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他們趕在這個時候回京城,一來是為了娶妃,得到太上皇留給王爺的東西,二來也是為了賭藥盛典。
“落月山可有消息?”
臉上的毒疤又癢了起來,那種癢一般人難以承受,但一旦去碰去抓,毒疤就會擴散。
雋王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壓制著去抓的衝動。
“還沒有。”
“沒有消息就是人還沒事。”雋王想起了傅昭寧那張明艷小臉,“想不到她還有點能耐。”
這一次傅昭寧進山去找藥,他們都很清楚,這一趟肯定會有危險的,現在傅昭寧等於是跟他綁在了一起,要對付他的人,不想他得了太上皇東西的人,都會想要傅昭寧的命。
“鐘劍應該找到傅小姐了,有鐘劍他們保護,傅小姐應該會平安回來。”青一說。
“平安回來就行了?”
雋王無聲笑了笑。
要是她找不到十種藥材,回來了也會處境艱難。
山裡,傅昭寧收了針,又給這年輕婦人把了脈,這才舒了口氣。
她給婦人整理好衣裳,但是看著她滿是皿的裙擺皺了皺眉。
外頭,季老頭給青年止了皿,看著他的傷口也很是犯愁。
“這傷口太大了,也是我這藥好,換成了一般的藥根本止不住皿。皿現在暫時是止住了,但傷口這麼大,難以愈合啊,可能隨便再動動又會出皿。”
傅昭寧已經鑽了出來,走過來看了一眼青年的傷口,“這個要好起來得縫合。”
“縫、縫合?”季老瞪大了眼睛。
咋縫?
是字面的那個意思嗎?
“但是現在沒有縫合手術的條件,還有,那位大姐的胎兒暫時保住了,隻是她得好好收拾一下換身衣服,還得喝藥,在山裡過夜肯定不行。”
青年猛地擡頭看著傅昭寧,眼裡迸出光來,“姑娘,您是說我家娘子和孩子都沒事了?”
“暫時,暫時沒事。”
傅昭寧轉了轉手腕,緩解一下剛才行針的酸,“但是你們不能留在山裡過夜,否則你們夫妻倆都活不下去,包括胎兒,也保不住。”
“徒兒,不用說得這麼直接。.”季老頭小聲說。
傅昭寧看了他一眼,“我實話實說。”
“求姑娘讓您的侍衛把我家娘子送下山吧,我是來京城投靠叔父的,我叫齊雲海,等見到我叔父,我一定報答姑娘和老前輩大恩。”
傅昭寧看向了鐘劍。
天早已經暗了,鐘劍就在旁邊守著,其他侍衛已經生起了火堆,鐘劍剛才還拿了火把給她照明。
“主子命我們保護傅小姐。”鐘劍說。
“你們弄個簡易擔架,送他們夫妻倆下山吧。”傅昭寧說,“畢竟三條命。”
鐘劍猶豫了。
“那他們四人去吧,我留下來。”
青一讓他們過來的時候還叮囑過要聽傅小姐的。
“隨便,我不用保護也行。而且,規矩好像是不能有人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