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也是因為聽到有災民,立即就去查了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這一查就和兩年多前蕭親王幹的事情對上了。
“這世間到底有沒有因果報應,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真的算是冥冥之中有些玄乎的關聯?”
“當時柵吉道那邊的百姓對蕭親王怨聲載道,痛恨無比,隻是因為他是親王,那裡的官員有一個就是蕭親王妃娘家那邊的人,算是蕭親王留在那邊的一隻眼睛,百姓們要是敢有什麼動靜,蕭親王就會知道。”
“所以他們想要告禦狀都困難,有一些膽識過人的百姓被選出來想到京城討個公道,人在半道就被殺了,全部曝屍荒野。這種事情隻要有兩次三次,百姓們就不敢再有人出頭。”
蕭瀾淵輕嘆了一聲,“所以,我懷疑這一次那些災民中,就有認出蕭炎景身份的,他們本來就是想殺了他。否則,隻是幾個官差押送流放的犯人,看著未必比災民好多少,他們為什麼會起那麼大的衝突?”
不得不說,蕭瀾淵說中了真相。
當時的事實就是那樣的。災民之中,有人見過蕭炎景,知道他是蕭親王的兒子。
他們對蕭親王恨之入骨,把逃災的原因都歸到了蕭親王身上,所以看到蕭炎景就想報仇。
誰知道在衝突的時候,蕭炎景還不知死活地歇斯底裡大喊著,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等我重回京城,重得爵位,一定會帶兵殺光你們。
他當時還做著有朝一日能夠重回京城的美夢呢。
結果那些災民一聽到,這還了得?他們哪裡知道蕭炎景是犯了什麼事?還真以為蕭炎景有可能重新戴罪立功重回京城,要是那樣,到時候他一定會報復他們的。
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
於是,所有人都對蕭炎景下了死手。
蕭炎景就那麼死了。
傅昭寧聽了蕭瀾淵的分析也很感慨。
“所以說,做人真的不能夠太缺德,不能太沒良心。”
這事論起來,還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誰能知道蕭炎景是這樣死的呢?
“那些災民要去往哪裡?”
傅昭寧的心思也被災民引了過去。
“這一批,救不了了。”蕭瀾淵嘆息,“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殺了好幾個官差,很快就會被鎮壓。”
傅昭寧一時默然。
也不能說蕭炎景殺得好,那些災民就無罪了,他們可是連押解的官差都殺了的,又還有一個幸存者官差逃了回來,認得那批人,所以肯定逃不了。
“不過,柵吉道附近那些雪災嚴重的地方,災民應該都往柘城去了。”
傅昭寧想了想,“阿淵,你說我去那裡幫忙義診如何?”
災民多,病患肯定也多。
既然是災民,那官府最多也隻能勉強保住他們一點吃喝的,維持生命,但是病患應該難管。
加上集中安置災民的地方肯定人多擁擠,有疾病也會各種感染,藥材也是奇缺,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夫在那邊幫忙。
聽了她的話,蕭瀾淵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
“會有危險。”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
災民聚集的地方,難以管束,事多紛爭多,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會窮兇極惡的,也就沒有什麼道德約束了。
“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
傅昭寧又是這樣的絕頂容顏,整個人閃閃發光的,投入到那麼個地方,在蕭瀾淵看來,就好像是小綿羊進了狼群,肯定會很危險的。
“我知道,放心,災區救援我了解的,絕對不會一頭懵地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