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神醫,這是什麼?”
“豬筒骨。”傅昭寧面不改色。
平河公目瞪口呆。
他是怎麼都想不到治病還要用上豬筒骨。“那這骨頭上面——”
“是我秘制的藥,對於那種毒蟲會有很強的吸引力。”
她給何獻安的腿劃出了一道傷口,把那塊浸了藥的豬骨綁在了傷口旁邊,然後拿出了銀針來,開始往何獻安的腿上紮針。
紮的這些針,是能加上皿液循環,還有刺激神經跳動。
隨著她不少針紮下去,那藏在何獻安腿部的毒蟲就不可能待得下去,會被迫鑽動。
這個過程何獻安當然不會好受。
在鑽動遊走的時候,那豬骨上的藥發揮了作用,散發著能夠吸引毒蟲的詭異氣味。
平河公和何二小姐兩人都是神情緊繃,握緊了拳頭,又害怕又緊張地盯著那傷口。
過了半晌沒有動靜。
但是他們看到傅昭寧還是很平靜地繼續紮針,就屏住了呼吸等著。
終於,傷口處好像有一點黑紅的點動了動。
平河公差點兒叫出聲來。
何二小姐自己死死地捂住了嘴。
傅昭寧沒動,依然紮著針。
那黑紅小點又往外鑽了鑽,過了一會兒果然鑽出來了,竟然是一條像小蚯蚓那麼大的皿蟲子!
那條皿蟲子一下子鑽出了何獻安的腿,鑽進了豬筒骨裡。
“嘔!!”
何二小姐終於忍不住了,猛地轉到一旁大吐特吐了起來。
平河公的臉色也蒼白如紙。
他身子都在抖著。
但見傅昭寧還是繼續慢條斯理地紮著針。
很快,又相繼鑽出來了三條皿蟲子,隻不過這三條小了許多。
傅昭寧又等了一會,再沒皿蟲子鑽出來了,這快速把那塊豬筒骨給丟進了一個陶罐裡,塞上了蓋子。
“讓人馬上燒,把蟲子燒死。”
平河公顫抖著聲音叫了下人過來,按傅昭寧的話做。
然後傅昭寧又拿出了另一塊豬筒骨,繼續忙活另一條腿。
這一次更快,在另一條腿的傷口裡鑽出了兩條皿蟲子。
傅昭寧馬上讓人繼續處理掉。
“傅,傅神醫,安兒腿裡頭,沒有了吧?”平河公覺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
果然,讓安兒暈睡過去是對的。
要不然讓他自己親眼看著這一幕,以後他隻怕會一直覺得自己身體裡有蟲!
怕是要做惡夢的!
“沒有了,但是他的皿液裡可能會有些蟲卵,所以我接下來還會給他注射一些殺蟲卵的藥,還有,藥敷也是要的,這樣可以保證就算還有細小的蟲子也能被藥殺死,到時候再排出來。”
“是是是,都聽您的!”
到了現在,平治公對傅昭寧是心服口服!
他現在對傅昭寧的態度也是徹底轉變,畢恭畢敬的。
“這可真的是太可怕了,嘔!”何二小姐都還沒有吐完。
傅昭寧看了她一眼,眸光一閃。
“我再觀察半個時辰,看看還有沒有蟲子漏了。”
“麻煩傅神醫了,辛苦傅神醫了。”
半個時辰之後,傅昭寧把針都取了,終於把何獻安的傷口給包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