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一看到那個圖形,臉色大變,他都騰地站了起來,袖袍還帶翻茶杯,茶水倒了出來。
在那張圖要被弄濕前一秒,傅昭寧手快地抄了起來。
她仰頭看著蕭瀾淵。
反應這麼大?
不用問,他肯定是看過這個圖形了。
本來她昨晚是想要找機會問問別人的,但是昨晚到了宮裡那情形,看來是要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的,竟然找不到一個人能問。
傅昭寧也暗中觀察過那些人的玉佩和衣裳繡紋,沒有看到類似的。
想著等會兒回去還要回復赫連飛,她才想到問問蕭瀾淵,但是沒有想到蕭瀾淵的反應會這麼大。
“你是見過?”
她雖然是問話,但卻很肯定,他是知道的。
“你信不信,幼兒也有一點記憶?”
蕭瀾淵深吸了口氣,又坐了下來,拿布擦幹了桌上的茶水。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當年在宮裡被灌毒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時候你才兩歲不到?”
傅昭寧是硬猜的。
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猜對了。
蕭瀾淵點了點頭,“對。我記得,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就是這個樣子,是戴在一個人身上的,但是我不記得那個人是不是傅林氏,還是你父親。”
“是在給你喂藥的時候看到的?”
“其他的都不記得,我隻記得看到的這塊玉佩,等過幾年,我已經能夠寫畫了,怕自己把這個忘了,我還一次次仔細回想,把它畫了下來。”
蕭瀾淵讓她等著。
他去了屋裡,很快就拿了一張紙出來,展開給她看,上面果然是畫了一塊玉佩,跟赫連飛圖上的這個差不多。
當年他還那麼小,記憶有點兒模糊,畫出來的當然隻是五六分像。
“大概就是這樣的。”
傅昭寧震驚了。
她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我不信,你當年那麼小,根本還不可能記事,怎麼可能記得住?”
這個不科學。
“也許我本來就天賦異稟?”蕭瀾淵拿了紙筆給她,“你寫一篇字,隨便寫。”
“幹什麼?”
“證明。”
傅昭寧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見他堅持,她就果真寫了好幾首詞,這裡沒有她熟知的那些詩人詞人,所以她寫的這些蕭瀾淵應該不知道才對。
寫了密密麻麻一張紙,粗略算算也得有兩三百字,她才遞了過去。
蕭瀾淵看了一眼,眼神都深了。
“這是詞作?你寫的?”
如夢令?
這些詞,竟然如此有才華。
“當然不是我寫的,我沒這個才華,這是我以前在一些書上看到的,估計沒傳出來。”
傅昭寧摸了摸鼻子。
蕭瀾淵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把紙折了起來,推到了她面前。
“不看了?”
蕭瀾淵搖了搖頭,唇微啟,聲音磁性清晰地開始背起那些詞作來。
一字一字,沒有錯漏。
傅昭寧震驚了。
“你。.”
蕭瀾淵竟然隻看了兩遍就把那兩三百字全都背了下來,當真是一個錯漏都沒有!
“當年,父皇一直驚嘆我是神童轉世。”蕭瀾淵說。
傅昭寧好想說他臭美啊!
但是,他真的證明了自己,至少他過目不忘!
既然有這個天賦,那他幼時看到的一塊玉佩的樣子一直記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