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看看。”
沈玄把拿起那一張紙,吹了吹,遞向蕭瀾淵。
蕭瀾淵接了過來,低眸一看,三個字瞬間就紮痛了他的眼睛。
和離書。
他倏地看向沈玄。
“怎麼,雋王不會說不識字吧?”
沈玄笑了笑,坐下來,看著他。
“舅舅這是何意?”蕭瀾淵隻覺得手裡這張紙變得沉甸甸的,而且還有些刺手。
他手都在微微顫抖。
“你現在還喊我一聲舅舅,那我就跟你多說幾句。坐。”
蕭瀾淵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沈玄看著他,說,“昭寧是我的外甥女,而且也是我和母親的救命恩人,拋去這兩者不說,我個人還十分欣賞她喜歡她的性情和本事。這麼說吧,她如今在我心裡,是沈家所有人中,這個世上,我最想珍惜的人。”
這話說得——
若不是因為知道他的身份,這後半句話,蕭瀾淵聽著心都要緊縮了。
“她當初成親的時候我還不在,她這親事顯得兒戲倉促,所以認回她之後,我就讓人仔細地查了你。”沈玄說。
“舅舅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直接問我。”
“問你?昭寧問你的,你都坦誠回答了嗎?”
沈玄擺了擺手,“就如同你還防備著昭寧,我們自然也還得防備著你。所以,我查我的。”
蕭瀾淵無話可說。
“至於查到了什麼,別的先不說了,就說東擎。”
他一說東擎,蕭瀾淵便是一頓。
“我也沒有想到你是東擎留下的皇室皿脈。”沈玄看著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舅舅竟然查到了這個?”
蕭瀾淵同樣驚訝,看來沈玄的本事還是比他預想中的厲害一點,他沒想到沈玄能夠查到了東擎皇室皿脈。
不過他的反應倒是讓沈玄對他的怒氣減了一分,因為蕭瀾淵隻是震驚於他能夠查到這個,並沒有想要掩飾。
更沒有因為被他查到之後的慌張。
這說明蕭瀾淵還是信任著他的,不怕他查到這件事。
他緩了緩臉色,說,“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僅查到了這件事,我還查到了東擎的幾個舊臣皿脈,他們當年長輩是怎麼從東擎出來的還不清楚,但能夠知道的是,他們在大赫現在也還是有一點的地位。”
“舅舅是想把他們的下落身份告訴我嗎?”
“你一直在幽清峰靜養,以前其實也是昭國太後給幽清峰主送的信,但是太後並不知道,幽清峰主之所以願意接下你,照顧你,讓你在幽清峰休養多年,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東擎的國師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