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瓷古國這一回運來的藥泥,蕭瀾淵說不心動是假的。
他的腿已經好了,隻不過是還在裝著糊弄外人。
但是他的臉一直沒見好。
臉上這疤快成他的心病了。
偏偏他最近午夜夢回,都是傅昭寧的身影。蕭瀾淵一邊在逐漸明了自己的心意,一邊又在意著自己的容貌殘毀。
他一直不出門,天天在雋王府裡,滿京城的人都在猜測他的容貌是不是真的完全毀掉了。
雋王的臉,已經到了完全不能見人的程度,大家都在這麼說。
“再探。”蕭瀾淵說。
青一有些擔心。
“王爺,是探那藥泥的具體藥效嗎?”
“嗯。”
“南瓷公主拖了這麼久一直沒有選定夫婿,她會不會是真的想要嫁入雋王府?”
其實他們自己人都有這麼一個猜測。
因為南瓷公主私下派人給他們送過兩次邀約,雖然都是有其他人參加的公開宴會,但南瓷公主在明知道雋王不想出門的情況下,還這麼不死心地來約他,要說沒有想法,誰能信呢?
“不要做這種無端的猜測。”蕭瀾淵淡淡地說。
“之前我們已經和南瓷公主做過一次交易,那些從深海來的藥材也都放進庫房裡了,要是這一次的什麼藥泥能夠拿到,等王妃回來,說不定就能著手醫治王爺臉上的疤了。”
不止是青一,很多人都是這麼盼望著。
這時,有暗衛閃進,又送上一個消息。
“王爺,大赫那邊來信。”
蕭瀾淵本來平靜的神情一下子被打破,語氣都上揚了起來。
“王妃來信?”
“不是。”
蕭瀾淵的情緒瞬間就被摁了下去。
傅昭寧這一走將近三個月了,信也寫得太少了些。雖然她自己也解釋過在路上,但他卻總有種她一走就如同小鳥飛向廣闊天空,自由不歸的感覺。
心慌慌的。
蕭瀾淵接過了信,快速地看了一眼。
“大赫的那位長公主守完皇陵了?”
這是一件挺大的事,因為大赫長公主出身也有些傳奇,是大赫先皇五十幾歲才有的公主,據說當年先皇本來是生了重病快駕崩了,但還沒傳位於太子,太子也染了病,眼看著大赫要亂。
那位公主出生那天,先皇突然就好起來了,睜開了眼,能起身了,還馬上廢了太子,傳位給了另一位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大赫皇帝。
所以,大赫皇室愣是把原來是排行最小的這位公主封為長公主,當今皇上也把她寵上了天。
隻是沒過幾年先皇還是駕崩了,當時才六歲的長公主就稚聲稚氣地說要去守皇陵,一來替先皇守孝,二來替新皇祈福。
大赫的皇陵附近是有一座皇家清修寺的,長公主就住進了寺裡。
這一住就是十二年。
“那位長公主現在十八了?”蕭瀾淵也有些訝異。
這位長公主,外人都快把她忘了,但各皇室可不會忘。大赫皇帝對她也依然十分敬寵,又敬又寵的那種。
大赫皇帝甚至迷信,一旦他年老生病,快要駕崩時,這位長公主的福運也能夠像對先皇一樣,再給他延幾年壽命。
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讓這位長公主在大赫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了。
“是的,已經十八了。”
“長公主還沒有婚配。”青一對大赫這位長公主也很是好奇,“也不知道大赫皇上會不會讓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