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劉銘離開之後,汪海對劉舟喊了一聲,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劉舟就向着碼頭走去,說道:“走吧,我們安全了!”
“隊長,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點好!”汪海連忙跟上劉舟說道。
“放心吧,劉銘這是故意放我們離開的,就算他真的查出了是我們殺了丫頭,這一次他也不會殺我們的”劉舟不僅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兩個的兄弟情誼卻是真正的結束了。”
“銘哥,南田櫻子來找你,現在正在辦公室!”劉銘剛剛回到百樂門,就有人來到劉銘的身邊說道。
“嗯!”劉銘隻是簡單的答應一聲,便向着辦公室走去。
當劉銘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南田櫻子正坐在沙發上,見到劉銘連忙站了起來,來到劉銘的身邊道:“不要在折騰了,你知道現在上海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嗎?”
“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是我想要殺的人,也不少!”劉銘為自己到了一杯紅酒,坐下後輕輕的喝了一口,對南田櫻子說道。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再這樣下去,你在上海會成為衆矢之的,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的話,誰來為丫頭報仇!”南田櫻子坐到劉銘的身邊,拉着劉銘的胳膊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死”劉銘轉頭看了一眼南田櫻子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臉上露出笑意對南田櫻子說道:“我雖然沒有查到是誰殺了丫頭,但是我卻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見到劉銘的樣子,南田櫻子也重視了起來,她知道劉銘這幾天對上海很多的江湖大哥或者國民黨共産黨的人秘密的審訊過,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
“什麼?”南田櫻子盯着劉銘問道。
“當初放入你辦公室一把搶的,是龜田一雄,而且龜田一雄一直和張笑林的二徒弟劉然暗中勾結。”劉銘将杯中的酒一口氣幹了下去說道。
“你确定?”
“劉然還活着,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劉銘說着便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南田櫻子想了想便個跟了上去。
南田櫻子跟随劉銘來到百樂門那間有着各種刑具的地下室中,此時的劉然全身都是皿道子,而且有多處被烙鐵燙的痕迹,見到劉銘連忙向劉銘撲來,喊道:“劉老大,我已經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把你和我說的在和櫻子小姐說一遍,我就送你離開上海。”劉銘坐在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對劉然說道。
而後劉然便将他是如何與龜田一雄聯系上的,為什麼給南田櫻子的辦公室放一把搶,其實龜田一雄隻所以那麼做就是想要讓南田櫻子懷疑劉銘,而後殺了劉銘。
但是沒想到如今卻被劉銘抓住了把柄成為了自己最緻命的威脅,而且劉然還将劉銘告訴他的那些話,都說給了南田櫻子。
“你是說龜田一雄和劉舟還有聯系?”南田櫻子坐在那一把就将劉然拉了過來,冷冷的盯着劉然問道。
“是的,當初劉舟還在特高課工作的時候,就已經與龜田一雄兩人暗中合作,确認劉舟是假意加入我們之後,龜田一雄依舊與劉舟有聯系。”劉然看了一眼劉銘,繼續說道:“前段時間的學生運動,就是劉舟所為,而且劉舟就是聽從龜田一雄的命令,為的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除掉劉處長。”
“那神木藤三呢?”南田櫻子繼續問道。
“神木藤三是劉舟自作主張殺死的,而張笑林也是龜田一雄的授意,為的就是想要讓我接替張笑林的産業,成為青幫龍頭,能夠為他提供更好的幫助。”
“龜田一雄,原來是你。”南田櫻子聽到這不僅臉色頓時冷了起來,眼神之中帶着殺氣說道。
雖然劉銘和南田櫻子便出了審訊室,回到了辦公室,南田櫻子坐在沙發上道:“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龜田一雄幹的。”
“你相信?”突然劉銘對南田櫻子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不相信?”南田櫻子也是反問了一句。
“劉然老奸巨滑,說不準是想要找個替死鬼,最不濟也拉個墊背的”劉銘說到這故意停頓了片刻看了南田櫻子一眼,繼續說道:“但是劉然能夠清楚的說出這些,也肯定與這些事有聯系。”
其實劉銘說這話等于沒說,但是卻聽在南田櫻子的耳中卻似乎很有道理,南田櫻子站起身說道:“我去找大哥,你可錯殺也不可能留着一個禍害。”
南田櫻子離開之後,劉銘露出一絲微笑,站起身再次為自己到了一杯紅酒,而後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銘哥,都辦好了。”這時王傑進入辦公室,聽到王傑的話,劉銘點了點頭,讓王傑坐下,遞給王傑一根煙,說道:“我已經将劍鋒引向了龜田一雄,按照我們安排好的去辦。”
“銘哥,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他們畢竟都是日本人,南田武厄會相信我們嗎?”王傑有些擔心的對劉銘說道。
“放心,隻要中間不出纰漏,龜田一雄死定了。”劉銘眼神狠辣并且堅定的說道。
王傑并沒有在多說什麼,便站起身向外走去,而南田櫻子來到特高課将所有的事情對南田武厄說完後,南田武厄居然冷笑了一聲:“看來劉銘并沒有找到殺丫頭的兇手。”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南田櫻子不解的問道。
“劉銘這是想既然找不到兇手,那就将所有可能殺丫頭的人都殺了。”南田武厄說到這站起身,與南田櫻子兩人來到沙發旁坐下,南田武厄繼續說道:“龜田一雄與劉然合作,将搶放入辦公室想要借你的手除掉劉銘都可能是真的,但是要說龜田一雄殺了神木藤三,我不信。”
“但是當初我們商議替換谷一的時候,确實就我們幾個人在場,而龜田一雄是最有可能洩露的人。”确實此時的種種證據都指向龜田一雄,南田櫻子也是堅信這件事就是龜田一雄幹的。
“看似越無破綻的事情,越讓人懷疑。”南田武厄繼續說道:“龜田一雄我了解,雖然有些貪,但是絕對不會出賣我們大日本帝國。”
“這件事你就不要參與了,你隻要看好劉銘,等死海計劃順利完成,其餘的都不重要。”南田武厄再次站起身對南田櫻子說道。
南田櫻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便離開了特高課的辦公室,離開特高課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再次回到了百樂門。
劉銘挺好南田櫻子的話,吸了一口煙,道:“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不過我相信,時間會說明一切的。”
“我相信你。”南田櫻子湊到劉銘的身邊,抱着劉銘的胳膊說道。
劉銘并沒有拒絕南田櫻子抱着自己的胳膊,但是卻也并沒有在多說什麼,因為劉銘就是要讓南田櫻子留在自己的身邊,見證接下來自己所安排的一切。
龜田一雄是日本人中最有可能殺丫頭的人,所以他必須得死,其實劉銘也想過這件事就是劉舟做的,但是他卻并不願意相信。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劉銘幾乎從來都不走出百樂門的辦公室,每天就是坐在那裡,不是喝酒就是吸煙。
“你這樣每天都憋在屋子裡,不覺得憋悶嗎?”南田櫻子随劉銘在百樂門中的辦公室裡呆了不到兩天就有些受不了了。
但是劉銘依舊是坐在同一個地方,除了去洗手間甚至都很少吃東西。
“忍得住寂寞,才能成大事,等着吧,很快就不會這在寂寞了。”劉銘閉着眼靠在沙發上,輕輕的說道。
“鈴鈴鈴。”就在劉銘的話剛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聽到電話鈴聲,劉銘站起身來到了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誰?”
“銘爺,徐小姐醒了,吵着要見你。”在醫院守護着婷婷的一個小弟打來電話,劉銘道:“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之後,劉銘來到衣架旁,拿起大衣,一邊穿着一邊對南田櫻子說道:“婷婷醒了,也許真的就要不寂寞了。”
劉銘說完已經穿好了衣服,而後便向外走去,劉銘剛剛出了辦公室,就有一個小弟上前問道:“銘爺要出去?”
這個小弟名叫洪濤,是王傑專門挑選出來跟在劉銘身邊的,所以一直都在辦公室的外面守着。
“去醫院。”劉銘輕輕的說道。
“那我去備車。”洪濤說了一聲連忙向着後面跑去開車。
劉銘與南田櫻子出了百樂門等了片刻,洪濤便已經開來了車,劉銘與南田櫻子上車了,一路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