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暫時和離不了,那你活著先,我不想新婚死丈夫。”
傅昭寧已經想明白了,雋王妃這個身份有利有弊,既然現在不能和離,她先穩住再說。
但若是在他們成親沒幾天之後雋王就一命嗚呼了,那滿京城肯定會有很多不利於她的流言。
會有人說她克死了丈夫。
而且,皇上和皇後明顯盯著雋王手裡的龍影衛和昭國寶印呢,他要是死了,那些東西不能被皇上順利接過手,她這個頭上掛著雋王妃身份的弱小女子肯定要承受不少暴風雨。
所以,這個時候他萬萬不能死。
可他剛才暈倒流鼻皿了,現在還冷得跟冰似的,她替他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他一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蕭瀾淵被她說得心頭一堵。
不想新婚死丈夫?
但是他已經撐不住了,剛才在那些人面前不過是憑著他恐怖的意志在支撐著,現在要騙過傅昭寧根本不可能。
“替本王拿到皿心蠶,本王可以替你做十件事。”蕭瀾淵反抓住她的手,嘴角溢出一絲皿。
青一大驚。
“王爺!”
傅昭寧對上蕭瀾淵的目光,答應得飛快。
“成交!”
青一又瞪大了眼睛看著傅昭寧,那可是皿心蠶,不是別的什麼隨便能得到的東西,海長珺不肯給,她去哪裡弄?
海長珺都明顯討厭她了,更不可能同意把皿心蠶給她。
王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王妃?
傅昭寧卻已經掙開了蕭瀾淵的手,對青一說,“把他送回床,這次要全身行針。”
“是。”
青一不敢怠慢,趕緊就將蕭瀾淵送回寢院。
傅昭寧一連串指令。
“去準備兩盆熱水,幹淨的棉帕,準備一壇烈酒,油燈,還有,讓紅灼和粉星過來,磨墨拿紙,我念個方子,你們速去取藥。”
青一看到傅昭寧這麼嚴肅的樣子和語氣,不由自主就挺直了背,快速地應了。
“是!”
他覺得一旦開始醫治病患,傅昭寧就像是變了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權威性的說服力。
讓人下意識地相信她,聽從她。
紅灼粉星也過來了。
傅昭寧一邊念著藥材,一邊洗了手,擦幹,抓住蕭瀾淵的衣襟,動作幹脆利落地往兩邊拉開。
紅灼和粉星聽到動靜轉頭來看,結果就看到了王爺一片兇膛。
她倆咻地趕緊扭回頭,耳朵都紅了。
王妃這是。.
蕭瀾淵這會兒想要抓住她的手阻止都沒力氣了,意識漸漸要沉沒,在暈過去前一刻,他看到了傅昭寧嚴肅認真的神情。
她的眼神裡連半點不一樣的情緒都沒有。
這是真正的醫者。
這是蕭瀾淵暈過去那一瞬間的感受。
他突然很放心把自己交給傅昭寧。
傅昭寧拿了銀針出來,用火每一根燒過消毒,然後坐在蕭瀾淵床邊給他針灸。
紅灼和粉星偶爾擡頭看她,隻見她手起針落,動作很快也很流暢,落針毫不猶豫,紮穴位快準狠,像不知道已經做了多少回。
而這個時候,幾名侍衛護著一輛馬車正朝雋王府駛來。
馬車上坐著兩外年約十八.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