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小雪她...”雲汐還有些不放心沈映雪,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淩無影便又打斷道:“小雪有逢生看着,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說罷,他便看又向了陸逢生,穩重的對他說道:“小雪就由你保護了,等你們玩夠了,晚些就到那邊的茶樓與我們彙合。”
聽到他這麼說,陸逢生立即回道:“好,請您放心吧,映雪跟我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事的,您跟小師叔去散心,我們到藥神廟去逛一逛,晌午過後便去茶樓找你們。”
淩無影聽完他的話便點了點頭。
見他們都已經決定好了,雲汐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對沈映雪交代道:“既然這樣你們都決定了,那小雪你可要很緊了逢生,人多的地方别亂跑哦!”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很緊逢生哥哥!”沈映雪笑容甜甜的回道。
随後經過雲汐的再三交代完之後,他們兩隊人才終于分散了開來,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藥神廟位于城南那邊,距離他們分開的地方并不是特别的遠,陸逢生帶着沈映雪走了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廟外。
站在外面,可以看到不少手裡拿着點燃的香燭的人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是進去朝拜過後,就出來把香火插在了外面的大鼎上,然後再誠心跪拜一番。
見此,陸逢生與沈映雪對視一眼,然後便到一旁去買了一些香燭,拿着進入廟裡祈福。
在廟中點燃香火,兩人一起在藥神菩薩面前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将九支香夾在手掌之間,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許下自己所求的願望。
完成了所有的儀式,陸逢生便與沈映雪離開了藥神廟。
正當兩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沈映雪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好奇地看向他問道:“逢生哥哥,剛才你在藥神菩薩面前,祈求了些什麼呀?”
聽到她的詢問,陸逢生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笨映雪,向菩薩祈求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要是說出來了就不會靈驗了。”
“可是我想知道嘛!”沈映雪還是不肯放棄,她就是想要知道,他心中的願望是什麼...
看着她滿臉好奇的樣子,陸逢生唇角一揚說道:“就不告訴你。”
“唔...你怎麼可以這樣嘛...”見他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沈映雪的嘴巴頓時撅的老高,随後便抓着他的袖子,撒嬌地搖晃了起來。
“逢生哥哥...”正當她要再次尋問的時候,前面卻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唢呐聲,打斷她接下來的問話。
至此,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動靜給吸引了過去,順着聲音往前面一看,發現竟然是一隊成親的隊伍,正往這邊過來。
穿着一身大紅喜袍的新郎官騎着馬,在他身後跟着的是六個人擡的喜轎,和一大群的人!有喜娘、丫鬟、以及敲鑼打鼓的一衆人。
“竟然有人在藥神誕這天成親,看來是真的很看重這日子呢。”陸逢生望着那邊的隊伍,緩緩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才落下,眼神卻落到了馬背上的新郎官身上,看到那新郎的面色微微泛白,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妙。
那新郎坐在馬背上,看起來一搖一晃的,似乎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一樣,分明就是身體不好。
陸逢生心裡才這麼想着,随後意外果然還是出現了,隻見那新郎忽然腦袋往後一仰,直接就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哎呀!新郎這是怎麼了呀!”
本來熱熱鬧鬧的成親隊伍,頓時就亂了陣腳,擡轎子的更是吓得一下子就把轎子放了下來,害得新娘子都差點從轎裡面摔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新娘子似乎不知道外面怎麼了,便從裡面問了出來,随行的丫鬟聽到這聲詢問,連忙沖轎子裡說道:“姑娘,這新郎官不知怎麼的,從馬上摔下來了!”
“什麼?!”聽丫鬟說新郎從馬上摔下來了,這新娘子也有些坐不住,掀開頭上的紅蓋頭便要出來,卻被丫鬟給攔了下來。
“姑娘您不能出來,這是規矩,沒有拜堂之前掀蓋頭是很不吉利的!”
“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相公都摔下來了,哪裡還顧得了這些?究竟是人重要,還是這些規矩重要?給我讓開!”新娘子的态度很堅持,最後也還是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相公,你怎麼了?”出來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新郎,新娘子既着急又擔心的呼喚着,可是昏迷的人依舊昏迷,沒有一點蘇醒過來的迹象。
由于本來就是再大街上,所以很快人們就圍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遠遠地看到那邊圍了越來越多的人,陸逢生意識到那邊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于是就轉頭對沈映雪示意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嗯!”沈映雪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跟他一塊往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人群最裡邊,兩人就看到了亂做一團不知所措的一衆人,還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喜娘,以及跪坐在地上不停呼喊的新娘。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之前來迎親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呀!怎麼這會就人事不省了呢?”
聽見新娘子的呼喚,陸逢生又将目光落到了那地上的人身上,看到他嘴唇微微泛紫,額頭冒着層層的虛汗,他心裡便已經有了個答案。
“讓我來看看吧。”
人群中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衆人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說出這話的陸逢生。
隻見他說完剛才那話就往新郎那邊走去,最後在新郎的身旁蹲了下來,然後将昏迷之人的手腕拿起來,仔細的為他号起了脈。
“這位先生,你可知我相公究竟是怎麼了?”見他号脈号了半響都沒說話,新娘子忍不住的問了他一句。
至此,陸逢生終于收回了手,但是依舊沒有回答新娘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地從懷裡拿出了針包,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開始下針。
沈映雪靜靜地站在旁邊,看着陸逢生救那新郎官,随後見新娘子又要說話打擾他,她便走到新娘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吧,我逢生哥哥一定會治好他的,安靜讓他好好治病,現在說話打擾會讓他分心的。”
聽了沈映雪的安慰和提醒,新娘治好閉上了嘴巴,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下去,然後被她拉着推到了後面,不再打擾前面的人施針。
讓衆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氣的是,陸逢生的針紮下去以後,新郎的氣色就變得好轉了起來,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
見此,新娘的心也漸漸放回了肚子裡,随後就小聲的對沈映雪問道:“你哥哥的醫術真厲害呢!這才剛下了幾針,我看我家相公的氣色便好了許多。”
聽見她贊歎陸逢生的醫術,沈映雪心裡也有幾分得意,不過很快她又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似得,嘟着嘴有些不太高興的對那新娘說:“他不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哥?”
新娘驚訝地看着她,随後又瞧了眼正專心緻志救人的陸逢生,心裡是感覺他們兩人長得不太像,于是便又問:“那他是你師傅?”
沈映雪又沖她搖了搖頭,這讓新娘疑惑了一會,心中猜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笑着對她說:“我明白了,你們既不是兄妹,也不是師徒,那一定是青梅竹馬了!”
雖然沈映雪看起來小,但是陸逢生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要說他們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倒也非常合适。
“什麼是青梅竹馬?”
沈映雪壓根就不知道青梅竹馬是怎麼回事,便眨着一雙眼睛詢問,新娘見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便掩着嘴笑了笑。
“這青梅竹馬呀,就是...”
新娘遲疑了一下,随後看到昏迷的新郎,她才想到了該怎麼樣去解釋,便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跟我家相公就是青梅竹馬,我們倆自小就認識,他教我背書習字,我為他燈下研磨...”
說到最後,新娘的眼中滿是幸福,沈映雪卻還是有些不明白,看了看陸逢生又看了看地上似乎已經快要醒過來的新郎,心裡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經過陸逢生的施針救治,新郎官最後總算是醒了過來,見此,那新娘也喜極而泣,過去将他扶起來說道:“相公,你終于醒過來了,剛才你可吓壞我了!”
醒來的人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看到一大群人圍着自己,加上自己又昏倒在了地上,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見自己的新娘哭成了個淚人兒似得,他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先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道:“好了别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把臉都哭成花貓了。”
聽到這話,新娘一下沒忍住就噗呲的一下笑了出來,然後又嗔怪道:“就是哭成了花貓,那你還不是得娶我過門。”
“是是是,不過你還是别哭了,那麼多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