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偷偷拜了師啊,不過我師父行蹤不定,還曾經跟我說過,沒有正式出師之前都不能夠暴露我懂醫這件事。”
傅昭寧眼珠一轉,編了個理由。
她知道蕭瀾淵肯定會查她,但肯定也查不出來她到底是跟誰學的醫,所以她說得神秘些,他也沒辦法。
“所以,以前你都是裝的?”
“裝的?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
“之前在殿裡說的,是真的?”
“你問哪件事?”
“說你看不上蕭炎景的事。”蕭瀾淵還是有點兒介意她以前真那樣追著蕭炎景要他成親的事。
他覺得,可能是他不能接受傅昭寧以前的眼光會那麼差吧。
現在看著,傅昭寧完全不是會對蕭炎景著迷的人啊。
她要喜歡,怎麼的也得喜歡他這樣的男人才對。
“這個要一直說?”
傅昭寧掩嘴打了個哈欠,已經懶洋洋不想說話了,她困了。
蕭瀾淵正要再說,傅昭寧已經靠在旁邊閉上了眼睛,“到了叫我。”
看著她就這麼睡著,蕭瀾淵閉上了嘴巴。
“駛慢一些。”他輕聲對外面趕車的青一說道。
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慢悠悠地,行駛過京城的街,朝著雋王府而去。
蕭瀾淵看著傅昭寧,在昏黃燭光下,她的臉龐美艷不可方物。
這一身流月傾城太適合她了。
他拿出了一張毯子,輕輕地蓋到了她身上。
也不知道傅昭寧還會給他多少驚喜,他也不知道傅林氏他們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傅昭寧是在鳥兒的輕啼聲中醒來的。
她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是在床上。
昨晚她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一點兒印像都沒有?
這裡是蒹葭院,她還是認得出來。
“紅灼,粉星。”
傅昭寧下床穿了鞋,剛叫一聲,紅灼和粉星就齊齊推門進來了。
“王妃,您醒了?”
兩個丫鬟看著眉目帶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傅昭寧頓了一下,問,“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都嘻嘻笑了起來。
“王妃昨晚可能是太累了,在馬車上睡著了,是王爺抱您回來的。”
“是呀是呀,王爺在外面把王妃抱下了馬車,然後又一路抱到蒹葭院的呢。”
“還直接把王妃放到床上,那動作可輕了,王妃都沒醒。”
傅昭寧聽著這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禁撫額。
她有睡得那麼沉嗎?
她一直就沒有沉睡的本事啊,向來挺警覺的!
“真的,王爺還吩咐我們給王妃脫外衣的時候務必動作輕些再輕些,可不能弄醒王妃。”
紅灼和粉星都覺得王爺和王妃真的會有可能好好白頭到老的!
她們就沒有看到王爺那麼溫柔小心的樣子。
而且,王爺可從來沒有抱過別的女子啊。
“對了,那件裙子。.”傅昭寧想起了流月傾城。
“我們已經拿去清洗晾曬了,不會弄壞的。”
“那就好,我就借穿這麼一次,可別留下什麼痕跡,以後它真正的主人介意生氣。”
傅昭寧想起那襲華麗的裙子,心頭那點悸動又被她壓了下去。
“真正的主人?”
紅灼和粉星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