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姬把赫連族攻城占城這件事說成他們迫不得以的選擇。
傅昭飛又問了一些現在城裡的情況,還問了他是怎麼被葛沐光給抓住的,等他一一回答了之後,立馬又問,“那給我的信在哪裡?我都已經在這裡了,信還不交給我嗎?”
伯姬看向蕭瀾淵。
“這就是雋王吧?我們聽說,雋王現在是你姐夫。”
“是,但他和皇帝關系不好的。”
伯姬眼神有點暗,他們就是知道這件事。
“那你這個親生父親呢?”
“他聽我姐的。”
“傅神醫,對吧?”
“對,我姐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都傳到部族那邊去了嗎?”傅昭飛問。
“當然,她可是大醫會最年輕的大夫。”還是女大夫。
“那信到底在哪裡?”
“要交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做一件事,信對你們來說都很重要,不是要害你的。”
“寫的什麼?”
“你看了信就會知道了。”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傅昭飛有點兒著爭了,父親之前跟他說了那麼久,確定了信在他身上,但既然都搜不出來,他們也未必搜得到。
“救我出去,我知道傅神醫明天一早就要去柘城,我藏在他們的隊伍裡一起走正好。”伯姬說。
他又看向了蕭瀾淵,這一次用了京城的話,有些磕磕絆絆地說,“雋王,我們得了一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重要,你要是放了我,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不出聲了。
任由傅昭飛再問他什麼,他也一副已經累極了的樣子,搖搖頭沒再開口。
“再搜一遍他的身。”蕭瀾淵讓侍衛再去搜一遍伯姬。
他們先出了牢房,上去了。
這裡實在是太悶,還陰冷,蕭瀾淵也時刻記著傅昭寧的話,說了讓他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待太久的。
他手下的人去搜身,肯定會搜得十分仔細。
“先出去吧。”
傅晉琛也在這裡待得有點久了,傅昭寧同樣叮囑過他,他和妻子的身體還要再養養的。
看著他們要出去,牢頭心頭一跳,鼓起勇氣跟了上來,為難地看著蕭瀾淵。
“王爺,您不是要把傅小少爺留在這裡的嗎?”
傅昭飛既然已經來了大牢,可就不能放走啊,他得在這裡關著。
“嗯,本來是,但本王現在想反悔,可以嗎?”
蕭瀾淵還挺客氣地問了一句,態度還好得不得了。
想反悔,可以嗎?
牢頭的心苦得要哭出來了。
可以嗎?那要是他能說實話,肯定說不可以啊。這要是讓皇上知道,有這麼個機會把傅昭飛給關進大牢,他還放人走了,他會倒黴的啊。
“王爺,這,這,這隻怕不妥啊——”
“那就讓官差明天再上門抓人就是了。你又攔不住本王。”蕭瀾淵說得理所當然。
“王爺,我們會給傅小少爺安排一間牢房,就照您之前——”的規格。
牢頭很是卑微,但話還沒有說完,蕭瀾淵輕呵一聲,“也安排一個身染重疾的犯人在對面嗎?”
撲通,牢頭一下子跪了下去。
“沒有沒有,小人不敢!”
這件事情他們做了,但他們不敢擔這個罪名啊。他們都是奉命行事,也沒辦法的啊。
還以為雋王不會追究他們這件事呢,誰知道在這個時候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