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津已經被戴笠借調的一個團的兵力完全的包圍了起來,火車根本不能進入天津站,隻能繞道而行,所以劉銘三人在距離天津還有二十多裡的地方便下了火車,想辦法進入天津。
隻要他們能夠進入天津,天津内也是有着中統的人的,能夠幫助他們,這一次的任務,他們最大的敵人便是戴笠,要小心的提防着戴笠,不能讓戴笠發現自己等人的存在。
“劉主任,天津被圍的鐵桶一般,我們應該怎麼進去啊?”天津城門外一處小攤上,章光看向了劉銘問道。
“每三天就會有送給養的車隊進入天津,到時我們可以混在給養車隊裡,進入天津”劉銘看着被嚴密把控的天津城門,臉上帶着兇有成竹的微笑說道。
“劉主任還真是神通廣大啊,連黨國部隊内都有你的人”章光可以說是在王亮面前與劉銘處處作對,劉銘并未理會章光,看向被重兵把守,進出都要被搜查。
在天津城外待了三天,這日清晨,三輛裝滿糧食的大卡車停在了劉銘等人暫時藏身的地方,許風帶領一位身穿國民黨軍裝的男子,進入了院子内,道:“銘哥,好久不見。”
“振興又升官了,而且好久不見身體越發的結實了。”劉銘聽到那國民黨軍官的聲音,也是笑了起來,伸出拳頭錘了幾下,表示自己的熱情,這個軍官就是李振興。
也許是老天偏向劉銘吧,戴笠借調的那個在天津周圍休整的國民黨368團,其中的二營營長就是李振興。
李振興在卡車被拿出幾套軍裝,遞給劉銘,道:“銘哥,換上軍裝我帶你們進去,不過也就這能幫你到這了,到了天津後,你們中統與軍統的争鬥,我可就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這我明白,你能不顧危險帶我們進去,我已經很感激了,以後我還會有重謝的。”劉銘隻所以這麼說其實是為了讓王亮以為自己和李振興不過是利益上的幫助,而并非是什麼真正的兄弟。
從始至終王亮都沒有說話,隻是跟在劉銘的身後,換上李振興帶來的軍裝,便分散在三輛大卡車内,向着天津城内而去。
押送給養的大卡車,進入城中之後是不能停下的,否則被戴笠的人發現,就一定會想到三輛大卡車有什麼貓膩。
而是跟随大開車進入了軍統天津站,一直天黑以後,他們幾人才算是在天津站内脫了身。
“章處長呢?”走出天津站後,剛剛向前走了幾步,劉銘就對旁邊的王亮問了一聲。
“也許還在後面吧,我們先去前面。”王亮并未在意,或許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他不習慣在大庭廣衆之下,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靠在了牆壁上,劉銘從始至終都跟在王亮的身邊。
王亮四處張望着,而後在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煙,遞給了劉銘一根,自己點燃,看向劉銘道:“劉主任,我問一句話不介意吧?”
“不介意,請問?”劉銘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濁煙道。
“以你在上海的勢力,明明可以高枕無憂,做一個土皇帝,為什麼皇帝不做,而來南京冒險呢?”王亮始終透着狠意的眼神盯住劉銘,即使是劉銘被這如狼般的眼神盯住,後腦勺也是一陣發涼。
“或許這就是人,不滿足,或者說戰争總有結束的一天,你以為我這個上海王能在上海高枕無憂幾年?”劉銘再次續了一根煙,繼續道:“陳立夫戴笠都不可能保證自己能安穩的度過一生,所以要想活着就要比戴笠厲害才行。”
“你真的以為,憑你能鬥的過戴笠?”王亮将手中的香煙扔掉,向前一步,靠近劉銘,繼續道:“還是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得已不這麼做的?”
“王隊長,你說這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不明白?不要讓我把話說明白了,那樣對我們都不好。”
“王亮,這裡雖然不是上海,我卻依舊有辦法讓你永遠回不了南京,所以說還是不要把話說明白了好。”劉銘說完後,冷笑了一聲,轉身向胡同外走去。
站在那裡的王亮,眼神冰冷,手中出現了一把手槍,舉了起來,對準了劉銘:“最好還是把搶收起來吧,你的槍不可能如我的槍快。”
“砰!”劉銘的話剛落,便響起一聲槍聲,王亮的眼角跳動一下,看着手中被打的碎裂的手槍,咽了一口唾沫,将手中隻剩下的搶把扔掉,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吱……”那一聲槍聲響起,整個軍統天津站内都警惕了起來,行動隊的人快速的集合,沖了出來。
“你快走,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讓人發現。”慌亂之中,劉銘和王亮正好見到章光和一個陌生人混在人群中說着什麼,那個陌生人快速的離開。
劉銘和王亮親眼看着章光轉了一個圈,轉到了天津站後面,跑的氣喘籲籲的來到劉銘和王亮身邊,道:“剛才聽到槍聲了嗎?”
“章處長,怎麼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劉銘盯着章光問道,王亮也看向了章光,章光眼神之中出現一絲躲避,露出一絲笑意,隐藏自己眼中的躲避,道:“差一點被人發現,藏了一會,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章光對于剛才與人說話的事情并未提起,劉銘看了一眼王亮,也并未再提,道:“沒事就好,先離開這裡,太危險了。”
離開天津站不遠,拐了一個彎,一輛車便在劉銘身邊停了下來,司機快速的道:“我抽的煙是大前門”
“走上車。”聽到司機的這句話,劉銘對王亮和章光說了一聲,便率先上了車。
汽車在大街上轉悠了很長時間,才拐進了一個胡同,在胡同口停了下來,劉銘幾人下了車,向胡同内走去,剛走出幾步,便有人在胡同右側的一個宅子裡走出一個人:“幾位,進來快活快活?”
“有山海經嗎?”劉銘看着那人問道。
“最裡面的那處宅子,聰哥在那裡。”那人說完便進入了宅子,關上了門。
劉銘幾人繼續向裡面走去,來到最裡面的宅子前,有規律的敲了敲門,很快宅子的鐵門便被打開了,将劉銘幾人放了進去。
院子裡站着幾個人,每一個人都持着最先進的槍械,其中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上前來到劉銘的身邊,道:“銘哥,終于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