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盤龍灣壹号燈火通明。
門前挂着兩個人,一個面如死灰的盧晉鵬,一個面目猙獰的闫琦。
“李湛,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我海州武道盟不會放過你的。”
悲憤的怒吼,時而響起。
此時的闫琦已經緩過來了,看到自己果真被李湛吊在門口,氣得肺都要炸了。
“别他嗎喊了,傻缺。”
盧晉鵬被吵得兩耳嗡嗡作響,忍不住怒吼出聲。
“你他嗎個廢物,你自己願意屈服在李湛這臭孤兒淫.威下,老子不願意,老子就喊。”
闫琦勃然大怒,旋即對着别墅吼道:“李湛,你他嗎聽到沒有,快點把老子放下,你還有一線生機。”
盧晉鵬看着他癫狂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之前自己剛來的時候,一時間悲憤萬千。
“李湛無法無天,你越喊他就越興奮,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我都已經跪了好幾天了。”
他張了張嘴,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時的他,什麼優越、傲氣,全沒了,被李湛狠辣的手段折磨得體無完膚,他隻求李湛能善心大發,饒他一命。
闫琦聽得這話,臉色一滞,喉嚨仿佛被捏住了一樣,再也喊不出來了。
是啊,李湛把施大元師徒幾人一鍋端了,連施大元都死在他手裡,這不擺明了無法無天,自己再怎麼喊,也起不了作用了啊。
難道,要這麼認命了麼?
他面目悲哀,忍不住看了眼前面。
卻見一大群吃光群衆,人頭攢動的,個個臉上帶着譏諷,正在指指點點。
強烈的羞憤感讓闫琦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他臉色變幻幾下,突然眼淚滾滾而落,朝着别墅哭喊道:“李湛,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一馬,你是我爹,我是您兒子,把我放下來吧,我求求你了。”
“哈哈,這家夥終于求饒了。”
“我還和朋友打賭他能硬氣到明天,沒想到這麼快就軟了。”
“欺軟怕硬的貨色,之前在棕漁島的時候,我記得他可是鼻孔朝天的,一言一語都在鄙夷李湛,嗤嗤,沒想到這麼快就痛哭流涕的求饒了。”
“哈哈哈,他還是拎不清啊,以為李湛會像正常人一樣顧忌他背後的武道盟,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看到闫琦服軟後,衆人不禁哄堂大笑。
“小姐,李湛手段太狠了,這麼一搞,闫琦心氣全無,就算這一次僥幸活下來了,以後也廢了。”
“是啊,這種極緻的羞辱,對于比較傲的年輕人來說,堪稱生不如死啊。”
辛幼幾人也在觀看着吊起來的盧晉鵬和闫琦,那兩個宗師忍不住苦笑出聲。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李湛把人吊起來讓人圍觀的手段,實在是太狠了。
“這不是他們自找的麼?沒點本事,強行跳出來當小醜,李湛隻不過把他們變成真的小醜罷了。”辛幼笑了笑。
與此同時。
海州武道盟。
“你說什麼!!?”
巨大的會議廳内,幾個面容威嚴的男子,聽到施大元身死的消息後,忍不住站了起來。
“是真的,屍體已經被人收拾好,擺在丘山市盤龍灣壹号裡面了。”
前來禀報的年輕人恨聲道:“李湛此賊,無法無天,不僅把施大元執事擊殺,還把泰奎等人殺了,現在更是把盧晉鵬吊在他别墅大門前,供人圍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呯”的一聲,恐怖的氣勢席卷整個會議廳。
海州武道盟幾個宗師圓滿的高手,個個怒目圓瞪,滿臉恨意。
“我早就讓你們出手把那小畜生解決,你們都等着看施大元的笑話,現在好了,笑話看到了,我們海州武道盟的臉也被撕掉下來了。”一個花白胡子的高手怒斥道。
施大元是他們武道盟的執事,代表的就是武道盟,現在人死了,弟子又被吊起來,丢的是海州武道盟的臉啊。
“現在說這個已經沒用了,亡羊補牢才是我們該做的。”最年輕的那個執事滿臉陰霾開口。
“對,此事必須盡快了解,否則我們海州武道盟,必定聲名掃地。”
一個孔武有力,滿臉虬髯的執事哼道:“敢殺我們的人,必須将此賊抓回來,把他也吊在我們武道盟門口,殺一儆百!”
“誰去?”花白胡子目光一掃。
“我去。”虬髯執事扭了扭脖子,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他一個臭孤兒,哪來的勇氣敢欺辱我海州武道盟。”
“徐盛執事,你和秦山執事一起去。”
花白胡子看向那年輕的執事,認真道:“記住,不要殺他,把他抓回來就行。”
“如果江州武道盟要插手呢?”徐盛問道。
“誰敢阻攔就殺誰!”花白胡子語氣冰冷。
“好!”
徐盛和秦山立刻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