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嗤笑了一聲,“更不信天道庇佑,所以這些話扈先生以後最好別說了。”
什麼天道庇佑,什麼命數相契。
要說起來,他和昭寧的命數更相契。
與昭寧成親之後,他的身體就一天天地好起來了,最初他毒發身體冰涼的時候,隻要她在身邊便有暖融融的感覺。
說什麼天道庇佑,像昭寧這樣的,自己習了無上醫術,那才是自己的本事。
他身體裡的毒是靠著她解的,他的命,是她尋來的藥制成的養心丸在續的,他的餘毒也是靠著她的運氣尋到的玉龍筋解的。
他現在臉上的毒疤,也是傅昭寧在治。
是她每天晚上不懼怕醜陋,不嫌棄髒污,一遍一遍地給他清洗創口,給他上藥。
要說他的能夠活下去,那都是因為傅昭寧。
哪裡是靠那勞什子福運長公主?
福運長公主做什麼了?她又能做什麼?
“雋王——”
扈先生心裡覺得不妙,雖然沒有看到雋王的神情,但是聽到他的語氣,就知道他的冷漠,對福運長公主的不以為然。
“本王的王妃不會易人。”蕭瀾淵看在幽清觀主的份上,又說了這麼一句。
按理來說,扈先生就該住嘴了。
但是他看著雋王臉上的面具,再想到了昭國傳來的那些傳言,又看看桌上的懸仙參,又咬了咬牙說了下去。
“昭國傳來的話,如今大赫皇都幾乎人人皆知了。大家都知道雋王您的容顏有損,痛苦不堪,現在每日要戴著這個面具豈不是很麻煩?有了懸仙參,也許王爺的臉還能養好,福運長公主手裡應當還有其他的藥材——”
“本王就是面如惡鬼,又如何?”
就在這時,福運長公主帶著沉香和銀鎖進來,她的手上都端著托盤,上面是各色精美的菜肴。
福運長公主正好聽到了雋王這句話。
她頓了一下,坐了下來,溫情地看著蕭瀾淵。
“雋王,世上多是膚淺之人,但總有人會看得到您的浩瀚內心,不介意外表。所以,您不用太過在意容顏。”
她看著那懸仙參,又輕輕地說,“雋王也不要誤會,這懸仙參對我並無太大作用,但是放著可惜,我也隻是不想讓它蒙塵,這天地良藥,總要用到最合適的地方,才是它的最好歸宿。”
說完,她把那懸仙參合了起來,再往蕭瀾淵這邊推了推。
這個時候,沉香和銀鎖放下菜肴,也輕聲說了一句。
“雋王,我家長公主不是那種隻看容顏之人,她向來仰慕雋王——”
“沉香。”
福運長公主輕斥一聲。
沉香立即就閉緊了嘴巴退到了一旁。
但她還是有些不甘。
原來這個一直戴著面具的神秘公子就是雋王!
那,那最近風頭正盛,幾乎快要追上長公主的傅神醫,豈不就是他的王妃?!
想到這裡,就連沉香都替自家長公主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