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發大财了?”張寶兒目瞪口呆。
當初在慈恩寺,就因為張寶兒的随口一說,岑少白便下決心從一名舉子轉變成了一名商人,随後生意越做越大。
這次,又是張寶兒無意的一個舉動,讓岑少白賺得盆滿缽滿。
這一切恐怕都是天意,張寶兒真的相信了,岑少白的确是做生意的天才。
“不是我發大财了!”岑少白糾正道:“而是我們發大财了!”
“我們?”張寶兒不知岑少白是何意。
岑少白一本正經道:“你忘了嗎?你和猴子還有我,我們三人是合夥的,所有生意賺的錢我們三人都是一人一份。”
張寶兒看了一眼侯傑,搖頭道:“猴子和你一起去了新野,也算給你幫忙了,分他一份還說的過去。可是這一次,我什麼也沒做,也分一份,是不是太……”
“非也非也!”岑少白搖頭晃腦道:“你還記得嗎?我早就說過,你張寶兒是我的福星,我哪一次賺銀子都和你有莫大的關系。說實話,我不需要你做什麼,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這銀子必須要有你的一份。”
“可是……”
張寶兒還要說什麼,卻被陳松打斷了:“好了,寶兒,岑掌櫃讓你收下你就收下,你們之間的這份感情,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那好!”張寶兒點點頭道:“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還欠着一屁股債呢,正好用來還債!”
“你欠的債,我早就替你備好了!”岑少白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遞給張寶兒:“這裡十張銀票,每張一萬兩,你拿去還債吧!這剩下的……”
張寶兒瞪大了眼睛:“你給了我十萬兩,還會有剩下的?”
“那當然了!”岑少白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這剩下的,除了贖回當初押出去的店鋪,我又擴了幾家店面,大概還剩下四十多萬兩銀子!”
“我的媽呀!還有四十多萬兩銀子!”張寶兒使勁咽了咽唾沫。
盡管張寶兒已經知道岑少白發了大财,也有了思想準備,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銀子,四十多萬兩,這要堆在一起得有多少呀!
“寶兒!寶兒!”岑少白好不容易才将神情恍惚的張寶兒喚醒。
“怎麼了?”張寶兒使勁搖了搖腦袋。
“我想與你和猴子打個商量!”
“商量什麼?”張寶兒茫然地問道。
岑少白滿眼放光,雄心勃勃道:“我的意思是,這四十多萬兩銀子咱們先不分了,攏在一起再做個大生意。錢能生錢,要不了多久,便會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到時候就不是四十萬了兩了,也許是一百萬兩,兩百萬兩了。”
張寶兒已經有些麻木了,怔怔地張着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松點點頭道:“坐吃山空止步不前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岑掌櫃眼光長遠,讓錢生錢是最合算的。不知岑掌櫃下一步打算做什麼生意?”
“我打算開家錢莊!”岑少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開錢莊?”陳松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有什麼不妥嗎?”岑少白見陳松面色不對,有些不安地問道。
“按理說,開錢莊是個很賺錢的營生,可是……”說到這裡,陳松突然停了下來。
“陳叔,咱們都是自己人,您直言無妨!”岑少白誠懇道。
“岑掌櫃,你來長安的時日畢竟還短,有些情況你可能還不清楚。長安城内的錢莊,大概有十來家,全部都是由安樂公主與太平公主所控制的,其他人根本就插不進手去。據我所知,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人開過錢莊,可最後不是被擠兌的關門了,就是被她們的錢莊所吞并了。所以……”
陳松的話說的很明白,在長安開錢莊并不是有銀子就能生存下去的,必須要有後台,而且這後台必須是兩位公主中的一個,否則隻能是铩羽而歸。
岑少白知道自己可能想的有些過于簡單了,他有些猶豫道:“這麼說,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王胡風,你聽說過嗎?”陳松問道。
“當然聽說過,他是長安首富!”
“王胡風的身家何止千萬,以他的财力,開辦錢莊是綽綽有餘,可他卻從未涉足于此!”
陳松雖然沒有明确回答岑少白的問話,但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白。
“唉!”岑少白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我看此事可行!”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寶兒突然語出驚人。
“啊?”衆人看向了張寶兒。
張寶兒已經恢複了平靜,臉上挂着微微笑意。
“寶兒,你說說看,怎麼個可行?”岑少白問道。
“我覺得有三個原因可以一試!”張寶兒兇有成竹道:“正因為安樂公主與太平公主把控着長安所有的錢莊生意,别人不敢涉足,所以才給我們留下了機會。岑大哥,你不是常說嗎?做生意風險越大收益也越大,若是沒有風險又能賺錢,還輪得着我們來做嗎?所以說做錢莊盡管風險大點,但是成功了收益也不會少的。此乃其一。”
岑少白微微點頭。
“安樂公主與太平公主是敵對的雙方,我們涉足錢莊免不了要與她們雙方的勢力打交道,若是能利用好她們之間的敵對關系,不偏不倚做好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在夾縫裡生存的!說不定她們雙方為了拉攏我們,還會讓我們有更大的發展呢!此乃其二。”
“談何容易呀!”陳松搖搖頭道:“寶兒,你這可是在玩火,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倒大黴的!”
張寶兒笑了笑道:“義父,你所擔心的正是我想要說的其三!”
說到這裡,張寶兒看向岑少白,意氣風發道:“岑大哥,就如同你看好我一樣,我也看好你!我相信你是做生意的天才,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把這四十多萬全部賠進去,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将來還有的是機會。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岑少白聽了張寶兒這一番話,嘴唇哆嗦着,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張寶兒笑着拍了拍侯傑的肩頭:“猴子,你也說句話,不會舍不得你那份銀子吧!”
侯傑豪氣道:“我要那麼多銀子做甚,岑大哥,你就放心整吧,寶兒說的對,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江小桐也點頭道:“岑大哥,你說過的,寶兒是你的福星,有福星支持你,還怕什麼?”
陳松歎了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真好!岑公子,我真的很羨慕你,放手去搏一回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