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的手也緩緩地握緊了。
他太了解,雋王這樣的男子,會有多麼讓女子著迷。
甚至,不需要看到他的臉,都可能為他傾倒。他都想摸上自己光潔的臉,想知道自己這張臉,能不能比得上雋王。
兩個男人隔空相望。
而就在蕭瀾淵樓下,沈玄這會兒也正帶著傅昭寧進了這雅間。
“本來以前第一樓說給我們留著的雅間也是正好可以看見禦街的,但現在咱們不去第一樓了,這裡也不比第一樓差。”
流火在跟傅昭寧解釋,“這裡的掌櫃跟咱主子爺也有交情,留出這一間來沒有問題。”
“舅舅這兩天該不會就是在找人占位的吧?”傅昭寧解下了帶風帽的披風,緩了口氣。
剛才在街上他們也是步行擠了好久才過來的。
今天街上都沒有車馬了,全部擠得水洩不通,這一路擠過來也真是不容易。
“怎麼可能就為了占位?”沈玄忍不住笑了。“有些事情處理,這個隻是順便。”
“小姐,您都難得來大赫,遇到這麼大盛事,主子肯定要找到個最好的位置讓您觀看啊。”流火說。
“確實,錯過這熱鬧就有點可惜了。”
傅昭寧關了兩天,一直在制藥呢,在李老實那裡買回去的那麼一大批藥材,她都給炮制好了提煉好了。
幾乎是忙了兩天,沒睡夠沒吃飽,感覺自己都瘦了一點點。
但是,結果是非常喜人的,那些藥材提取出來的成分,藥效特別好,她研究了一下,使用的範圍還挺廣。
那些藥材,她真的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得了這麼些好東西,傅昭寧這兩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就連蕭瀾淵那個渾蛋都沒有怎麼想過。
“小姐,可以出來這裡,看得到對面和整條街。”小沁在外面欄杆邊探頭望了望。
視野是真的好,但是底下的人,真是跟人海似的,讓人有點兒眼暈。
傅昭寧在桌邊坐了下來,擺擺手,“我先不去看了,等長公主到了再去看吧。”
剛才一路擠過來,她還能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少嗎?
就這會兒,那些官差呼喝著維持秩序的聲音和百姓的聲音都一直傳上來。
“不過,舅舅,我剛才就想問了,他們拿的那些都是什麼東西啊?”
傅昭寧剛才就對百姓們手裡拿的東西好奇了。
“有人是自己縫制的小香包,還有些是家裡種的艾葉,掐了一些用紅布條綁著,有些是求的符,還有人寫著自家長輩或孩子的生辰八字,自己繡的手絹,做的一些吉祥的穗子,五花八門的。”沈玄說。
“用來做什麼?”
“不是說福運長公主是天道保佑的嗎?能夠祈福,是最接近天道的人,所以百姓們會往她丟這些東西,就等於祈福了。”
傅昭寧咋舌,“全往她身上丟啊?”
那麼多人,那麼多東西,那福運長公主還不得被這些東西砸傻了?
雖然都是輕的小玩意,但禁不住數量多啊。再說,這麼多人,誰知道有沒有些缺心眼,或是心眼兒壞的,往香包裡頭裝石頭。
“長公主的步輦前後都會各有一輛空車,那些東西就往這兩架空車上丟,不會丟到長公主身上。”沈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