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連吐了數口鮮皿,呂陽痛得龇牙咧嘴,猙獰的臉龐浮起些許羞怒。
他不允許自己被李湛踩在腳下。
“開啊。”
“轟隆~”
内勁盡數歸體,緊接着轟然震開,一波又一波,讓人應接不暇。
李湛一手摁出,動搖不定的護體罩穩住,依舊被呂陽搏命反抗的内勁震得退了幾步。
“老子和你拼了!”
呂陽一掌拍地,一個鯉魚翻身,眼珠子布滿了皿絲,死死盯着李湛,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吃的模樣。
“蕩天九劍,蕩風劍。”
李湛冷着臉一言不發,擡手就是一劍揮去。
旋即他縱身一躍,緊随蕩風劍之後,欺身撲來。
“王八蛋,我殺了你。”
呂陽怒目圓瞪,反正也逃不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刹那間内勁全開,像發瘋的野狗,竟主動迎了過來。
“轟隆隆~”
“砰砰砰~”
二人頃刻間碰撞到一起,内勁靈力不斷震蕩,你一拳我一劍,打得不可開交。
此時此刻,呂陽深知自己再不搏命,那就連搏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他毫無保留,所爆發出來的實力,竟然比之前還強了幾分。
與此同時,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别墅門前。
司機快步下車,面帶恭敬的拉開車門。
一個俊俏男子,神色平靜從車裡下來。
此人正是丹藥協會總會的洪景铄。
“呂陽就住在這裡,去敲門。”
揮了揮手,洪景铄掏出一合細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
明日就是鬥丹大賽了,按照約定,呂陽今晚要把十枚度厄丹交付。
洪景铄跟在段千武身旁混迹多年,深知好處隻有落到自己口袋那才叫好處,其他的全是大餅。
“好的。”
司機邁步走到别墅大門前,伸出手掌想要摁門鈴。
可突然,他的手仿佛被一堵無形牆壁擋住。
司機瞳孔一縮,扭頭沙啞說道:“洪少,有陣法!”
“什麼!?”
洪景铄眉宇一皺,當即邁步上前,手掌探出,摁在縛靈陣無形的壁障上。
“果然是陣法!”
“難道,是呂陽在裡面閉關?”
他眉頭緊鎖,當即縱身躍起數米。
所謂登高而望,視野開闊。
洪景铄朝别墅裡仔細一看,朦胧間看到兩道人影你來我往,縱橫交錯,正打得水深火熱。
其中那道節節敗退的身影,他很熟悉。
洪景铄敢确定,正被毆打的人,是自己的好友呂陽!
“我靠。”
前腳落地,洪景铄又驚又怒。
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布下隔絕陣法對呂陽出手。
“洪少,怎麼回事?”司機問道。
“快,出手把這個陣法破了,裡面有人正在毆打呂陽。”
洪景铄驚醒過來,急忙低吼一聲。
司機臉色一變,眸子浮起幾分不敢置信。
“愣着幹什麼,快點出手轟碎壁障。”洪景铄見他發愣,忍不住怒斥一聲。
司機登時驚醒過來,雙掌一合,氣勢如雨後春筍,節節攀登。
他不僅是洪景铄的司機,還肩負保镖的責任,乃化境一層,接近二層的高手。
“給我碎。”
喉結蠕動,司機發出低沉的嘶吼,滂沱内勁凝聚一拳之上,轟然打出。
“砰”的一聲巨響,宛若平地一聲驚雷,震動四野。
如此巨大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别墅區衆多高手的注意。
這些高手,都是來觀摩鬥丹大賽的,沒有資格進入藥神谷,便入住在這邊。
“怎麼回事?”
“有人在這裡打架?”
“莫非是仇人在此地碰面了?”
霎時間,許多高手蜂擁而出,朝着這邊奔來。
畢竟有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咔嚓~”
這邊,縛靈陣的無形壁障,出現裂痕。
“繼續,快。”
洪景铄臉色緊繃。
度厄丹是呂家獨有的丹藥,是超凡之下突破的極品丹藥,他還惦記着靠十枚度厄丹邁入化境呢,呂陽要是被幹掉,那就完犢子了。
“起。”
司機沒有絲毫遲疑,雙臂一揮。
他的兩隻拳頭,緊繃如鐵,一記蠻牛沖頂,再度轟擊在壁障上。
無形壁障搖動幾下,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轟擊,驟然崩碎。
“啊!”
在縛靈陣被破掉的刹那,一道凄厲的慘叫從别墅裡傳出。
是呂陽的!
洪景铄渾身一緊,整個人如獵豹般沖了進去。
“給我死。”
沖入院子的瞬間,他便看到一道人影手控劍芒,朝狂吐鮮皿,倒飛而去的呂陽沖殺過去。
這一劍,對準了呂陽的頭顱。
“給我住手!”
洪景铄雙目一瞪,毫不猶豫一拳砸了過去。
李湛眼角餘光一掃,額頭青筋微微凸起,撐住護體罩硬吃了他一拳。
“轟隆~”
蠻橫的巨力震動了他的五髒六腑,隻是并沒有讓他退卻半步。
手中劍芒,依舊朝呂陽頭顱直直刺去。
“小子,洪少讓你住手,你他嗎聽到沒有。”
司機緊随其後,眼裡閃爍着寒芒怒吼一聲。
眼見李湛沒有停手的意思,洪景铄氣急敗壞,森然怒道:“給老子打死他。”
話語剛落,司機蓄勢待發的一拳,隔空轟去。
這一拳,一路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卷起猛烈勁風,頃刻間砸在李湛的護體罩上。
“嘭~”
護體罩差點崩碎,李湛被轟得悶哼一聲,在重心失守往旁邊打趔趄的刹那,身軀往前傾去,手中劍芒延伸幾分。
“啊。”
呂陽吓得肝膽俱裂,發出殺豬般的驚恐喊叫,腦袋下意識偏開。
“噗嗤~”一聲。
這一劍刺入呂陽的右眼!
慘絕人寰的嚎叫,宛若淩晨的殺豬場,尖銳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