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以為憑著自己的意志,這藥性就算是發作起來,他也能不動聲息地壓下去的。
沒有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睡到半夜,他感覺到自己渾身像是在火焰裡燒著,汗水一直在冒著,很快就濕了讓衣裳。
他想要叫傅昭寧,但又覺得真的要讓她起來幫自己換衣裳有些太欺負人。
他又不是真要讓她當丫鬟。
正想忍著,隻感覺到一雙手伸了過來,將他的衣服拉開了。
蕭瀾淵腦子暈沉沉的,眼皮很沉重,想要睜開眼睛都有些困難,隻是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換衣裳。”
傅昭寧反手將他拉了起來,扯下了他的衣服。
她本來也覺得沒有什麼難度,反正就當自己做了護工,要照顧病人。
但是看到蕭瀾淵的身體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怦怦跳了跳。
沒有想到蕭瀾淵這麼個殘弱王爺,身材卻這麼好,兇膛結實,腹肌恰到好處,完全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類型。
果然不愧是習武的。
她費了點勁替他換了衣服,褲子是閉著眼睛換的。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高估了自己,為什麼這種事情她要做?不能讓青一來嗎?
青一還說王爺根本就不樂意讓別人替他換衣服呢。
現在蕭瀾淵還挺配合!
“呼。”
替蕭瀾淵換了身衣服,把濕衣丟開,她也累得靠在軟榻上直喘氣。
過了一會兒蕭瀾淵又喃喃說著太熱了,“開窗,扇風。.”
“美得你,我還得替你扇風?扇你臉要不要?”傅昭寧伸出腳到床上踢了他一下,“安靜點,否則我不管你了。”
“熱。.”
“都說熱是正常的了。”
過了一會兒,蕭瀾淵又轉過身,側向外邊,身子都貼著床沿了。
傅昭寧的軟榻就放在他床邊,他這麼轉過來,她正看著他的臉。
閉著眼睛的蕭瀾淵五官看著有一種像是沉靜雪山的清冽明朗,如果不是那塊毒疤,這個男人的容顏得迷倒多少人啊。
傅昭寧看著他那塊醜陋的毒疤,想著他一直都要戴著面具見人,面具戴久了這疤還會發癢,受著這樣的痛苦,還不知道內心得多恨給他下毒的人呢。
如果下毒的真是她母親傅林氏,她和他之間確實是隔著仇恨的。
他不會原諒傅林氏,否則這麼多年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如果傅林氏真的還沒死,以後真的回來了,那他們之間關系應該會立馬崩塌掉吧?
她想著這些,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所以她隻能夠暫時和蕭瀾淵有交易有合作,就是不能有感情,別的都能輸,心輸不起。
蕭瀾淵也絕對不可能把心放在她身上。
後半夜,蕭瀾淵又換了兩套衣裳,還抓著傅昭寧的手不放,說她的手涼。
折騰了半夜,傅昭寧到天亮才能疲憊睡過去,手還被蕭瀾淵緊緊拽著。
天大亮後,蕭瀾淵醒了過來。
他先緩了緩神,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拽著一隻手,手比他的小,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