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去主院吃飯的時候,都還覺得蕭瀾淵現在龜毛得很。
到了飯廳那裡看到他已經坐在飯桌前了,腳步都不由得加重了,咚咚咚地就走了過去。
蕭瀾淵早就已經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在她坐下來的時候就給她盛好了湯,放到了她前面。
傅昭寧本來想要懟他幾句,結果一看到一桌的美味佳肴就忘了。
“松鼠魚?這個是什麼菌?聞著有一股異香啊。”
在她說著這兩道的時候,蕭瀾淵就幾乎已經在同步地給她夾魚肉,夾這個菌子。
“魚是從莊子上送來的,深山裡的水潭釣的魚,肉質鮮美,你嘗嘗。”
“這個菌子也是從山裡采來的,你記得那收石頭賭石頭的顧爺嗎?”
傅昭寧愣了一下,“記得。”
在方家那個莊子裡的顧爺嘛,她當時還去那時賭了石,家裡還收著翡翠原石呢。
“魚和菌子都是他送來的,算是投個好。他準備在城裡開一間鋪子,說了這些都是給你送來的。”蕭瀾淵說。
“這是要先找靠山?”
“嗯。”
“那應該是送你的啊,怎麼會是送我。”
傅昭寧也就隨口應了這麼一句,然後埋頭吃飯。
這魚肉一入嘴,她眼睛都亮了。
果真比她之前吃到的任何魚肉都好吃。那菌子也是超級香,口感還很好。
蕭瀾淵很想說,雋王妃也是可以當靠山的,但是想到她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真的並不把雋王妃這個身份當真。
說好的戀愛呢?
她是不是反悔了?
“吃啊,不過這些菌你暫時別吃太多,不知道會不會跟你的藥有衝突,回頭我得研究一下。”
傅昭寧又交待了一句。
“好。”
“胡城那邊如果有消息的話,告訴我一聲啊。”
蕭瀾淵放下筷子,頓了一下沒接話。
傅昭寧一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心裡就覺得不妙。她也停下筷子,看向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皇上派了軍隊去了胡城,將領已經跟城裡喊過話。我們的人親眼看到聽到的,他們把小飛直接說了出來。”
“皇上的意思?”
“應該是。對著城內喊話的大意是,赫連飛已經被扣在京城,讓赫連王立即開城門,退出胡城,否則就殺了赫連飛。”
傅昭寧皺了皺眉。
但是她沒有說什麼,皇上會這麼做,她也不意外。手裡本來就握著赫連飛這麼一張牌,完全不出牌怎麼可能?如果用一個赫連飛就能順利解決這件事,誰也無法拒絕。
蕭瀾淵說,“但是赫連王的回應是,讓皇上把胡城和周圍千裡劃歸赫連部族,還說,昭國這些年的強盛是搶了別人的東西,是占了別人的好處,說胡城原來就不屬於昭國。”
嘶。
傅昭寧一下子就想到了東擎。
她看著蕭瀾淵,“是不是在說東擎?”
通過玉衡山一行,他們倒也知道了一些。所以東擎以前也許國土面積並沒有那麼小。
“應該是。”
“那空穴不來風,之前說赫連部族已經有人被神夷教的人滲透,那個時候說赫連王已經肅清,但可有未必沒有影響。”傅昭寧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