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蕭瀾淵戴著面具,還真看不到他的神情。
皇上這會兒真是有點兒討厭他的面具了。
“是。”
蕭瀾淵又隻是回了一個字。
皇上屬實有點惱。
他是兄長,又是皇帝,蕭瀾淵簡直就是不把長兄和皇帝放在眼裡。
“瀾淵,咱們兄弟倆就當是閑話家常,放松一點,不要這麼惜字如金嘛。”皇上笑了笑,試圖讓氣氛放松一點兒。
蕭瀾淵語氣還是淡淡,“很放松。”
隻是懶得開口罷了。
皇上聽出了他這言下之意,更是氣壞了。跟他說話,就這麼懶?
懶得理他?
“你看你封了那什麼樓,就有不少人過來找朕求情了,說他們難得有一個地方去放松喝酒,這下子就沒得去了。”
蕭瀾淵嘲諷一笑。
“沒地方喝酒?需要本王派人給他們把京城大小酒館列出來,把名單送到他們府上嗎?”
皇上一滯。
“剛才朕不是說了嗎?也不是所有的酒館茶樓都適合。.”
“那就在家裡喝。本王看各位大人們都是家大業大的,不可能在家裡找不出來個地方喝酒。”
“這,在家裡和在外面總歸是不一樣。”
“皇上,”蕭瀾淵看著他,“你是皇上,是他們的君,他們是你的臣,你們不一起想著怎麼治理國家,君臣都一起想著去哪裡喝酒作樂,是為什麼?”
皇上眼前一黑。
這麼一個指責,他身為皇帝也擔不起!
“不是,這不就是說閑聊嗎?”他很是艱難地應了一句。
“皇上這麼有空?那些大人們也這麼有空?就一個喝酒的地方被封了,就巴巴入宮來找皇上主持公道了?昭國如今看來真是國泰民安事事太平啊。”
皇上太陽穴直跳。
蕭瀾淵又接了下去。
“既然家國事少,讓他們都閑得發黴了,那不如就罷幾個官,也好精簡朝堂?這樣皇上也會輕松一些。”
精簡朝堂!
本來就沒有什麼大臣來告狀,就是他自己編了這麼個理由好把話引到月溶樓去,結果被蕭瀾淵這麼將了一軍!
再說下去,他都要被逼著把大臣們炒了!
皇上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他索性就說得更明白一些。
“瀾淵,朕實話跟你說吧,那月溶樓的東家,朕認識。”
“哦?”
“她就靠月溶樓過活了,真的把樓封了人家也很慘的,你這次就賣朕一個面子,把月溶樓解封了吧。”
“皇上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就是出了個醜事?那是蕭炎景和李芷瑤的錯,這兩個孩子真是胡來!”
皇上裝著怒氣衝衝,罵了幾句。
“朕已經叫蕭親王和李神醫進宮來罵過一通了,他們都沒能把孩子教好,是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