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宜定睛一看,隻見楊飛的手掌心中,兩三個塑料小包,裡面有着些許面粉狀的白色粉末。
她不由得吓了一跳:“白-粉?從哪裡來的?”
楊飛的嘴巴,向樓上努了努,低聲笑道:“從剛剛上樓那個綠毛身上搜出來的。”
“嘿嘿,十有八九,這家夥是武威派過來的。”
“你信不信,半個時辰内,警察一定會收到舉報,然後到咱們這裡抓毒?”
林雪宜臉色煞白,酒店這行,就怕沾上黃賭毒這些東西。
這三小包白-粉,隻怕已經超過五百克。
如果被警察抓個現形,光一個容留他人吸毒罪,蘭亭酒店就得倒皿黴。
如果綠毛再皿口噴人,倒打一把,說這些毒品,是蘭亭酒店提供的話。
林雪宜這個酒店老闆娘,就得蹲大獄。
到時候人贓并獲,林雪宜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林雪宜背脊上,沁出冷汗。
她美麗的臉頰,吓得慘白:“你怎麼知道這綠毛身上藏着毒品?現在咱們怎麼辦?”
楊飛淡淡地笑了笑:“這個家夥,形容枯槁,雙眼無神,走路打飄,一看就是被毒品吸幹了精元骨髓,怎麼會對女人感興趣?”
“這種人,帶女人到酒店開鐘點房,又不是為了幹那啥,你猜他想幹什麼?”
他說到這裡,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悠然吐口煙:“一開始我也隻是懷疑,和他瞎扯兩句。”
“後來借送套子的時機,趁機搜了搜他的身上,結果被我發現了這些東西。”
“可是,你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已,我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
林雪宜震驚地看着楊飛,眼睛之中,全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就算是頂尖的小偷,摸人家的錢包,動作也沒有這麼快吧?
楊飛聳了聳肩膀,嘿嘿一笑:“男人呢,幹什麼都得快,隻要在床上别當快男就好了。”
“雪宜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是秒男,至少也能鏖戰四十分鐘呢……”
他賊忒嘻嘻的笑容,看得林雪宜臉頰一陣發熱。
她呸了一聲:“我管你幾分鐘,快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楊飛哈哈一笑,将手中的三個塑料小包一抛一抛的。
他若無其事地說:“現在,這禍害落在咱們的手中了,他們就算報警,咱們也不用怕。”
“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想栽贓咱們,咱們也得回敬一下。”
“不然的話,後面的栽贓陷害,更是源源不斷,防不勝防。”
“那你想怎麼辦?”
林雪宜放心了,不過還是緊張地看着楊飛,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楊飛哈哈一笑,坐回櫃台:“你就好好看戲吧,其他的不用管。”
213房間之中,綠毛找遍了全身,都找不到早已經準備好的三個小塑料袋,急得渾身冒汗。
妖豔女子鄙夷地看着他:“綠毛,是不是你瘾兒上來,被你悄悄吸了吧?”
“我告訴你,這事情可是彪哥交代下來的,你要是敢弄砸了,他剁了你的手。”
綠毛急得連褲衩都找了幾遍,明明放在褲袋之中的三包白-粉,偏偏不翼而飛。
他跌足連叫冤枉:“彪哥可是武威老大的紅人,我怎麼敢耽誤他的事兒?”
“你和我一起上來的,親眼所見,我哪敢用彪哥給的東西?”
妖豔女子想想也是,又幫着綠毛找了好幾遍,都找不到那三包白-粉。
兩人都傻了眼,無可奈何隻好給彪哥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電話之中,彪哥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東西都會弄丢?”
“綠毛,你特麼要是敢騙我,老子把你宰了喂狗!”
“彪哥,我的親哥,我怎麼敢騙你啊,東西莫名其妙就不見了,現在咱們怎麼辦?”
綠毛哭喪着臉,就聽得彪哥在電話之中冷冷地說:“東西被你弄丢了,計劃破産,還不滾回來重新想辦法?”
“麻痹,老子還冒充路人,打了舉報電話,警察一會兒就到。”
一聽警察很快就到,綠毛頓時渾身軟了半截。
他馬上收拾了一下,拉着妖豔女子出了房間:“警察要來了,咱們趕緊走。”
就在兩人下樓的時候,楊飛嘿嘿一笑,走了過來。
他打趣地說:“喲,這麼快啊?”
“兄弟,我看你的确是一夜八次郎,不過一次不超過三秒鐘吧,嘿嘿。”
“滾,給老子退房!”
綠毛惱羞成怒,狠狠一推楊飛。
楊飛哎喲一聲,抓住了綠毛的手,好脾氣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笑眯眯地說:“年輕人就是火氣大,不是剛剛洩了火嗎?好好好,我給你退房。”
楊飛剛幫綠毛退了房,南岔街上,有嗚嗚的警笛聲,風馳電掣地沖了過來。
綠毛做賊心虛,拉着妖豔女子,趕緊往門外走。
妖豔女子一把掙脫了他的手,怒氣沖沖:“你慌什麼,警察查房,就讓他們查好了。”
“老娘又不在這裡賣,怕什麼,老娘還想看熱鬧呢。”
綠毛恍然,讪讪地笑了笑:“也是啊,都被警察抓怕了,這一次,老子又不犯法。”
兩人站在酒店門外,索性看起了熱鬧。
隻見三五個警察,沖進了蘭亭酒店,小警花風采兒赫然就在其中。
其中一位警察,向楊飛出示了證件,說明事情的原委。
楊飛樂呵呵地說:“配合警察工作,是任何一個公民的光榮義務,請,不用客氣。”
風采兒一眼就看見了楊飛,眼神很是複雜。
這個家夥在火車上抓皿屠,那驚險的一幕幕,這些天一直在風采兒的腦海之中回放。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家夥的可怕。
同時,小警花也暗暗埋怨所長張世德沒有原則性。
酒店老闆娘上門說了情,他不追究楊飛打架鬥毆的責任就算了,就連後續的賠償問題,也裝聾作啞。
要不是張世德的人品有口皆碑,風采兒都懷疑,他是不是收了蘭亭酒店老闆娘林雪宜的好處了。
風采兒今天穿了一件春夏裝警襯,短袖,顫顫巍巍的高峰,簡直快要崩飛警襯的扣子。
她腰帶上别着槍套,英姿飒爽的職業美感,再加上女孩獨有的嬌柔性敢,糅合成了一種讓人驚豔的美。
這樣美麗的女警官,的确很少見。
楊飛裝作不認識風采兒
他一邊偷眼欣賞小警花的偉岸高聳,一邊陪着笑,領着風采兒幾個警察,上樓轉了轉。
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知道警察要過來,酒店做了充分的準備。
就連幾個開房的大學生,都被林雪宜委婉地勸走。
小警花覺得自己被舉報的路人愚弄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隻是楊飛這犢子,一口一個警察同志辛苦了,又熱情又配合。
她有氣沒有發洩的地方,隻能恨恨地帶着幾個警察,走出了酒店。
警察剛剛走出酒店,一幫人在酒店門口圍觀,綠毛和妖豔女子也在其中。
楊飛突然咦了一聲,拉了拉風采兒的衣襟:“警察同志,你看那哥們腳下是什麼?”
風采兒甩開了楊飛的手,定睛一看。
隻見一個貝克漢姆發型的家夥,褲管裡邊,隐隐露出一個白色塑料袋。
塑料袋裡面,有着白色粉末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