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著呢?果然是主僕情深。”
傅昭寧哼了哼。
就金雪和白霜那兩個,她要當真是雋王府的女主人,肯定不會再留著她們了。
但畢竟她不算,蕭瀾淵非要留著她們,她也沒有辦法。
“白霜和金雪,王爺留著她們好像有什麼用處吧。”紅灼猜測。
“王妃,先不說那個,奴婢的意思是,前兩天我去那邊取些東西,無意聽到白霜和金雪在說,王爺小的時候好像是被一個小姑娘救過,前些年,王爺曾經拿那個小姑娘來推過一次桃花。王爺說,他要找到那個小姑娘,到時候就讓她當雋王妃。”
“嗯?”傅昭寧倒是有點兒聽八卦的感覺了。
“所以,那件裙子,是王爺按當年那小姑娘的身形推測的尺寸,據說那小姑娘很纖瘦,所以後來這裙子就照著那尺寸做了,但留了些餘地好略加修改。本來她們都以為那裙子會一直留著,反正那小姑娘也未必能找著。”
粉星對傅昭寧說,“然後她們忿忿不平的就是,那裙子做好之後,王爺就不讓她們再碰一次,現在卻突然翻出來按您的尺寸來修改,讓您穿上了那件裙子了。”
紅灼也很有些激動,“對啊對啊,白霜說,那件裙子在她們心裡就已經等同於王妃了,那裙子既然給了您穿,豈不就是說在王爺心裡已經把你當成妻子?”
傅昭寧沒再說什麼。
這個她還真不敢想,蕭瀾淵那狗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王妃要試試這些新衣嗎?”紅灼問。
“不試了。”
她休息了一會,晚膳擺上的時候,下人來喊她。
過去時蕭瀾淵已經摘了面具坐在飯桌前,正盛著湯。
傅昭寧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一桌子的菜,看著色香味俱全,聞到飯菜香味,她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蕭瀾淵擡眸看了她一眼,把那碗湯遞到她面前。
“先喝碗湯。”
“謝謝。”
蕭瀾淵動作一頓,“真客氣。”他怎麼就那麼不樂意從她嘴裡聽到這句謝謝呢?
“應該的,這是基本禮儀。”
傅昭寧還回了一句,氣得他咬牙。
兩人吃著飯,沒再說話。
傅昭寧飯量不小,她還在歡快地吃著時,蕭瀾淵已經放下了碗筷。
她看了他一眼,“這種時候我就覺得你還是挺可憐的,這麼一桌好菜,你竟然隻是吃了幾口。”
蕭瀾淵每次都隻是吃幾口,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吃得不香。
傅昭寧當然也知道他是身體的原因,想想他這麼多年一直這麼慘,心裡軟了幾分。
“扈家主已經到了京城。”蕭瀾淵說。
“咦?終於到了?那慶家呢?”
第一件遲嗔大師的信物在她手裡呢,現在就差扈家和慶家的。
“慶家,應該也已經到了。”
“應該?”
“慶家三個月前剛另選了家主,據說,是個半大少年,這麼年輕成了慶家家主,很危險的。”
一個少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傅昭寧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前段時間她遇到的那個坐在牆頭,如皎月般好看的少年。
“他長什麼樣知道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