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公主聽著聽著就有些煩了。
倒不是對雋王煩,是覺得任夫人說話不利索。
聽著任夫人的聲音,再看著那個半邊臉都包紮著的男子,她甚至都覺得任夫人的聲音都襯不上他。
“好了別說了,本公主會自己看。”
知道是雋王就行。
雋王,她以前還是聽說過的。
來昭國的路上,他們的人也打探過,隻不過他們的信息有些差,一開始沒有重視過這個雋王,因為以前聽說他身體不好,一直不在京城。
一個體弱多病的王爺,那基本就沒有什麼權力和威脅的了。
所以南瓷公主知道的不多。
最開始看到雋王,她也是先看到那半邊包紮著的臉,立即就不感興趣了。
但是傅昭寧的表現讓她側目。
之後就是雋王對傅昭寧的護著。
現在再看雋王,她突然覺得雋王身上有一種在這種場合上還是淡然自若的松弛感。
這可是連皇上都沒有的。
她對這個男人有些感興趣。
還有傅昭寧。見到傅昭寧,她是第一時間覺得有一種同為絕頂美人的較量。
“雋王,”太後忍了很久,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雋王就隻是回了一句。
太後看向了傅昭寧,“昭寧,你是大夫,你說說。”
“不要緊的。”傅昭寧也說。
他們越是這麼說,其他人越是不相信。
都已經全包紮起來了,還沒什麼?
“皇上,我這次帶了一支舞姬隊,她們為了這一天已經練了半年的舞,現在能讓她們上來嗎?”
南瓷公主出了聲。
皇上趕緊應了。“那敢情好,朕也好奇南瓷的舞,看看和我們昭國有什麼不同。”
南瓷公主拍了拍手,很快,幾個伶人先進來了,“皇上,我們自己帶了樂師。”
“請。”
南瓷樂師上了中間的平台,開始奏樂。
樂曲一響,如海浪輕拍,曲調熱情活潑,讓人精神一振。
殿外,一隊女子輕盈地走了進來,列隊上了平台。
所有人看清了她們的打扮,都睜大了眼睛。
“這,這成何體統?”有古闆的老臣先失聲叫了出來。還有些臉皮薄的少女也捂住了眼睛。
呀,太羞人啊啊。
傅昭寧看著這些舞姬的裝扮,也挑了挑眉。
隻見那些舞姬身上的服飾幾乎稱不上衣服,上面一截就,下面一條開叉的薄紗裙,腰部綴著一些珠串,肩膀也是珠串,赤著雙足,頭發都披著,額頭上貼著火焰紋般的額飾,露著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還有那小腰,那長腿,那手臂,幾乎全是露著的。
她們站上了木台,每個人擺出了不一樣的姿勢,但都非常撩人。
站在那裡,簡直就能閃花所有人的眼睛。
“哎呀,老天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