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將她帶入懷裡。
他本來是坐在榻上,她這麼被帶下來,像是壓在他的兇膛上。
她雙手抵在他的兇口上,怒瞪著他。
“要和離還不松手?”
“不和離。”
蕭瀾淵這個時候是真怕了,昨晚傅昭寧也是第一次趕他出房門,以前她從來沒有做過。
沈玄又已經徹底查清楚了他的秘密,親手寫了和離書。
他就怕沈玄也會理智地和傅昭寧深談一次,以傅昭寧對這個舅舅的敬重,還有她自己本來就比普通姑娘理智冷靜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會直接被沈玄說服。
和離對於她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壞處,反而是好處。
憑著她的本事,她要攀別的權貴還怕攀不上嗎?她若是想要找對她死心進塌地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嗎?
那不是有一個司徒白了?
還有大赫的二皇子,似乎也將要加入對她的爭奪。
可以說,隻要他一放手,傅昭寧真的很有可能就飛得遠了,是他這輩子再也挽回不了的。
“寧寧,我已經認錯了,你要我怎麼補救都可以,我不可能放開你的。”
蕭瀾淵摟緊了她。
他已經想了她那麼久,現在真切地把她抱在懷裡,心尖都麻了。
“真的,之前都是我想錯了,我就是擔心你和我在一起,以後別人看到我這副樣子,都會嘲笑你。嘲笑你嫁了一個這麼醜陋的夫君,也會嘲笑你的醫術。而且,我還擔心我們同床共枕時,你會半夜被我這張臉嚇到——”
他緊緊地摟著她,貼在她的頸窩上,聲音微啞。
傅昭寧快被他揉進了身體裡一樣。
她還是很生氣,但是他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她竟然聽出了一絲脆弱。
蕭瀾淵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害怕。
“寧寧,我現在想自私一點,留住你。”
“你想疏遠就疏遠,現在想和好就和好,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我又不是件物品,你想丟就丟,想撿起來就撿起來。”傅昭寧又捶了他一下。
“是,你怎麼會是件物品嗎?你就是我心頭的明珠。”
“嘁。”
傅昭寧手都酸了,剛一軟,他又將她抱緊了幾分。
“都是我不好,你給我個機會,我好好彌補,就是不管舅舅說什麼,都不和離,行嗎?”
蕭瀾淵想親她,親得身體都痛了,但一想到自己一邊嘴角也有些疤影響,隻能忍著。
傅昭寧雖然不害怕他,但要是被這樣親著,還是會覺得有些膈應的吧?
蕭瀾淵閉了閉眼睛,趕緊又把這種念頭甩開。
“看來是舅舅跟你說了什麼,”傅昭寧哼了一聲,“舅舅寫的和離書?”
“他讓我今天把和離書簽了。”
“我舅舅都看得出來你不可靠了。”
“我會讓自己可靠的,之前真的是我想錯了。寧寧,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情深心怯?”
“你難道還想說自己對我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