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正在和傅昭寧說這件事。
因為救了那個官差的人,正是藍容手下。
藍容派人送信回京,遇到了災民作惡,隻能險險救出一人。
“這倒是。”傅昭寧好奇的是,“侍衛當時來不及救蕭炎景?藍容手下的人應該認識蕭炎景吧?”
聽到她這麼問,蕭瀾淵傾身過來,湊近了她,定定地看著她。
“幹嗎?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傅昭寧往後,他又逼近了幾分,手托住她後腿,免得她摔了。
“你就這麼想救蕭炎景?”
“我怎麼會想救他?我隻是好奇一下,畢竟他也算是皇室皿脈,再怎麼說,你的手下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災心殺了吧,因為藍容那邊的人不是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嗎?”
傅昭寧看著蕭瀾淵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吃醋了,不由有些失笑。
“我要是想救蕭炎景,那天攔著你讓人報官不就行了?那個時候我們要是不報官,他就有時間處理李神醫的事,也未必就會被判流放。”
蕭瀾淵本來是很聰明的啊,怎麼遇到了這種事情腦子突然就卡殼了?
“這倒也是。”
蕭瀾淵點了點頭,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才站直起來,順帶扶她坐好。
“當時隻來得及救一個官差了。”
也不是侍衛不救人,就是他經過的時候那個官差突圍跑遠了一些,纏著他的人不算多,所以才能把他救了。
至於蕭炎景那邊還有另外幾個官差,那真的是被災民圍得水洩不通,隻能夠望著,根本救不過來。
畢竟侍衛也隻有一人,而且他的任務是傳信,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麻煩中的。
要是他被那些災民纏上,信件丟了,傳不了信,那壞的就是王爺的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救一個官差已經很不錯了。
“我還以為蕭炎景至少能夠到達被流放的地方,幹些苦活才會死呢,沒有想到他連目的地都堅持不到,就這麼死在了災民手裡。”
傅昭寧也是覺得很感慨。
“前兩年蕭親王曾經領過一次賑.災任務,去了柵吉道那邊築壩,也順帶安頓災民,助他們重新得到生存的基本。”
蕭瀾淵在跟傅昭寧說著關於災民的事。
“但是蕭親王去了之後隻顧著與當地官員勾結,查礦脈,找美人,整日吃喝玩樂,根本就不顧災民死活。那裡的災民隻能將就著搭著草棚茅屋住著,去年年底的雪災一來,那裡是最人被承受不住的,那些茅屋都被壓倒了,但因為是草棚茅屋,所以壓死的人倒是不多。”
“死的人不算多,可是他們再也無可居無可食,隻能逃災。我讓人打探過,跟蕭炎景相遇的那批災民,很有可能就是從柵吉道那邊過來的。”
傅昭寧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說,因果報應?”
要是當初蕭親王去賑.災的時候能費點心思,安頓好那裡的百姓,也許這次雪災他們就不用逃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