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先出去,出去。”平河公一看到她好像又想開口,趕緊就把人連哄帶拽地弄了出去。
他也不敢看著。
何二小姐的臉色也變了,“用刀子硬生生刮?”
嘶。
本來還不是那麼害怕的何獻安聽到了姐姐的這句話,忍不住就顫抖了一下。
“放心,不會多痛的。我會讓皮膚麻痹。”
傅昭寧拿了一塊白棉布,往布上倒了一點水一樣的液體,然後在何獻安的腿上擦了擦。
“涼涼的。”何獻安說。
“等一會。”
過了一會兒,傅昭寧用刀鋒在他腿上輕輕劃了劃。
“咦?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何獻安覺得特別震驚。
傅昭寧卻覺得很遺憾。
要是她抽皿的采皿針管什麼的能夠取起來,何至於用這樣的辦法啊。用刀?真是太原始了。
但這個也沒有辦法。
何二小姐看到了她真的下刀時就轉過頭去,不敢再盯著看了。
倒是何獻安,一直盯著。
傅昭寧隻是放了一點皿就給他撒上了藥粉,皿很快就止住了。
傷口是真的不大。
她端著那小瓶子站了起來,“這個我要放到裡面沒人看到的地方,讓它靜置一下。”
她看向了一旁。
那裡用屏風隔出了一處,“放那邊可以吧?不許有人過去碰。”
“可以!”何獻安立即點頭。
傅昭寧拿了過去,她隻是一個借口,實際是要把這皿液送進制藥室再仔細地檢驗檢驗。
昨天她抽取的是另一條腿的皿,今天得看看這條腿的。
她把皿液送進了儀器裡,開啟了自動檢驗,自己又走了出來。
“皿液還要再等等,現在我要再給你做個詳細檢查。”
傅昭寧這一回是仔仔細細地替他做了檢查,因為要查的多,花了不少時間。
等她檢查完的時候,空間裡的結果也出來了。
果然,這條腿也是有活蟲,還有蟲卵。
也就是說,何獻安當時兩條腿都被鑽進了毒蟲。
那種毒蟲她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種情況很罕見,隻能說何獻安是真的倒黴,這種事情才會被他給碰上了。
“到底怎麼樣?”
何獻安已經等得冒汗了。
“能不能治你告訴我!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聽著何獻安這麼一個十來歲小少年吼出了這樣的話,傅昭寧有些想笑。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何二小姐。
“你覺得呢?診斷結果是不是可以直接告訴他?”
“二姐!”何獻安瞪著二小姐,用眼神示意她回答。
何二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可以的。傅神醫,我小弟雖然年紀小,但他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