局内部的人傳來的消息,不可能錯誤。”南田櫻子還是相信自己的情報人員。
聽到這劉銘再次掏出了一根煙吸了起來,這種高強度的腦力運轉,讓劉銘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那基督教堂,進去也許就永遠出不來了?”劉銘盯着南田櫻子鎮重的問道。
南田櫻子很堅定的說道:“就算這個情報是鐵手和許風為了誘騙我們而設立的一個局,王位也一定就在教堂。”
“你就這麼确定,洪正興可是一個老狐狸,不這麼簡單的。”劉銘再次提醒道。
“明天照常進行,如果真是圈套,他們想要抓的是我,我掩護你離開。”南田櫻子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南田櫻子離開之後,劉銘将張宇喊到了房間,問道:“施雲呢?”
“放心吧,已經與我們在天津的同志回合了,明天會暗中一起行動。”張宇說道。
“你現在馬上離開去找施雲,帶着施雲離開天津,回到天津之後立刻轉移聯絡點。”劉銘對張宇快速的說道,劉銘知道現在他們的時間都已經不多了。
“為什麼?”
“來不及說這麼多了,趁現在趕快走,告訴施雲,明天千萬不要去基督教堂,趕快離開天津。”劉銘再次說了一聲。
“南田櫻子和龜田一雄都在外面,現在恐怕沒有辦法離開了吧?”張宇站起身剛想離開,就想起了這個問題,對劉銘問道。
劉銘的眉頭緊皺,最後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說道:“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明天絕對不止我們一方人,進入教堂以後不要戀戰,找一個有力地形藏起來,安全為主。”
“我知道了。”張宇答應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這一夜劉銘根本都沒有睡覺,一直坐在沙發上吸煙,他想不明白,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天剛剛兩許風就來到了小洋樓,見到劉銘恭敬的說道:“銘哥,今天有什麼吩咐嗎?”
“今天我大哥結婚,我下午要去基督教堂參加婚禮,你給我準備一份禮物。”劉銘見到許風,将手中的煙掐滅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好,那銘哥帶來的那些人也跟着去,還是留在小洋樓裡?”許風問道。
“一起去,參加完我大哥的婚禮,我們就離開天津,你轉告一下鐵手哥,有時間等他會上海,我在好好的陪他叙叙舊。”劉銘表現的很自然的說道。
“銘哥放心,我一定轉達到。”許風說着對劉銘彎了彎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許風離開小洋樓之後,便去了鐵手住的地方雄獅公館,但是當許風來到客廳的時候,正好見到坐在那裡看報紙的小飛。
許風是後來才跟随的鐵手,所以隻聽說過鐵手有一個弟弟叫做小飛,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能夠坐在公館裡這樣自在的人,許風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想到了,連忙上前道:“這位是飛哥吧,我是許風,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吩咐我去做。”
昨天晚上小飛回來後問過鐵手他為什麼這麼做,鐵手也将當天的事情對小飛說了一遍,所以小飛對許風并沒有任何的好感,見到許風坐在自己的身邊,不僅很不耐煩的轉向了另外一邊,并沒有搭理許風。
許風見到這不僅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再次說道:“那你坐着,我先上去找鐵手哥。”
在許風轉身的那一刻,原本帶着微笑的臉出現一絲狠毒的神色,但是很快便消失了,再次被微笑所代替。
來到鐵手的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出鐵手懶洋洋的聲音:“進來。”
“鐵手哥,一切都準備好了,我來和你說一聲,下午就行動了?”許風的臉上帶着微笑恭敬的對靠在床上的鐵手說道。
“你看着辦吧,但是要記住不能傷了劉銘,必須要放他回上海。”鐵手說道。
“鐵手哥放心吧,我都交代好了,那我先走了。”許風離開雄獅公館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惡狠狠的說道:“鐵手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
許風離開雄獅公館之後,并沒有再會小洋樓,而是直接趕到了基督教堂與洪正行合謀今天下午的行動。
基督教堂的地下室中,許風對洪正興恭敬的說道:“站長,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下午劉銘他們出現。”
“你就這麼确定劉銘會來?”劉舟冷冷的對許風問道。
“一定會來,他會以參加婚禮為由而來。”
“他的意圖都告訴你了,小心吧,今天這個婚禮可算是太熱鬧了。”對于這個行動劉舟是不太滿意的,今天是他與洪瑤的結婚日子,原本不宜流皿,但是今天注定這個教堂要皿流成河。
劉舟的婚禮很隆重,天津是軍統局的地盤,所以很多天津的名宿都早早的來到了教堂,參加洪正興女兒的婚禮。
洪正興是天津站的站長,可以說是軍統局在天津的最高代表人了。
按照請柬上是下午三點開始婚禮,而二點鐘的時候,劉銘與南田櫻子就到了,但是龜田一雄和張宇等人并沒有出現。
“大哥,你結婚不給我這個弟弟消息,是不是不合适啊。”劉銘見到劉舟臉上帶着微笑質問道。
“你遠在上海,原本不想讓你來回奔波,等有時間我帶着你嫂子去上海單獨請你,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劉舟拍了拍劉銘的肩膀說道。
“姑爺,老爺喊您過去”洪正興的管家上前來到劉舟的身邊小聲的說道,聽到管家的話,劉舟上前一步劉銘小聲說道:“自己小心點,有危險就盡快離開天津。”
劉舟說完便再次拍了拍劉銘的肩膀,便離開了,劉銘伸手看了一眼劉舟塞給自己的東西,是一張通行證,洪正興簽字的特别通行證。
劉銘現在可以确定,今天就是一個局,一個不知道到底針對誰的局。
劉舟離開之後,劉銘就與南田櫻子來到教堂内偏僻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坐下後,劉銘對南田櫻子小聲的說道:“放棄吧,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來都來了,現在放棄太遲了,等着吧。”南田櫻子靠在椅子上臉色沉重的說道。
聽到南田櫻子的話,劉銘不僅微微的皺了皺眉,但是卻并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四處的看了一眼。
整個教堂内外都由軍統的特務包圍了,而且其中的很多身穿西服正在聊天的人,劉銘可以肯定也是軍統局的特務僞裝的。
在等待劉舟與洪瑤婚禮開始的這一個小時裡,劉銘深刻的感覺到了什麼是度日如年。
下午三點婚禮正常舉行,但是王位卻始終都沒有出現,最後大主教賜福祝福兩位新人,這場對方參與的婚禮便算是結束了。
始終都很平靜,原本預料的混亂場面并沒有出現,劉銘與南田櫻子坐在偏僻的地方,道:“太安靜了,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靜的背後便是大的暴風雨,等着吧,馬上就要來了。”劉銘很冷靜的說道。
果然婚禮的結束并不預示着今天的事情結束,新娘被人帶走之後,洪正興出現了,在洪正興的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洪正興并沒有說話,而是在大廳的走廊中穿過,當洪正興路過劉銘身邊的時候,對着劉銘露出一種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微笑。
“動手嗎,在不動手洪正興就離開了。”洪正興在大廳中間的那條道路上出了教堂後,南田櫻子湊到劉銘的身邊問道。
“等等,今天來的人不止我們,誰先動手誰死的慘。”劉銘眉頭緊皺的說道,他的心中也祈盼施雲他們不要率先動手。
“砰……”洪正興帶着王位出了教堂不長時間,槍聲就響了起來,南田櫻子聽到槍聲頓時就站了起來,卻又被劉銘拉了下來,道:“再等等。”
“還等,在等王位就被别人帶走了。”南田櫻子焦急的說道。
“别着急,沒這麼簡單,出去的越早越危險。”劉銘緊緊的拉着蠢蠢欲動的南田櫻子,劉銘雖然不知道是哪一方動的手,但是南田櫻子卻想到了,是她秘密帶來的那些人。
當初南田櫻子說過,見到王位馬上動手,成功以後立刻離開,但是現在想來南田櫻子的這個決定是完全錯誤的,誰先動手,誰成功的幾率便越小。
教堂裡前來參加婚禮的人聽到槍聲都各自找了掩體,想要藏起來,但是那些軍統局的特務卻并不讓他們躲藏,而是讓他們盡快的離開,否則就要開槍。
最後沒辦法那些人慌亂的隻能向教堂外一窩蜂似的向外跑去,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銘與南田櫻子也混在了人群之中向外走去,張宇龜田一雄等隐藏在人群中的人,見到劉銘與南田櫻子随着人群出了教堂,也動手了,向着被軍統局的特務保護的王位方向而去。
這是劉銘給張宇的指示,見到他與南田櫻子出來就動手,原本劉銘是不想這麼早就動手的,但是被教堂裡面故意制造混亂的特務給趕了出來,隻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