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寶兒在大草灘訓練的熱火朝天之時,魏閑雲再次派華叔來請他回去。
張寶兒知道,魏閑雲喊他,肯定是有急事。
張寶兒急忙回到潞州城,一見魏閑雲就問道:“先生,出什麼事了麼?”
“事倒沒有,但有人來了!”魏閑雲看了一眼張寶兒:“寶兒,你先坐,我已經讓人去喊了,馬上就到!”
張寶兒剛坐定,便看到有人進了屋子。
侯傑滿臉帶笑道:“寶兒,你快看看,誰來了!”
“朱镖頭!”見了來人,張寶兒欣喜起身道:“你終于來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龍氏镖局的镖頭朱镖頭,張寶兒破“靜甯金礦案”那次,帶領他們出镖的就是朱镖頭。
考慮到潞州情況的複雜,張寶兒寫信向龍壯求援,要在潞州成立龍氏镖局的分局。朱镖頭為人沉穩,能夠顧全大局,張寶兒對他頗有好感,請求龍壯将朱镖頭派來給他,作為龍氏镖局潞州分局的總镖頭。
張寶兒沒想到,龍壯這麼快便将人給派來了。
“見過二局主!”朱镖頭向張寶兒施禮道:“總镖頭一接到張公子的信,便派我來了!”
“朱镖頭辛苦了!”
“不辛苦!”朱镖頭直言道:與我同來的還有三名镖師和四名趟子手,麻煩二局主給我們安排一下!”
“我的天,這麼多人!”張寶兒一聽忍不住打趣道:“總镖頭可真是下皿本了!”
朱镖頭點頭道:“镖局最近生意不錯,若不是人手不夠,總镖頭還打算多派幾人過來呢!他說了,二局主在潞州人生地不熟,可不能讓二局主吃了虧!”
“總镖頭以為我在這是打仗呢?”張寶兒笑道:“不過總镖頭的心意我領了!”
張寶兒對朱镖頭吩咐道:“對了,朱镖頭,你來的正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你就與岑大哥去為咱們的新镖局選地方,一定要氣派些,至少要比龍氏镖局大三倍才行!”
“大三倍?”朱镖頭瞪大了眼睛:“那得花多少銀子?再說了,我們也沒這麼多人手,要那麼大做甚?”
張寶兒微微一笑道:“朱镖頭,你放心去選地方,不用管多少銀子。至于人手嗎,很快我們就會有的!”
送走了朱镖頭,魏閑雲看了一了眼張寶兒:“寶兒,你莫不是想把江島主帶來的人安頓在镖局?”
張寶兒點點頭道:“什麼都瞞不過先生,我的确有這樣的想法。”
魏閑雲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
從魏閑雲那裡出來,張寶兒又去看了江小桐。
“寶兒,你這是怎麼了?”江小桐見張寶兒憔悴就心疼的嗔怪道。
“什麼怎麼了?”張寶兒莫名其妙。
“你看看你,這才多大功夫,怎麼就變的又黑又瘦了?”
“哦!”張寶兒也不隐瞞,将自己與童奴訓練的事情說了一遍。
“唉!”江小桐歎了口氣道:“寶兒,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反對,可你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呀!”
影兒在一旁怪聲怪氣道:“小姐說的是,你若不愛惜身子,讓小姐将來可怎麼辦好?”
聽了影兒這話,張寶兒隻能苦笑搖頭。
江小桐紅着臉對影兒呸道:“你個死丫頭,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看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聽江小桐提到江雨樵,張寶兒忍不住道:“也不知嶽父大人什麼不時候才能到,我這都快急死了!”
江小桐笑了笑:“寶兒,你不用急,爹可能這幾日便要到了!”
“真的?”張寶兒心中一喜:“小桐,你怎麼會知道?”
“今早上華叔收到了爹的飛鴿傳書,他在信中說這幾天便會趕到潞州!”說到這裡,江小桐瞅了一眼張寶兒道:“所以呀,這幾日你就不要去馬場了,好好待在潞州城,等着爹便是了!”
“嗯!我哪裡也不去!”張寶兒點點頭:“我這就回去睡覺,養足了精神好見嶽父大人!”
說着話,張寶兒起身還不忘叮咛江小桐:“嶽父大人來了,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呀!”
江小桐笑道:“肯定會的,你趕緊去休息吧!”
看着張寶兒走出了房間,影兒忍不住向江小桐問道:“小姐,島主什麼時候飛鴿傳書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是哄他呢!”江小桐一臉無奈道。
“哦……”影兒故意拖長了聲調道:“小姐,我明白了,你是怕姑爺累垮了身子,将來就無法與你洞房了吧!”
“你!”江小桐又羞又怒:“你什麼話都趕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江小桐就沖向影兒,影兒早就一溜煙跑出了屋子,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張寶兒來到自己住處的大門前,用力一推,大門卻在裡面關着。
張寶兒納悶了,這偌大的宅院買來之後,隻有自己和侯傑兩人在住。自從童奴遷到了馬場之後,侯傑也跟着過去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也一直在馬場。按理說,宅院應該是空的,怎麼會在被人在裡面關上呢?
莫非裡面還有别人?
張寶兒實在想不明白,便用力擂門。
不一會,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打開了門,打量着張寶兒:“你找誰?”
張寶兒愣住了,找誰,總不能找自己吧?
張寶兒傻傻地問道:“這位兄弟,我想問問,這是誰的府上?”
“當然是我家老爺的府上!”
家丁這話等于沒說,張寶兒一頭霧水,耐着性子繼續問道:“不知你家老爺尊姓大名?”
家丁警惕地盯着張寶兒:“你問這做甚?”
“哦!”張寶兒編着瞎話:“我的一位朋友給我寫信,讓我來找他,他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裡,所以我想問問,可别搞錯了!”
“你這朋友叫什麼名字?”家丁問道。
“他叫張寶兒!”
“哦!”家丁馬上換上了笑臉:“那就沒錯了,我家老爺正是張寶兒張老爺,你是我家老爺的朋友,快快請進!”
聽了家丁的話,張寶兒頓時哭笑不得。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老爺了?
家丁說的煞有介事,可看他的模樣,卻根本不認識自己這個老爺。
莫非是有人冒名頂替自己住在這裡了?
張寶兒留着一肚子的疑問,跟着家丁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