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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介紹

重生之貴女毒妃 程諾一 5356 2024-01-31 01:15

  蕭韶姎微微點點頭,肩膀上的腦袋動了動,然後擡頭一伸手将蕭韶姎的腦袋扣在懷裡。

  蕭韶姎微微吸氣,鼻尖還是那一抹淡淡的冷香味,不知不覺陪了她兩年。

  蕭韶姎鼻尖一酸,抱着蕭秦北丞的腰間的手緊了緊,“秦北丞,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秦北丞點了點頭,雖然蕭韶姎這兩年身子抽條了不少,但也隻到秦北丞的肩處,和秦北丞高大的身姿站在一起,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嗯。”

  秦北丞此刻滿心都是一股強大的仇恨,壓抑了許久,手心緊緊攥着那一塊細小的令牌。

  是一支兵符,秦北丞深吸口氣,揉了揉蕭韶姎的腦袋,“好好照顧自己。”

  蕭韶姎強忍着淚水,她能體會秦北丞的心痛,秦東鄞對于秦北丞來說如同父親一樣的存在,兄弟兩感情極好,冷不防秦東鄞逝去,對秦北丞的打擊實在太大,更别提慶樂了。

  蕭老夫人逝去時,蕭韶姎整夜整夜的夢靥,緩和了一年才算好轉,兩年了,蕭韶姎還覺得恍如昨日,好似蕭老夫人就陪在身邊。

  不同的是蕭老夫人是壽寝正終,而秦東鄞年華正好,又是遭人陷害,所以氣憤和惋惜一同随之而來。

  秦北丞冷着臉将蕭韶姎送到門外,路上恰好碰見了秦大夫人。

  秦大夫人對相府沒有好印象,早些年吃過不少虧,如今右相落勢,秦大夫人自然少不了暗諷。

  “北丞啊,不是我說你,你大哥屍骨未寒你怎麼敢和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走得這麼近呢,也不怕你大哥寒心嗎?”

  秦北丞低着頭不語,眼眸淡淡地看了眼蕭韶姎,“不必理會旁人說什麼,保重好你自己。”

  蕭韶姎點點頭,她是同樣一點都不喜歡秦大夫人,“放心吧,我自然知道,父親常說舅舅是個懂事理的,國公府正逢新喪,隻有尚不得台面不懂事的人才會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說着蕭韶姎瞥了眼秦大夫人一身的新綢,頭戴朱钗,半點沒有悲傷的意思,竟連面子情也懶得做。

  秦大夫人臉色微變,怒瞪着蕭韶姎,蕭韶姎撇撇嘴,“不過小人得勢罷了,在蹦跶也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醜。”

  說完秦大夫人正要破口大罵,秦北丞卻伸手緊了緊蕭韶姎的披風,“快回去吧。”

  蕭韶姎點點頭,很快上了馬車離開。

  人一走,秦大夫人就忍不住罵了出來,“果然是被慣壞了,一點教養都沒有。”

  秦北丞忽然擡眸神色冷冽地看了眼秦大夫人,“大夫人還是替子孫留些口德為好。”

  “秦北丞,你這是什麼态度?”秦大夫人頓時炸毛,她一個長輩竟被人指着鼻子罵,哪能受得了這委屈,“今兒就是你母親在這,也得規規矩矩喚一聲夫人,不孝的東西,同你那個死去的大哥一樣……。”

  話落,秦大夫人忽然住嘴,隻覺得背脊一涼。

  一擡頭竟看見了秦國公爺,秦北丞上前,“祖父,大哥新喪,靈前離不開人,孫兒先行告退了。”

  秦國公點點頭,“去吧。”

  驟然沒了一個孫子,秦國公一瞬間就像是老了十歲,卻乍然聽見秦大夫人的話,實在失望。

  秦大夫人的心跳了跳,“國公爺,妾身不是故意那麼說的,都是誤會,妾身一時口不擇言……”

  秦國公瞥了眼秦大夫人上下,眼眸越發的冷冽,沒說一句話,直接看向管家。

  “将夫人圈禁在梧桐院,不許任何人探視!”

  秦大夫人不悅了,不就是說錯一句話嘛,至于這麼嚴重嗎。

  “國公爺……。”

  秦國公忽然看向秦大夫人,眼眸冷到了極緻,看的秦大夫人渾身發毛,“你若敢踏出一步,自古後院有的是法子讓你消失,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秦大夫人愣了下,忽然身子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十幾年前為了昀霆的身份,國公府容忍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此次,休怪我不留情面!”

  秦國公看都不看秦大夫人一眼,擡腳就朝裡面走去,而後又禁足了世子妃甄沁。

  整個府上都替秦東鄞辦喪事,甄沁鬧了一次,秦國公讓人直接把休書拍在了桌子上,甄沁這才老實了。

  秦北丞面無表情的跪在靈堂,守了七日後,秦北丞去探望慶樂。

  慶樂依舊不悲不喜,整個人處于呆滞的狀态中。

  “母親,兒子送你去相府呆一陣子吧。”

  秦北丞實在不放心慶樂一個人留在秦國公府,慶樂眼眸微動,點了點頭。

  次日,秦北丞便找了個借口,以免慶樂睹物思人,送慶樂去了右相府。

  臨走前,秦國公将秦北丞叫去了,“去何處?”

  秦北丞低着頭,“父親獨自一人在邊關,孫兒不放心。”

  秦國公歎息,豈會看不出秦北丞說的不是真話,隻道,“東鄞的死,祖父一定給個交代。”

  秦北丞諷刺地笑了笑,論起來,秦耀的身份遠在秦東鄞之上,都是子孫,就怕秦國公下不去手。

  “饒了耀兒一次,拿他母親的命,以命抵命如何?”

  秦國公圈禁了秦大夫人和甄沁,就是怕秦北丞動手。

  秦北丞眯着眼頓了會,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若孫兒回來時,母親完好無損,孫兒便饒了秦耀一命。”

  秦國公驚訝,倒是沒想到秦北丞早就預料到了,三個子孫中,其實秦國公最滿意的就是小孫子秦北丞,有魄力有手段。

  “是右相給你謀劃的?”秦國公不死心,雖然右相近兩年受了限制,但秦國公從不敢小觑右相。

  秦北丞搖搖頭,“相爺從未提起,隻是那幾個蠢貨露出了馬腳,從第一日就知道了。”

  秦國公深吸口氣,不知該如何說,惱怒秦耀的迫切和殘害手足之情。

  是秦耀投靠了東鳴帝,給東鳴帝出的主意,秦耀是秦昀霆之子,東鳴帝早就想拉攏秦國公府,所以才會這般縱容秦耀。

  是秦耀買通了給秦東鄞身邊的近侍,給秦東鄞下了軟骨散,緻使秦東鄞隻能眼睜睜被淹沒在大雪中,活活凍死。

  秦國公拿起瓷瓶看了眼秦北丞,“好,祖父答應你!”

  秦北丞又道,“從始至終父親從來不稀罕什麼國公府的位置,祖父,不如分家吧,把二房分離出去。”

  秦國公愣了下,“你不想要國公爺的位置了嗎?”

  秦國公府看好的人是秦北丞,秦國公還想着過些日子就跟東鳴帝提,廢除秦昀霆世子之位,讓秦北丞做國公爺。

  秦北丞勾唇,眼中略有不屑,“明日清晨孫兒便離開京都,時間不早了,祖父早些歇息吧。”

  “這麼快就走,可你大哥還未入土為安呢。”秦國公越來越摸不透秦北丞的想法了。

  秦北丞冷聲反問,“大哥大仇未報,豈能入土為安?”

  秦國公噎住了,對秦北丞的話無以反駁,隻能點點頭,“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祖父年紀大了也管不了你,但提醒你一句話,事事還要以家族為先,旁人說的未必是為了你好,你該分得清輕重,你和北缙帝不同,扶持北缙帝上位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北缙帝的前提是西越帝嫡子的身份,罷了,你好好想想吧。”

  秦北丞抿着唇,而後離開了屋子,當夜便有消息傳來,秦北丞望着黑沉沉的天出神。

  “将軍,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秦北丞點點頭,縱身一躍很快與黑暗融為一體,悄無聲息的在全城戒備森嚴的京都城消失了。

  次日便傳來雲逸将軍病了的消息,被秦國公圈禁在府上養着,據說是因為秦北丞犯了大錯和秦國公對上了。

  誰也不知道秦北丞早已離開了京都,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祈州城。

  祈州城,東鳴私兵最大的地方,這麼多年來一直是祈郡王連寂鳴封地,不貧不富,自十幾年前祈郡王被東鳴帝貶離,衆人似乎已經忘了這位曾經很受寵的皇子。

  轉眼過了一個月,正巧是東鳴帝七十大壽,舉國歡慶,免賦稅兩年,衆人皆感恩戴德。

  一個月前東鳴帝就給右相遞了帖子,邀請右相府衆人進宮赴宴,衆人越發摸不着思緒,好端端的,為何又提起了右相呢。

  “爹爹……”蕭韶姎緊拽着右相的衣袖,三年未滿,右相卻脫下了孝服,換上了一襲略微喜慶的衣服進宮慶賀。

  右相笑了笑,“你祖母向來不挑理,别想太多了,父親這不是好好的嗎。”

  蕭韶姎吸了吸鼻子,隻好點點頭,一路跟着右相一起進宮。

  闊别兩年再相見,右相依舊是那個右相,舉手擡足都是儒雅氣質,偏眼眸處略帶一絲冷冽,叫人忍不住膽怯。

  東鳴帝還未來,禦花園裡早已站滿了文武百官和各家家眷,衆人的目光自然是打量右相了,一時院子裡忽然寂靜了。

  右相笑了笑,看了眼人群裡被包圍的定北侯,不,此刻應該是定北王,東鳴唯一的一個異姓王。

  “呦,這不是小十妹妹嗎,好久不見,出落得越發水靈靈的了,險些都認不出來了。”

  七皇子妃洛陽郡主笑着打量蕭韶姎,眼神沒了往日的拘謹,變得高傲。

  蕭韶姎蹙眉。

  “小十。”姜婉言走了過來,很高興再次看見蕭韶姎。

  “小十。”定北王世子妃盈姬也跟來,朝着蕭韶姎微微笑,親昵地拉着蕭韶姎的手,“兩年不見,小十的确出落得很漂亮,叫人望塵莫及。”

  蕭韶姎不自在的抽回手臂,臉上挂着淡笑,“多謝各位關心了。”

  “小十……。”姜婉言苦澀地笑了笑,哪會不知定北王府和相府的處境,“你與我終究是生份了麼?”

  蕭韶姎擡眸沖着姜婉言笑了笑,“婉言姐姐多想了,都是大人的事,與我們何幹。”

  姜婉言一聽這話笑了笑,那邊的姜瑾瑜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跟來,這是兩年來第一次見她,似乎更加驚豔了。

  “見過定北王世子。”蕭韶姎禮貌客氣的行了個禮。

  姜瑾瑜愣了下,隻覺得這句話太過刺耳,有些不适,嗓子有些幹啞,隻是無法問出口,隻能淡淡的嗯了聲。

  “小十妹妹貌美如花,将來不知道多少人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說起來,小十妹妹明年可就出孝了,白白耽誤了三年時間,年紀也不小了,若非這張容貌将來未必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我勸你啊,眼光放低些,不要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厮混,沒得被人笑話。”

  七皇子妃下颌一擡,對着蕭韶姎沒好氣的嘲諷。

  “怎麼會呢,七皇子妃不要亂說,小十不是那樣的人,還請七皇子妃口下留情。”

  盈姬忙着替蕭韶姎解圍,七皇子妃嗤笑,目光瞥了眼姜瑾瑜,又看了眼盈姬,“定北王世子妃倒是好大的度量,竟還容忍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也不怕後院着火,如今的相府今非昔比,何必上前緊巴結呢。”

  說着七皇子妃傲慢的扶着丫鬟的手離去,留下盈姬漲紅了小臉,忽然走到蕭韶姎面前,“你别多想,我們還是好朋友。”

  姜婉言則拉着蕭韶姎的手,“小十,雲逸将軍忤逆長輩被罰,性子又是個霸道不羁的,你與他在一起相處久了會被說的,日後離他遠一點可好。”

  蕭韶姎挑眉,“什麼時候婉言姐姐也相信這些流言蜚語了?”

  姜婉言愣了下,握着蕭韶姎的手也愣了下,“我……外界對雲逸将軍的名聲确實不太好,我知道你與他走的近,隻是男女授受不親,會耽擱你的,至于定北王府和相府的事,那都是大人的事,我比你年長,自然有義務督促你。”

  蕭韶姎蹙眉,有些哭笑不得。

  “小十,婉言說的都是為了你好,秦家屢屢犯錯,相府又深處困境,你該懂得孰輕孰重,皇上是最不願看見這樣的。”姜瑾瑜低聲勸着。

  蕭韶姎忍不住冷笑,看了眼姜瑾瑜,并未将話點破,“那就不勞定北王世子費心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用你猜測,我不管他是什麼人,與你何幹?”

  姜瑾瑜怔了下,一臉的失望,“果然,你心裡的那個還是他。”

  “大哥!”姜婉言忙勸了勸姜瑾瑜,示意一旁還有盈姬在呢。

  盈姬低頭不語,小臉上顯然還有一些落寞,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何時開始你的性子竟這般偏執了!”姜瑾瑜歎息,一幅拿蕭韶姎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她偏執不偏執自有父母來教,用不着旁人指指點點。”蕭堇忽然出現,一手攬着蕭韶姎的肩,将她的披風整理了下,一臉的寵溺。

  姜瑾瑜蹙眉,“你明知這是在胡鬧,還縱着?”

  蕭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蕭韶姎的腦袋,“旁人怎知我們心中所想,未必忌憚皇權,隻圖個問心無愧罷了。”

  蕭韶姎擡眸看向了蕭堇,笑了笑,還是蕭堇懂她,不分對錯就是護着蕭韶姎,從始至終都信任她,她也有大哥護着的感覺真好。

  兩年未見,蕭堇越發挺拔和俊逸,多了睿智和沉穩,站在人群裡的醒目。

  姜婉言咬着唇,夾在兩邊之間有些為難,從未想過蕭堇和姜瑾瑜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這麼重。

  “小十,蕭堇,你們怎麼在這裡,找了你們許久。”

  耳邊響起一個輕靈的聲音,沈令纭忽然出現,笑眯眯的攙着蕭韶姎的胳膊。

  沈令纭,趙娴兒和沈逸的小女兒,這些年一直跟随父母外出,半年前回京。

  忽然聽蕭堇笑着看向蕭韶姎,“給大家介紹一下。”

  蕭韶姎點點頭,姜瑾瑜眼皮跳了跳,隻見蕭韶姎愣了下,然後低聲道,“這位是沈令纭,是我未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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