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高景安還沒來得及獻上捧花,就看到客廳的幾個花瓶裡全都是新鮮的紅玫瑰。
安娜就站在花影之間,光線打在她的身上,白皙勝雪的肌膚凝脂般吹彈可破,她目光有些不屑,有些慵懶,卻不掩飾一身的光華,風姿綽約。
果然,每次看到她,都有驚艷的美感。
“安娜小姐,看來你的追求者不少啊。”
高景安嘴角傾斜,一身黑色西裝的豪門闊少,氣度不是一般人可比,但這種恣意的風流之態,實在又不招她喜歡。
“花是我未婚夫送的,高先生,你找我什麼事?”
高景安點點頭,長長的噓氣,“未婚夫啊......沒關系!未婚嘛,別人都是機會均等的,安娜小姐,聽我姐說你手臂受了傷,我特意過來看望你的。”
身形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將鮮花奉上,擺出不容抗拒的姿態。
安娜眸子閃爍著審視,“謝謝。高先生工作繁忙吧,還是請回吧,我沒事了。”
高景安主人般坐在沙發上,長腿交錯,將紅酒擺上玻璃桌子,“這可是二十年的頂級紅酒,美酒配美人,邀請安娜小姐共飲一杯,如何?”
安娜粉唇微傾,眼底的風雅被嘲諷取代,“高先生知道我受了傷,還請我喝酒,這是看我?還是害我?”
高景安一拍腿,“哎呀!真是抱歉!既然不能喝酒,咱們喝茶,俗話說,知交對飲,水也能變成千金佳釀。”
呵!紈绔大少,居然有點墨水。
安娜繞到對面的沙發上落座,長腿交疊,“我看,高先生怕也不是想找我喝水的。”
高景安哈哈大笑,豪爽的笑聲掩飾了此行的心機,“不愧是安娜,聰明!我來,是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想快點見到你!怎麼樣,夠坦誠吧?”
倒是坦誠,但她無感。
高景安突然話鋒一轉,詢問道,“我聽說你父親在紐約是出色的企業家,你也得到了不少真傳吧?對了,我高中和大學都是紐約讀的,不知道安娜小姐在哪個學校?”
學校?
“聖約翰高中,哈佛大學。”
高景安驚乍起,“緣分!我就說咱們有緣分!我高中也在聖約翰,你還記得校長吧?耐特先生,還有副校長蘇珊,你高中都有哪些同學?說不定我和你早就認識。”
安娜看他興奮的勁頭,興緻缺缺的蹙蹙眉,“同學,不記得了。”
哦?不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高中時代學校發生過一起謀殺案,轟動而了整個紐約,你一定知道!”
高景安察言觀色,仔細注意她的神色變化。
她很平靜,很從容。
從容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
高景安眸光微縮,壓低聲音,試探著追問,“怎麼會不知道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些,都不記得了?”
安娜眼中一抹銳利,鋼刀把指向他,“記得不記得,跟你無關吧?”
所以,這是不記得了?
“哈哈,這話說的,我喜歡你,想追求你,多了解你一些,不可以嗎?兩年前,我在美國好像見過你,對!就是你,這個你一定記得,就在時代廣場,你做義診,我見過你!”
兩年前?義診?
“不記得。”
“不可能啊,你一定記得!我很確定,就是你!我說怎麼看到你似曾相識。安娜,原來咱們的緣分早已注定。”
“不可能,兩年前我從未去過時代廣場,你說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絕對不會記錯,難道......是安娜小姐,記憶上出了什麼小問題嗎?怎麼會不記得?”
安娜被他激怒了,她最反感別人提到她的記憶!
她霍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指大門,“高先生,你我之間話不投機,請回吧!”